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窒息了。
沒有能夠下的“階梯”,嚴雙彥要是就這麼忽然改變態度的話實在說不過去,跟直接墜機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他暗自咬牙,好,演就演,要演就演到底。
反正他是覺得尤淵是不可能真任由他們就這麼“掰了”,是不可能放他走的,退一萬步來說,把這大的這邊先放著,俞家莊園裡不還有一個小的嗎,就先去頭疼“上崗”的問題,尤淵這裡就算是真的發展成了背後尾隨暗中偷窺的路線,那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這樣吧,”嚴雙彥冷淡的對尤淵道,“我做外教那家的小孩還在等我。”
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不經意間那麼一說,可實際上他是故意的。
這麼簡短的一句話可透露出相當多的信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自然不是去做家教的,那就隻有可能是跟對方住在了一起。
或許尤淵還會想些彆的,可不管他想什麼,之前又到底是不是在演,這一招絕對效果拔群。
嚴雙彥說完之後是轉身就走,然後尤淵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這一回他的表情就變化得很明顯了,他問道:“先生跟那小孩住一起?您是沒有住的地方嗎?”
因為本意並不是真的要一刀兩斷,所以嚴雙彥也沒有說出“跟你有關係嗎”這樣的話,他略微頓了一下,然後道:“他家很大,我住那裡比較方便。”
至於有沒有住的地方,他並沒有回答。
他現在的身份本質上來說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魔,認真的說,他在世間的確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地方,而這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就會跟他的表麵表現出來的有違和,顯得很奇怪。
當然使用一些超科學的力量也是可以解決的,隻不過他就算是真要那麼操作也是需要時間了,更何況他這才來幾天,待在俞家莊園還能夠離俞淵近一點,於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茬。
尤淵:“如果先生願意的話,可以到我那邊住。”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話語中似乎是帶上了一絲懊惱:“……雖然可能是沒有您做家教那家的屋子那麼大,但也應該是足夠寬敞的。”
這男人現在倒是沒有覺得第一天見麵就約著同居速度會快了,不,或者說他之前會問出那種問題就跟嚴雙彥想的一樣,根本就是在演,其實他一點都沒覺得快,巴不得現在他們就直奔生命大和諧。
……噢實不相瞞嚴雙彥也挺巴不得的。
不過他穩住了,風輕雲淡的道:“合同上是這麼規定的。”
是瞎扯的,他壓根就沒有見過合同,天知道到底有沒有這麼個鬼玩意兒。
他們這說了幾句,之前那種隱隱變得有些尖銳的氛圍也緩和了不少,最後是尤淵開口道:“那我就不繼續耽誤先生的時間了。”
他對嚴雙彥溫柔的笑了笑:“我明天還能繼續見到您嗎?”
不是“下一次”,而是直接點明了“明天”。
這就像是將之前那貌似不愉快的展開給翻篇了。
“明天我沒時間。”嚴雙彥直接這麼答道。
這自然也是騙人的,周末兩天今天過去了一天,明天依舊是空閒的。
為什麼會這麼回答,那自然是……
——他要吊著尤淵。
哪怕他曉得尤淵對自己有很深的,目前他還不知道原因並也正在尋找原因的執念,但是吧,要說明天見麵就明天見麵,那他就是要浪一下。
說白了就是作。
嚴雙彥這麼說完,意思貌似就是明天兩人就不能見麵了,而他表麵上是這麼說,實際上是打算自己一個人繼續偷偷的去醫院暗中觀察。
今天尤淵好像是打電話問了他才確認他來了醫院的,可他還是很在意尤淵之前的舉動,直接用巧合跟錯覺來解釋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大妥。
然後順便再去看看那個叫愛蓮娜的小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嚴雙彥就已經將自己明天的行程給敲定了,尤淵臉上則是難掩失望之色,他低聲道:“那,等先生有空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這種說話,整得嚴雙彥覺得自己像是個渣男一樣的。
尤淵是個“人氣極高”的兒科醫生,可他明明是“醫生”這麼個職業,卻不用加班忙得頭禿,而是每天準時準點的上下班,並且如果嚴雙彥突然說要約出來的話,他大概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醫院那邊請假。
不管批不批,人先到位再說,反正醫院那邊也不會對他怎麼樣,舍不得那龐大的掛號費。
嚴雙彥對著尤淵點了點頭算是應答,也沒說好不好,轉身離開了。
而尤淵則是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嚴雙彥走遠,直至連背影都消失在轉角處。
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路邊有些昏黃的燈光照耀下來,讓他的表情顯得有些晦暗不明。
半響,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嶄新的證件。
那是他上班那家醫院的工作證,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拿了出來。
總之男人是看了那個證件很久,目光從自己那帶著溫柔微笑的證件照,轉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他看著那兩個字,忽地輕笑了一聲,然後用近乎感歎一般的語氣開口。
“啊,我果然還是討厭……”
後麵關鍵的詞句很輕,被風吹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應該都猜不到尤淵看的是什麼討厭的是什麼(嘻嘻嘻
對8起我明明是設置好更新時間的,不知道為什麼又抽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