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2 / 2)

清穿之旺夫老祖 李詩情 11688 字 7個月前

解決了一樁事,對於罪魁禍首李四兒,反而是最難辦的,因為其中牽扯到了隆科多,衛有期就跟剛回來的胤禛商量,這事應當怎麼做?

要她的意思,直接要了李四兒來,當著五格福晉的麵打一頓,出出氣也就罷了,可後來一想,李四兒拿她沒法子,拿捏五格福晉那是現成的事情。

有這麼一個令她跟胤禛都棘手的靠山,五格福晉又能耐她何。

胤禛抿了抿唇,雖然他已經放棄隆科多,但是大麵上還在維護著,世人都知道李四兒對他的重要性,想要動李四兒,怕是麵上都過不去了。

佟半朝、佟半朝,並不是叫著玩的。

但是叫他咽下這口氣,卻是不能夠的。

“先派人尋了隆科多,問他要一些補償,儘數給五格家的送去,再過些時日,都混忘了,再暗地裡收拾一通,這事也就過了。”

隻是隆科多這人,得真正動手壓著來了,一旦他得勢,對雍郡王府並不是好事。

衛有期點頭,他們兩人心中都有想頭,行事自然受到掣肘,當隆科多被壓下之後,多的是人想要收拾李四兒。

她太招人恨了,約莫是覺得自己本就不是長久的命,也就格外不珍惜名聲,誰見她不想罵幾句,礙著佟家的權勢,隻能咽下作罷。

想到就做,先是商會不做他的生意,再就是胤禛政事上的打壓,都是放在明麵上進行的,將對隆科多的厭惡擺在臉上。

佟家多的是人靠上來,選一個不錯的,直接捧上去也就得了。

捧出一個新貴艱難,可同為佟佳氏,誰心裡還沒點想頭呢。

商會的影響力是巨大的,這代表著一個信號,再一個他人品有失,遭到上位者明顯的厭棄,對他的地位也是有很大影響的。

一點點的變化看不出來,不過一年不到的功夫,隆科多就徹底失勢,變得無人問津起來,而李四兒也是個能耐人,轉眼棄了他,又尋上一個紅帶子,可惜這紅帶子在家裡對她寵的厲害,出了門就不成,因此日子很是不好過。

轉眼三年已過,李四兒和隆科多再無人提起,連她們之間的荒唐事,也無人問津,閒暇時磕牙,說幾句也就過了。

春去秋又來,弘暉已經七歲了,整日裡跟小大人似得,不是習武練劍,就是讀書寫字,沒有一點兒童的活潑可愛。

衛有期有些遺憾,摸著他尚有些嬰兒肥的臉頰,感歎:“竟是生了個閨女,再沒有更聽話的。”

弘暉老神在在,安撫的拍了拍衛有期的肩,輕聲道:“哦。”

衛有期:……

熊孩子越來越不討喜了。

幸好還有萌萌噠雙胞胎,兩人調皮又活潑,每天不打上三遍五遍的都不成。

院子裡的樹木都長成了,小河流中也養了不少魚蝦。

一個不注意,信芳就爬樹了,剛把信芳摘下來,弘昭這孩子就下水了。

弘暉就立在一旁,小大人似得給他們背弟子規,順便再教導他們不能令父母兄弟憂心,雙胞胎認錯總是積極的,犯錯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

胤禛和衛有期並肩而立,瞧著熱熱鬨鬨的三人,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笑道:“弘暉也就這時候比較活潑了。”

衛有期點頭,確實是這個理,跟著康熙時日久了,弘暉越加有城府,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心思掩藏的比大人都深,雖然麵上都是淡淡的,很難猜出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而且他是一個天生的上位者,平日裡處事作風都極有條例,讓他們二人看了也不得不服。

而在這一年,有期路終於修到了黃河邊,也算是完成快一半了,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內地的一些東西,都可以在快速的時間內,到達京城。

而有期商會也得到了蓬勃發展,隻要有路的地方,就有有期商會。

如同一個巨大的蜘蛛,在全國織出密密的網絡。

衛有期反而越加淡然起來,平日裡悠閒自得的做做花醬,開開茶話會,再就各個府邸串門,怎麼悠閒怎麼來,怎麼不打眼怎麼來。

這一日,在誠郡王家中。

衛有期和董鄂氏相對而坐,邊上坐著小董鄂氏,她如今在馥園學院教學,有了自己的事情之後,越發的從容。

院長看中她,想要做媒跟自家兒子牽線,偏她不許,說什麼一個人的日子清淨自在,伺候男人、妾室的日子,再也不願意回去。

院長兒子也是馥園的先生,哪是院長看中的,分明是他自己看中,去求了院長許久,這才有了這莊事,被拒絕了也不惱。

平日裡循著禮法往來,時不時的幫著小忙。

他年歲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樣子,頭一任妻子還未過門就不在了,後來就卯著心勁考功名,跟小董鄂氏一麵之緣後,進了學院教書。

