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1 / 2)

清穿之旺夫老祖 李詩情 12411 字 8個月前

雪一直紛紛揚揚的下著, 從不曾停歇,地上積著厚厚的雪層, 掃也來不及, 化也來不及。

衛有期擰著眉尖, 立在廊下,看著外麵的情景,心中有些愁,不免想到前些年那次雪災,真是差一點功夫,周邊就會顆粒無收,靠著靈土才勉強緩過來。

今年若還是如此,她再來製作靈土,未免太過打眼了些, 跟她的低調方針不符。

轉念又一向,當年撒下去的那些靈土, 現在未必不能起效, 沒有十年八年,靈土是無法完全融化的, 這才放下一點心。

不管他們之間如何鬥爭, 她總希望百姓是安全無虞的,因著這點子權勢,不值當她去犧牲更多。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衛有期回眸, 就見胤禛披著靛青色的鬥篷, 一邊抖著雪,一邊朝她這裡走,感慨道:“都說瑞雪兆豐年,這要是暴雪,就成了災難了。”

因著有以前的經驗,這一次康熙有條不紊的派軍隊出去除雪,腰包鼓了,許多事情也舍得下本,將水泥路上撒了鹽粒除雪,務必保證道路暢通無阻。

往年的時候,修路一般到冬月的時候就會停了,今年修到黃河以南,還能堅持到臘月,不過今年不湊巧,遇上這樣的天氣,很是耽誤一些功夫。

有路修路,無路就練兵。

裕親王一直堅定這個政策,他有三年沒有回京了,康熙有些想他,這個兄弟一直兢兢業業,緊緊的跟著他的腳步,最是乖巧聽話不過,許多不見,還真是有些想念。

特意召了他回京,在京中過一個好年,也算是恩典了。

裕親王接到旨意,也是感慨萬分,當初他在京郊附近修路的時候,時不時的還能回去一趟,離得遠了,再加上工期比較緊,因此一直都沒有再回去。

這一下也算是驚喜了,這段時日天冷,那些壯碩的士兵赤著臂膀,揮舞著木棍練習,隻有在真正上戰場的時候,才會將兵器發放給他們,平日裡訓練都是用棍棒就成。

裕親王將練兵事宜交給副將,這些都是常規,他一個人完全安排的過來。

騎馬奔馳,裕親王麵帶笑容,頂著風雪朝京城而去。

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是非常美麗的,隻是看的久了眼睛會有些不大舒服。

胤禛摟著衛有期,輕聲道:“走吧,進屋,莫著涼了。”

點了點頭,毫無抗拒的被胤禛箍著進屋了,風大雪大,立了一會兒就冷的不成。

“裕親王馬上回京,你好生照看著,他……對老八多有讚賞。”胤禛吞下接下來想要說的話,裕親王親近老八,待他也不錯,到底差了一截,資源都朝著老八傾斜,對他是非常不利的。

衛有期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人心是最無法預測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誰在下一刻會想著什麼,想要把控人心,對於裕親王這個階層的人是沒有用的。

作為老將、親王,他的心思深沉如大海,等閒打動不了。

再一個,這時候太子的地位仍舊穩固,他的嫡子地位是天然的保障,輕易不能撼動。

康熙雖然年邁,也不比從前英明,可到底底子在那裡放著,滿朝文武都是他的,誰跟他作對,定沒有好下場。

這會子蹦的越高,到時候估摸著摔的越狠,裕親王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他知道,若真心為老八想,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胤禛眼眸幽深如潭,遙望著紫禁城的方向,是有他的授意嗎?

如今水越發的渾了,和衛有期對視一眼,兩人都在思索著以後的對策。

大阿哥和太子之間鬥的風生水起,反而被老八撿漏,以‘賢’字出道,很是俘獲一批文臣,再一個有嶽親王在文人之間的底子,也很是給他提供了一些便利。

八福晉對此有些矜持的自得,看著胤禩的目光有些驕傲,這些都是她帶來的。

更令她心情愉悅的是,根據嬤嬤傳來的消息,挽秋已經成功獵殺,從此再無後顧之憂。

事實真是如此嗎?

挽秋無力的躺在榻上,望著帳頂發呆,纏枝花卉紋清秀淡雅,漂亮極了。

當初一箭射來,她心裡絕望極了,又是在胸口這種要命的地方,更是讓她心中難受的無法言喻。

她的生活一向平靜,打小在道觀修行長大,不知父母,不存姓氏,有的隻是主持賜的名,挽秋。

冬天要來了,所以要挽留秋天嗎?

