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2 / 2)

清穿之旺夫老祖 李詩情 12908 字 8個月前

福晉和爺在一起,鮮少有正經的時候,他們倆也已經習慣,一般不會抬眸看。

胤禛低低一笑,衛有期靠在他懷裡,能清晰的感覺到胸腔震動,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莫不是害羞了?”

衛有期抿了抿唇,反手攬住他細韌的腰身,踮起腳尖,將薄唇印上去。

又綿又軟。

“砰”,脊背貼在窗格上,菱花格的輪廓清晰可見,胤禛輕輕的喘息一口,眼眸深處浮現一抹忍耐的紅。

紅燭被吹滅,蘇培盛和海棠躡手躡腳的出去,侯在門口等著叫水。

海棠的神色有些異樣,一直堅定不移的信念似乎有些崩塌。

男人堅實火熱的軀體,突然變得渴望起來,一張臉染上春波,似是熟透的水蜜桃,薄薄的表皮下,是豐潤的汁水,看著可口極了。

蘇培盛隻一眼,就有些口乾,轉瞬捏著袖袋,垂下眼眸。

他一個無根的男人,配不上海棠這麼好的姑娘。

而很顯然的,海棠的心也不在他這裡。

海棠毫無所覺,兀自以手做扇,替自己扇著風,暗暗在心中思量,到底怎麼做才好。

既然心中起了興,她也不必委屈自己,直接挑人嫁了就成。

像福晉說的,養一個小侍在身邊,雖然也挺不錯,可若是事情敗露,怕是要影響福晉的名聲,她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福晉對她信任有加,她若是做傷害她的事,那她成什麼人了。

這般想著,湊到蘇培盛跟前,猶豫一瞬,還是低聲道:“爺跟前的阿爾哈圖,可成婚了?”

蘇培盛猶豫一瞬,低低的回:“未曾成婚,他的事情我知道,當初他家裡落魄,就被親家退婚,後來老娘又死了,這就耽誤下來。”

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是沒根的男人,可他有心。

海棠眼前一亮,雙眸亮晶晶的,牽著他的衣袖問:“素日裡瞧著,也是個老成持重的,不知私下裡如何?”

想要詆毀的話語,在口中翻了個,還是被他咽下去。

“他表裡如一,瞧著是個妥當人,平日裡為人仗義,也懂眼色會辦事,爺也有器重他的意思。”

這就是良配了,能得蘇總管一句讚譽,也是難得的事情。

海棠輕輕的“嗯”了一聲,涉及到婚姻大事,到底有些羞澀。

蘇培盛抬眸看著,複又垂下眼眸,她可真美。

而在室內的夫妻兩人,好一陣翻雲覆雨,巫山雲雨共度,歇了歇,這才輕喚:“抬水進來。”

每次弄完,都是一身黏膩,想要直接睡下,難受的緊,這般清洗乾淨之後,躺在軟香的被窩裡,摟著心上人,怎麼睡怎麼舒服。

董鄂氏動手的速度很快,等郭絡羅氏醒過神,已經挺著大肚子,立在乾清宮的大殿中。

一並還有挽秋、嬤嬤、八阿哥等,侯在殿中。

郭絡羅氏當時臉色就變了,瞬間又恢複過來,一個老嬤嬤的一家之言,如何做的了真。

康熙閉目養神,表情隱匿在嫋嫋的青煙後頭。

八阿哥有些莫名,小心翼翼的扶著郭絡羅氏,讓她把身體的重量支撐在他身上。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其中代表的意義太過重大,不由得他不珍惜。

他心中存了大誌,可若是沒有嫡子,他又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郭絡羅氏心中甜甜的,挑眉看向挽秋,隱含一絲得意。

挽秋擰著帕子,束手無策,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陣仗。

高堂上坐著帝王,她被威壓嚇得頭都不敢抬,心中那麼一點小勇氣,早消失無蹤。

一邊據說是代替她的八福晉,渾身氣度高貴,眉眼冷厲,頭上帶著精美的鈿子,而她隻有一根木簪,穿著三福晉給她的舊衣裳,說是時間太趕,來不及製新的。

自行慚愧。

一邊含笑扶著八福晉的八阿哥,相貌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她把自己聽來的成語摳了一遍,怎麼也選不出最合適的。

恍然間還覺得,俊郎溫和的八阿哥恍若天神,讓人不敢直視。

低垂著頭,挽秋輕輕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高堂上的康熙睜開眼睛,瞧著底下的真假八福晉。