他叫顧承北,最是溫柔的一個人,雖然是書生,但說話幽默有趣,沒有一點酸腐氣。

就是家裡差些,清貴二字占了個全,這也是他不敢強求的原因。

她一介貴女,縱然偶有落魄,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小董鄂氏心中何嘗沒有想法,隻是被格勒傷透了心,當初抬了嫁妝離家,他不敢鬨到家裡去,就來學院鬨,弄得當時院裡風風雨雨,她羞的想一頭碰死,一了百了。

還是院長出麵,帶著雍郡王府上的侍衛,將他趕了出去。

她記這份恩德,卻又被婚姻生活傷害至深,輕易不敢踏足。顧承北是極好的一個人,相貌英俊,行事灑脫,她欣賞在心中,輕易卻不敢開口。

她配不上他。

午夜夢回間,也會想到若是應了,會不會像是雍郡王和福晉一般,恩愛兩不疑。

可是想到格勒,什麼樣的心思都淡了。

但凡是夫妻,誰還沒有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們恩愛了五年,最後還不是變得麵目全非,傷她至深。

她如今有家不能回,父母不認她,她也無法。

都是男人害的,她又怎麼敢保證,如今對她瞧著情深義重的顧承北,不會在有朝一日,變得和格勒一樣。

她不敢賭,如今的日子就極好,清淨乾淨,整日裡跟孩子們相處,人也變得幼稚起來,不想再去受那些委屈。

如今是初夏,氣候最是宜人,小董鄂氏穿著薄薄的紗衣,襯出玲瓏身段,整個人如同一縷清風,瞧著舒適極了。

衛有期就愛極了這幅模樣,在董鄂氏勸她早日把自己嫁了的時候,就說到:“你想想當初她是什麼樣子,如何就非得要男人,自己一個人,照樣過得好,她願意找一個,就再找一個,不願意,去領養個孩子,有個伴也就罷了。”

能滿足情感需求的,除了愛情還有更加穩固的親情,不必奢求太多。

董鄂氏持有不同意見,在她看來,女人縱然受些委屈,還是要嫁個男人才實在,自己過得再好,沒有男人的扶持,到底冷清些。

若說丈夫傷人,那也是將對方看得太重的緣故,隻要不放在心上,哪還有那麼多事,有了需求,儘管去尋他,若無事,就自己過活,也都是極好的。

說著促狹的擠擠眼:“若是不想跟他成婚,不若將他收為裙下之臣,入幕之賓,也比乾熬著強。”

雖然說明麵上女子苦,可真正手裡有權的,起了心思養小侍,誰也管不著不是,隻要做的乾淨些,彆讓人知道就成。

城外有個觀音廟,裡麵全是些姑子,偏有些女人愛去,不就是因著都是些男姑子麼。

養了小侍放在那,沒事就去寵幸一番,個把時辰的功夫,什麼都不耽誤,隻不過她嫌臟,沒興趣罷了。

自己養一個,放到府裡,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誰又能說什麼不成。

衛有期:……

怎麼還有這種操作,她怎麼不知道。

董鄂氏促狹的撞了撞她的肩膀,嬉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眼角餘光看到胤禛和胤祉相伴而來,衛有期大義凜然:“說什麼混話呢,咱不是那樣的人。”

董鄂氏哈哈大笑,聲音更大了:“我卻是有這個心……”

不遠處的胤祉聽到,臉色都變了,怒氣衝衝的衝上前,扯了董鄂氏就進屋,非得好好的教育她一頓不可。

胤禛一來,小董鄂氏就頷首行禮,跟在丫鬟退下。

陽光有些熱烈,照的人睜不開眼。

胤禛微微眯著雙眸,輕輕的問:“什麼想頭?”

“嗯?”

尾音略挑的嗯聲好聽極了,衛有期覺得,短短一個字,能浮現無限的風情,也是極難得的。

但是求生欲讓她大義凜然:“你是我的心肝,你說我心中能有什麼想頭,自然是你……”

胤禛:“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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