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瓜子臉,白皙的肌膚,精致風流的五官,還真有些天然來雕飾的意味。
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心中存想頭,何嘗不是自己有這個條件的緣故。
今天走這一遭,她心中也猶豫的緊,隻是想到大哥傳來的消息,還是按耐下來,恭謹的跪在地上,柔聲細語請安。
宮女訓則,說話務必輕且柔,讓主子聽了舒服,時日久了,這些就刻在了骨子裡。
衛有期不置可否,請了她起來,又讓她坐下,這才問道:“何事?”
綰綰抬眸看了一眼,心中泛起苦澀來,得到疼愛的女人,就像是精心養護,時時灌溉的名貴花朵,能開出最迷人、最芬芳馥鬱的花朵。
福晉臉頰飛粉,顧盼生姿,與以前故作端莊的呆滯不同。
“家媽媽使人來請,說是奴才年歲大了,替奴才尋了人家,因此特來求福晉恩典。”
衛有期感興趣的問:“可說了是那戶人家?可般配?”
綰綰無意識的摳著地磚縫,緊張的無以複加,含混著搖頭。
輕輕一聲歎息,衛有期全當她不知,時人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孩子的心意還真不重要。
拋開兩人之間的競爭關係,她也不過是個雙十年華的女子,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充滿了迷茫。
“允了。”
揮揮手讓她出去,衛有期無意為難,上輩子她做事狠厲,被一道天雷滅了。
苦修而來的修為一瞬清空,直接魂飛魄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在這世界重生,可她恍然間記起,當初那個茫然無措的小女孩,坐在後山中抱著膝蓋哭。
綰綰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包括怎麼放下福晉的戒心,怎麼讓福晉相信,她已經不再肖想爺,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就被放行,那一瞬間,她是懵的。
前日那冷厲的表情仍在眼前,這段時日福晉雷厲風行,做事頗有章法,她知道,福晉長大了。
垂下頭遮住眼眸深處的算計,再抬起頭,綰綰話說的好聽:“福晉仁慈,是奴才們的福分,待奴才歸家,定給福晉立了長生牌位,日日上香祈福。”
詛咒才是正經,最好病懨懨的過一生,跑不得跳不得,看著她們這些底下的人出頭,日日以淚洗麵才好。
那一瞬間的惡意,在刹那就被衛有期捕捉到了,微蹙了蹙眉尖,朝著海棠示意。
被客氣的請出來之後,綰綰唇角勾起隱秘的笑容,福晉到底年幼無知,輕易的縱虎歸山。
想到家媽媽說的話,心中一片火熱,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哼著小曲。
伺候的小宮女豔羨的望著她,定是家裡給找了極好的婚事,要不然離了爺怎還開心的起來。
綰綰擰了一把小宮女的臉,笑吟吟道:“總會再見的。”
水仙立在拐角處,聽到這句話,卻沒做什麼反應,目送交接的宮人過來,就急匆匆的回去複命。
手剛搭上簾子,就被杜鵑攔了,朝著裡麵努努嘴,水仙頓時會意。
定是爺來了,這會子親熱著呢。
此話不假,胤禛一下學,就急忙回了東四所後院,這在以前是不曾有的。
福晉一直淡淡的,並不是嬌媚如火的性子,反而純情羞澀的一塌糊塗。
這樣的女子並不勾人,甚至有些無趣,偏偏在他腦海中紮了根,時時刻刻都要想著念著,一刻不見就抓耳撓腮的。
這會子親親熱熱的摟著小嬌妻,比得到皇阿瑪誇獎還讓人心中滿足。
衛有期嗔他:“多大的人了,還毛手毛腳的。”
看她臉紅心跳,他就覺得受影響,結結巴巴道:“就是老了,也想對你毛手毛腳的。”
捉住腰間做怪的大手,衛有期臉跟燒紅了似得。
老祖理論知識一流的豐富,隻是當媽大手在身上流連的時候,竄起的酥麻讓她無法應對。
再也無法保持淡然,臉紅紅,眼水水的窩在對方懷裡,一副無力承受,任君采擷的姿態。
胤禛哪裡受得住,饞肉的小兄弟頓時舉旗敬禮,硬邦邦的頂著懷中的小嬌妻。
偏又強忍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定是身上的玉墜硌著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聽我說,是玉墜動的手。
老祖:哦,你這玉墜挺大的,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