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眼不見為淨,睡個覺起來再考慮。
於是嚴雙彥對俞淵點了點頭,直接上樓回房間了。
因為燈開得太暗甚至還差點踩到趴在樓梯口的黑……狗。
噢要說到這隻跟上個世界某人姓名一樣為九熙的狗的話,其實嚴雙彥一開始也懷疑過這是不是又是老套路,隻不過他隻觀察了一天,便確定這真的隻是一隻長得像狼的黑狗。
或許是狼狗,whatever,總之內裡沒“芯”,就真的純粹隻是外殼相似而已。
那嚴雙彥就將注意力完全從這狗的身上挪開了,而他上樓之後,俞淵卻依舊站在原地。
“……被當成小孩對待了。”
他低聲這麼喃喃道,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其實他這話也很奇怪,畢竟他本身就是個小少年,不過聯係到他先前那番貌似是急切渴望著成長的言論,又好像是情有可原,像是對自己被當成小孩對待存在著不甘。
“……先生今天是去哪裡了?”
站在他不遠處的仆人低聲道:“嚴先生今天先是去了醫院。”
“醫院?”俞淵將聲線提高了些許,“他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嗎?”
“不,並非,醫院並沒有嚴先生的就診記錄,”那名仆人頓了一下,然後又道:“嚴先生在回來之前就是跟那醫院裡的一名醫生吃飯。”
至於那名醫生具體信息什麼的,雖然也可以繼續往下查,但是俞淵沒有要求到那種地步,畢竟嚴雙彥也不是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也是有自身的交友圈的。
何況哪怕隻是這樣,讓人彙報行蹤什麼的,已經非常不妙了。
仆人:“少爺,請問還要繼續……”
“不用了。”俞淵道,深吸一口氣,表情是一片平靜,“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是我做得不對。”
當然仆人也不會那麼沒有眼色的將這些事情暴露給嚴雙彥知道,俞淵這麼說了,他便低低的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同時心裡也在驚訝著。
不如說從他接到俞淵的這個命令開始就很是驚訝了,因為他們少爺從前,哪怕俞家有這種力量,也從沒對誰使用過,或者說,是俞淵從來沒有在意過什麼人。
這嚴先生一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俞淵的注意力就像是瞬間被他全部吸走了一樣,態度也完全不一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
……也不是說像是變了個人,要說的話,應該是間歇性的出現一些異樣。
俞淵讓身邊的仆人退下,表示自己要休息了,可卻坐在床上捂著頭。
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好像有哪裡不對,可是完全控製不住。
有時候心裡就會變得異常的煩躁,以至於讓他在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嚴雙彥的時候,直接就讓人去追蹤嚴雙彥,得到對方的行蹤心裡才好受一些,這種行為,簡直就像是……
儘管之前就有想要長大的急切,可在見到嚴雙彥以後那種心情仿佛瞬間擴大了好幾倍。
可能有些人知曉了,會覺得這是小孩子心性,不過俞淵自己覺得這根本就不是那樣,而更像是、像是……
形容詞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於是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俞淵生長在這樣的世家,從小就接受到了各種各樣的良好教育,並且他學習得也非常快,往往有的家庭教師來了,教了一段時間便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好教的了。
性格方麵不至於向哪一方麵傾斜,不會過於善良,也不會偏於狠厲,旁人評價的話應該是做事沉穩認真,該做什麼事情他都有自己的判斷。
俞家的仆人都覺得他們少爺優秀,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現在,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些想法明顯是與他這長久以來接受的教育相違背的,所以他現在有些混亂。
嚴雙彥據說是父親請來的,特殊的家庭教師,到底是要來教授什麼也沒有說,俞淵一開始可能還會猜想一下,現在卻變成了,教什麼都無所謂。
隻要他能夠留下來就好了。
……不管先生是要教什麼,那就當是學不會的樣子,並且還不能讓先生覺得失望,也不能讓人覺得是先生本身的問題,其中要好好的掌握。
俞淵那從來隻認真思考問題的腦子,開始想著自己之後該怎麼做才能達成這個目的。
隨後再次仿佛驚醒一般,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簡直魔怔了。
……
嚴雙彥可不知道俞淵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理活動,他休息得可好了,壓根沒想到要讓支援係統開俞淵那邊的轉播之類的,想著一個小孩子還真沒什麼好看的,第二天起床那叫一個精神飽滿。
周末最後一天,他按照先前想好的計劃那樣又去了醫院。
也是預想到之前跟尤淵那麼張揚的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碰麵,按照尤淵的高人氣,就這麼去的話還有可能會被認出來,接著就會被問各種問題,所以他還是稍微喬裝打扮了一下,帶了個口罩以防萬一。
醫院裡戴口罩的人可多了,他雖然也不能說是完美融入,但好歹也是沒有那麼顯眼了。
這麼去到了兒科的樓層,大老遠的就見到了跟昨天一樣的情況。
嗯,要說的話,這裡可能是醫院裡最靚麗的風景線了,倒還衝淡了一絲醫院裡那種特有的沉重感。
隻是嚴雙彥原本就隻想暗中觀察了,可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況。
跟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小女孩眼含淚水,要哭不哭,像是強忍著委屈。
“我、我沒事的,都是我不小心……”
甚至帶上了哭腔。
嚴雙彥:……人均小金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困在家裡使我碼字效率直線上升(。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