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瀠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門。
江初薇來的時候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也知道此刻因為她父親衝去謝府討公道,謝府如今正亂著呢。更巧的是,她回來的路上剛碰上了從金陵回來的謝婉柔。
說起謝嘉儀這個人,除了蠻橫無禮便也找不到另外的詞兒來形容她了。但是呢,謝府從來不加以管教。這些年反而有些縱容的意味。其中緣由她是一點也想不明白。
剛剛她出門打算回娘家的時候,還聽燕臻提了一嘴,說是宮中的德妃娘娘近日要宣謝嘉儀進宮陪住幾天。
這些年,謝嘉儀總會進宮呆一段時間。謝府隻對外說是二公主喜歡謝嘉儀,想要她進宮陪玩。
但如今一瞧,可能是德妃自己看中了謝嘉儀。
所以謝府縱容謝嘉儀,單因為德妃的喜愛嗎?
思索間,江晏和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瞅見了江初薇眉頭擰得老高,好似在沉思些什麼。
“大姐姐,我還沒死,你不用提前哭的。”
江初薇聽到聲音這才緩過神來,沒好氣地瞪了江晏和一眼,見她還有心思說笑更生氣了:“你這嘴沒把門兒,還把阿瀠給帶壞了。不是本事大的很嗎?連匪徒都不怕,怎麼還打不過一個謝嘉儀呢?”
完了,大姐姐今日是吃了炮仗了。
江晏和拉著她的手哭訴道:“她們來陰的呀。我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哪裡能防地住小人呢?”
江初薇啐道:“呸。你是故意的吧?”
江晏和笑道:“狐狸眼睛呀,這都能發現。”
江初薇乍一聽她確實是故意的頓時就炸了:“江晏和,你簡直無法無天?你這一暈倒,都要嚇死父親母親了。父親都扛著刀去謝府算賬了!”
“真的嗎?寶刀又出鞘了?看看去!”
“行了,給我安分點。彆瞎動。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江初薇沉聲問道。
江晏和眼珠子滴溜轉,想好措辭後才開口:“其實呢,也沒多大事兒。那巴掌我屬實沒料到。後來不也把她給扔出去了嘛。隻是她能暈倒,我為什麼不能暈倒?做戲做全套嘛!”
江初薇知道江晏和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便開口道:“你小心點,現在的謝嘉儀頗受德妃喜愛。萬一哪天,她進宮去告了狀,有你受的。”
江晏和活了兩輩子了,雖然上輩子活的比較窩囊,但是不妨礙她有上輩子記憶呀。
受德妃寵愛這個秘密呢,她是從張譽那裡知道的。
她那時好奇其中緣由就隨口問了一句。張譽並沒有直言,隻是隱晦提了幾句貌似與老皇帝喜食丹藥有關。
張譽這麼一說,她猜也猜出來了。
師兄說過,有些道士練丹藥需要用到鮮血,而獻血之人需要有所條件,或男或女,生辰八字,都要有所定數。
所以,謝嘉儀就是那味藥了吧
如此一想,謝嘉儀這般狂傲也算是有底氣。再細細算來,老皇帝練丹藥也是這幾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