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李乾坤想口吐芬芳。
他同意了什麼?!!
他不同意!
而掌星河說完那句話,就起身了。
掌星河推開了棉被,轉身,把冰鑒藏在棉被裡保溫。
就這麼一個動作,李乾坤看得眼都直了。
因為,掌星河穿的是——
紗。
輕紗。
薄薄的輕紗。
有多薄呢。
打個比方,用十層輕紗蓋在書上,李乾坤都能看得到書上的文字。
這樣的輕紗,穿在掌星河的身上。
紗是富貴人家才能穿得起的。
通常,紗的穿法,是在衣裳的最外麵,再外罩一層。
李乾坤他自己,在東宮之中,也不是沒有輕紗,可他免得自己被人看了去,輕紗是從來都不穿的。
宮中講究廉恥,又哪會有人隻穿這種東西出門?!
沒人會隻穿一件輕紗!
但是掌星河竟然會。
掌星河他不是人!
現在,掌星河背過身去,去用棉被埋住冰鑒,僅此而已。那薄薄的、淺黃的輕紗,披在掌星河寬闊的背上,輕紗如霧,朦朦朧朧,影影倬倬。在輕紗之下,淺麥色的肌膚,覆蓋著有力的肌肉線條,寬闊的背,有力的手臂,比上回他看到的,都更加誘人了。
李乾坤的眼睛根本離不開,他那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摳入涼席裡,把竹席摳出好幾個洞。
掌星河用棉被蓋住了冰鑒,對美且勾人的李乾坤,根本沒敢多看一眼。
也就沒看到,他的竹席,已經被摳破了好幾個洞。
掌星河蓋完冰鑒,就轉身走了出去,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清風伴著月光灑了進來,房裡燥熱的空氣,都瞬間涼了幾分。
可李乾坤卻驚異了,他抓起掌星河蓋住冰鑒的被子,慌忙蓋住自己的身子,還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也蓋住了自己驚慌地狂跳著的內心,隻露`出一雙狐疑的眼睛。
李乾坤厲聲質問:“你開門作甚!”
那種事,難道要開著門做,被、被彆人都看了去不成?!
他不同意!
可掌星河還沒回答,李乾坤就瞬間癡迷了。
那張厚厚棉被,被掌星河抱過,吸過掌星河的氣息,弄得,現在,李乾坤的鼻息之間,所聞到的,都是掌星河陽剛的味道。
李乾坤頂不住了。
這張棉被蓋住他,就像,就像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用寬闊高大的身軀,把他按在懷裡一樣。
這對忍受著熱毒的他來說,實在是,太——
混賬星河!
李乾坤雙耳通紅,卻把掌星河的被子,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一抱緊,就更加不得了。
這棉被,和掌星河本人一樣混賬,竟然,是冰凍的。
被冰鎮過的地方,都會報複性的發熱。
一絲絲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李乾坤一被冰鎮住,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連忙把棉被丟開。這一丟開,被掌星河藏著的冰鑒,就明晃晃的擺在那兒!!
給他用的是冰盤,而掌星河用的,卻是有蓋子的冰鑒。
這種待客之道,實在是太混賬了。
李乾坤氣得把掌星河的被子又扔開了一些,恰好掌星河回頭瞧了一眼,那神情,還挺純情且疑惑的。
掌星河正疑惑李乾坤怎麼還不跟過來,還罵他開門,和他的被子較勁。
掌星河簡直太疑惑了,就稍微解釋了一下:“開了門我們才能出去啊。”
李乾坤沒動。
出去???
出去乾什麼?他來到掌星河的房裡,已經很大膽了,出去,做那種事,是絕不可能的。
掌星河見他不動,就更疑惑了:“來啊,反正你都睡不著,正好我們來一起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