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晚間回來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要住到軍營去了,聽到衛有期這麼說,點點頭表示讚同:“底下人就是分憂來的,事必躬親累著自己可是得不償失。”
衛有期滿不在乎的符合,轉而又說起包裹來,他是去行軍,衣服都備了耐磨的布料,早就交給製衣局,昨天剛剛送來,針尖細密,剪裁大方,行軍穿最是得宜。
另備了三塊香胰子,都是衛有期親自製得,裡麵兌著不少花油,洗起臉來又乾淨又滑溜,胤禛用了一次都有些愛不釋手。
再就是一大罐子香脂,塗臉塗手都是極好的,保管行軍回來還是細皮嫩肉的。
不過胤禛會不會用這個就難說了,跟前朝簪花的精致士子不同,他過的很糙,全靠得天獨厚的先天優勢。
然後就是厚厚一遝褻褲,夠用一個來回了,再就是襪子,用一雙扔一雙也儘夠了,也才住手。
隻有其他東西,衛有期一樣沒動,他是去吃苦的,不是去旅遊的,整上一大車也太丟人了。
蘇培盛眼睜睜的看著福晉輕巧的提出來一個小包裹,真的小,團吧團吧能夾腋窩裡。
看著爺滿足的消息,蘇培盛不忍心的彆開眼。
軍營裡要什麼沒什麼,這會子收拾的跟玩似得,要用的時候就抓瞎了。
想了想,衛有期雙手合拍,把兩人嚇得夠嗆,才見她若無其事的說道:“牙具和毛巾還沒準備呢,蘇培盛你去拿新的來。”
胤禛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上前一步從身後抱著她,一顆大頭埋在她頸窩,吸了吸鼻子,道:“我走了。”
衛有期輕輕嗯了一聲,自打到這邊後,日日都跟他混在一起,猛然分彆有些不習慣,心裡酸酸澀澀的。
熾熱的懷抱越發箍緊,胤禛又道:“我走了。”
衛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臨到頭上生出萬分不舍,讓她有些陌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這麼牽腸掛肚,人還在跟前,魂都跟著飛了。
身子被掰正,麵朝著胤禛的方向,就見他一雙眼眸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望著她,似帶著完全星光,將她籠罩。
胤禛原本用的木香調,偏鬆香一些,跟她在一起時日久了,也帶著點花香。
這會子迷人的香味,隨著綣眷溫柔的話語,傾瀉而出。
“我舍不得你。”
衛有期深深地望著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那裡有巨大的情緒波動,讓她不知所措。
“彆哭,十天半個月的就回來了。”胤禛心中帶著詭異的滿足,用手帕輕輕的替她擦著淚。
老祖摸了摸臉,上麵溫熱的淚痕尤在。
遂惱羞成怒,將胤禛和包裹往外一扔,嘭的一聲關上門。
什麼人這是,她還以為一走就是好幾年,不破敵軍終不還。
十天?半個月?嗬,男人。
胤禛滿足的摸了摸鼻子,咧開嘴笑的跟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