這事被老三福晉捅出來,他是不悅的,皇家不能出這樣的醜事。

垂眸又看向手中的奏折,這事還不到他開口的時候。

梁九功上前一步,看向挽秋,冷聲道:“說吧。”

挽秋有些茫然,條件反射的看向八阿哥,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冷漠的跟她對視。

手下用力,捏了捏帕子,挽秋突然又來了一股勇氣:“事情是從賞梅開始的……”

接著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敘述一邊,挽秋就躬身退下,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梁九功又看向嬤嬤,冷聲道:“你來說。”

嬤嬤這會子沒什麼好說的,這事她不能認,此等誅九族的大罪,永遠不能公布於眾。

青煙嫋嫋,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嬤嬤後背被冷汗打濕,卻仍跪地俯首:“老奴不知這位女子所言何事。”

梁九功看向八福晉,意味不明:“你可知道?”

八福晉哭的梨花帶雨,抽抽噎噎,緩緩說道:“妾身不知,怎麼的就被扣上這樣的罪名。”

“有了孩子後,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在府中養胎,凡事不理,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這一刻,胤禩的內心有些震動,也有些茫然,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這又算什麼。

但還是跪下請求道:“福晉所言甚是,此乃無稽之談。”

隻一條,是誰也做不得假的。

當初小格格幼時,小拇指尖曾受傷,被尖銳的金器所傷,留下芝麻粒大小的疤痕。

幾個月的孩子,對頭上亮閃閃的金飾很感興趣,伸手一拽,這就傷著了。

這事康熙知道,是因著嶽樂在他跟前裝可憐說的。

嬰幼兒總是能激起憐惜。

嶽樂這人,康熙不喜歡,當初皇阿瑪一心想傳位給他,雖然後麵被擋回去,到底在心底留縫。

康熙對梁九功耳語一句,梁九功點點頭,漫步下來,恭敬的對八福晉道:“您的雙手平攤伸出,給老奴看看。”

她的手又細又白,保養得益,這會子卻有些顫抖。

梁九功仔細的觀看,心中就是一個咯噔,但他心機何等之深,麵色如常的轉身,向著挽秋走去。

挽秋的手,同樣細白,甚至看不出是一雙常年勞作的手掌。

右手小拇指上那一點疤痕,令梁九功心生憐惜,可憐這麼一個貴女。

緩步回到禦座旁,低聲跟康熙稟明。

康熙朝著兩人招招手,朗聲道:“走近些,我瞧瞧。”

當留著同樣血液的時候,外貌總有些若有若無的相似,在並在一起對此的時候,最是明顯。

一個照麵,康熙就已經明了,孰真孰假。

讓殿中伺候的人下去,康熙才沉聲道:“老八福晉,你可知罪?”

八福晉茫然抬頭,顯然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八阿哥有些心疼她立了許久,有些不讚同的垂眸。

他不敢跟康熙對抗。

八福晉腿軟的快要遭不住,心跳急速雜亂,肚子也跟著一抽一抽的難受。

但她仍挺直脊背,死咬著一句話:“妾身打小都在人前,如何會有這樣偷龍轉鳳的機會。”

康熙不置可否,將手中的珠串扔到桌上,又看向挽秋:“你有什麼說的。”

挽秋猶豫一瞬,學著八福晉的樣子,不倫不類的福身:“全憑聖上做主。”

康熙點了點頭,在心中沉吟一陣,看向腦門沁汗的八福晉,緩緩說道:“你可知,你是什麼罪名嗎?冒充皇族血脈,當誅九族。”

八福晉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仍在咬牙支撐:“妾身清白,請皇阿瑪明察秋毫。”

看她被嚇成這樣,八阿哥心疼的厲害,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挽秋立在一旁,看著他們夫妻情深似海的模樣,心中有密密麻麻的痛。

身份之彆,毀了她一生,她為什麼要彆人好過,她的孩子沒有保住,那麼這個冒充她的人,又憑什麼生下孩子。

挽秋用帕子遮著臉,緩緩跪下,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打濕了細棉帕子。

“農女……農女……”

哽咽著,挽秋看向跪倒在地的八福晉,緩緩開口:“八福晉腹中,尚有八阿哥嫡子,容不得一點差錯,農女……放棄便是……”

“尋著根,已是更好的結局了。”

挽秋用帕子擦乾淨臉龐,露出一個絕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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