她沒有讀過書,不明白這些道理。

望著自己不管乾了多少活,仍舊白嫩的雙手,她陷入了迷茫。

先是要被貴人帶走,她無力抵擋,後來又有人想要她的命。

這會子獨自躺在這裡,隻有一個啞婆照顧她,她想要回道觀,不想待在這錦繡膏梁處。

救她的人是誰,她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董鄂氏卻知道。

本來打算掬過來,瞧瞧有什麼樂子,按她初步設想,應當是老八府上的妾室,被八福晉偷摸著趕了出來。

後來急著滅口,反而覺出不對來,一個妾室,尚砸不起水花,被捉住,也無須著急,頂多有些傷麵罷了。

那一箭可真深,若不是有四福晉的神藥在,還真救不回來。也是她運氣好,沒傷了要害。

越是這樣,她的好奇越深,越想要知道個底細。

衛有期也被勾起一絲好奇來,這般明目張膽的在她們麵前動手,可見被發現挽秋的身份,要更加嚴重些。

心中有許多狗血劇情在流轉,摩拳擦掌的等著那女子痊愈,她會好好問問的。

胤禛瞧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好奇的問:“怎麼了這是?”

衛有期將小劄遞給他,夫妻兩個挨在一起磕著瓜子,順便看著笑話。

胤禛擰起眉頭,有些不大感興趣,不過一個女子,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閒話了一會兒,胤禛從袖袋裡掏出一根木簪,猶豫一瞬,遞到衛有期手裡。

帶著微微香味的木料,打磨的光滑圓潤,閃著水潤的光澤,漂亮極了。

含笑接過,低著頭輕聲道:“替我帶上瞧瞧。”

這會子已經要睡了,衛有期頭發剛剛洗過,抹了梔子花油,如瀑布般垂在腦後,胤禛白皙的手掌在其中穿梭,微涼,順滑。

隨意的挽了一個發髻,將木簪彆上,不得不承認,烏發雲鬢,花顏金步搖、鳳釵鈿墜處遺香澤,是一種風情,似這般簡單,更是顯得容顏清俊旒秀染玉色。

胤禛被晃花了眼,滯了一瞬,和緩的伸出修長的指尖,輕輕觸在她白皙彈潤的臉頰上。

成婚這麼多年,她好似從未變過,一雙盈盈秋水般的雙眼,含情帶霧,白皙柔美的臉頰染上幾分輕紅,流煙濕豔姿。

輕輕的含住對方溫軟的唇,胤禛用唇在自己的領地裡巡檢,火熱的唇,微涼的肌膚,在冬日中唱著讚歌。

衛有期雙手抵住他光潔澄亮的額頭,難耐的扭動著腰身。

春花秋月不堪論,蒙蒙細雨濕人間。

酣暢淋漓翠羽帳,嬌吟慢哦驚紅燭。

事後,衛有期表情舒爽的斜倚在榻上,一雙白玉一般的足,搭在胤禛腰間,有一搭沒一搭的晃悠著。

閒閒的續著話:“老八府上傳來好消息,說是八福晉有了,禮得備上,著人送去就成。”

胤禛挑眉:“有了?這下老八該放心了,整日裡盯著娘們肚子,太不成體統了些。”

“吃不到葡萄,渾說葡萄酸。”

老八話裡話外都說,弘暉這孩子太過老成持重,有些不大好。

這話他不愛聽,怎麼不說他自己的孩子不大好呢。

衛有期安撫的拍了拍他,輕笑:“不遭人妒是庸才,理他做什麼。”

老八如今越發的春風得意,隱隱的,將自己當成準太子了。

老大他不放在眼裡,太子更甚,如今得了康熙說些不好的話,在他這裡竟是馬上要下位了。

胤禛摸了摸她挺在身前的一抹紅櫻,壞心眼的撚了撚,起了興,複又翻身壓下。

衛有期嬌嗔的斜睨他一眼,到底餘韻未褪,還是從了。

第二日一大早,衛有期閉著眼睛,不用摸身旁都知道,定是涼冰冰的。

胤禛又要上值,又要處理自己的事情,整日裡忙的跟什麼似的,每每天不亮就起來,天黑才會歸家,著實辛苦。

弘昭已經進學,衛有期直接將他送到馥園學院,並著信芳一起。

往學院裡一塞,可算是清淨不少,兩個調皮的熊孩子,整日裡上房揭瓦,沒他們不能乾的事情。

兩人當做尋常學生送進去的,因為年歲小,很是受了些委屈,弘昭看著信芳帶淚的眼神,瞬間成長起來。

打起架來又凶又狠,這才無人敢欺。

衛有期都看在眼裡,見他能處理好,就沒有過多詢問,孩子總要自己成長,獨自在世間成長,有她們庇護自然安全,可到底不如道理存在自己肚子裡。

信芳也變了很多,說話做事不再橫衝直撞,懂得了迂回婉轉。

跟著弘昭一起鍛煉身體的時候,也不再偷懶耍滑,一招一式都比劃的很認真。

衛有期立在後頭看著,很欣慰孩子們能在該奮鬥的時候不偷懶。

她確實能給他們很高的起點,可以後得路,還是得自己走,隻有基礎打實了,以後學什麼、做什麼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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