這裡就不得不又說一下嚴雙彥現在的樣貌了。
他現在雖然是套了“嚴雙彥”的身份, 但卻不是用對方的身體,所以理論上來說, 兩個人長得是完全不一樣的,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認出來又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那是因為主係統已經根本嚴雙彥本身將這些數據全麵的修改過了。
就連上個世界惡魔的樣貌,也是在嚴雙彥原本模樣的基礎上進行偏向惡魔的微調,現在他本來就是個人類,那用的就是原來的樣子了。
嚴雙彥並不是那種放在人群中就會發光的外貌,並不十分奪目,可無論用哪種標準來看, 都毫無疑問是極為好看的, 是那種隻要你注意到了他,就無法將目光再挪開的類型。
配合上他的打扮,再加上現在他正儘力的將自己周身的氣質往碧池的方向靠, 於是就顯露出了一種極為誘人的氣息。
酒吧的燈光昏暗,並沒有那種音樂震耳欲聾的舞池,隻有音響放著的女聲在曖昧的低吟淺唱,他坐在哪裡, 麵前擺著一杯雞尾酒, 像是一朵靜靜盛開著的花,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那種香氣卻像是在將人勾/引過去一般。
會來這種酒吧的人,又有哪個會隻是單純的過來喝酒的呢?
無人察覺的地方,有什麼東西無聲的在地麵蜿蜒而過, 一點一點的彙聚起來。
坐在吧台另一側的女人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對身旁的玩伴道:“我說,你覺不覺得今晚店裡,好像有些……潮濕?”
“嗯?潮濕?不可能吧,肯定是開了空調的啦。”她的玩伴不以為意,覺得是她的錯覺。
“也是謔。”
女人說著,試探性的摸了一把吧台台麵,入手的觸感是乾燥的。
可她剛才有一瞬明明是……果然是喝酒喝多了一點,感覺錯了?
嚴雙彥隻是坐在那裡一會兒,當雞尾酒裡的冰塊碰撞放出了輕微的聲響時,有人走過來了。
“請問你旁邊有人嗎?”
那是個年輕男人,詢問的語氣十分有禮貌,很容易就能得到他人的好感。
雖然是這麼個問法,可其實嚴雙彥周圍的椅子都是空的,想要坐在他旁邊的話,這個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
嚴雙彥;‘你能感知到尤淵是否在附近嗎?或者說他有沒有在家?’
‘不,感知不到。’
到了現在,這麼極其特殊的存在,其實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
隻要過了今晚,通過酒吧裡的事情去激一激他,看看他是個什麼反應,那就直接破案。
啊,這麼一想的話,其實現在他也不隻是完全為了這個目的,單純的浪花翻湧,想要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而已。
就很刺激。
因為他也不曉得尤淵是在哪裡看著他。
沒有辦法的事情嘛,他是個碧池啊,碧池的話,肯定是來者不拒。
於是嚴雙彥對眼前的男人笑了笑,道:“當然可以。”
男人便在嚴雙彥的身側坐下,兩人聊了起來,看起來相談甚歡。
男人的同伴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其中一個看著那邊,道:“哇,老楊直接就上去了?平時沒見他這麼急的啊。”
“誒,他旁邊那個,是不是那個誰來著,那個姓嚴的。”
“是叫嚴雙彥對吧?我知道他啊,他之前經常出現的來著,後來不是跟張龍好上了嗎?”
然後他同伴嬉笑道:“張龍被他戴了綠帽!可憐兮兮的,聽說還挨了一頓打。”
“綠帽?那現在這是,新對象滿足不了他,又出來尋歡作樂了?”
“多半是了,這一片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個碧池。”
傳聞裡那是玩得相當瘋,之前他們對這麼放蕩的人也就當聽個笑話,現在卻覺得,嚴雙彥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那當然不一樣了,他們哪裡曉得“嚴雙彥”是處/女碧池這麼神奇的物種,而現在嚴雙彥又完全是裝出來的。
“不過被老楊看上,回去指不定要被怎麼對待了,這玩得再開應該也扛不住吧?”
這人說完後,周圍的人都開始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老楊這人看著文質彬彬的,可有不少人被他騙了,最後都挺慘的。
他們剛打算將話題往那個方向走,卻隱約聽見了“咕噗”的一聲輕響,輕得讓他們全部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隨即卻猛地感到一陣惡寒。
那忽然出現的涼意從腳底一路往上躥,原本因為喝了酒又情緒高漲,應該是要出汗的才對,此時出的卻仿佛都是冷汗,甚至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空調壞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人沉默片刻,忽然站了起來,道:“我不想在這待了,走了。”
表現得很突兀,可卻也沒有人攔他,說酒還沒喝完之類的,因為不知為何,他們也莫名的想要離開。
而吧台那邊,那個被同伴稱作老楊的男人隻覺得嚴雙彥當真是十分合自己心意,還說著話,其實已經有些心猿意馬。
他一直都在說各種各樣的話題,以顯得自己很風趣,說著說著,就緩慢的向身邊的人靠近,手也快要將人攬住。
嚴雙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麵帶微笑的聽著男人在那邊吹水,剛要不動聲色的將那隻手躲開,便見男人皺了下眉,覺得腳裸處傳來濕涼的觸感,隨後低頭。
“嘖,怎麼回事……”
他的話語中滿是不快。
“怎麼了?”
嚴雙彥問道,同樣低頭望去。
“啊,沒事沒事,就是褲腳濕了一點。”
男人說著,自己也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