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閒!
這裡相傳就是神農氏教導民眾耕種的地方,意義非凡。
而原身所管的,正是神農廟裡的一片田。
在春耕時節,原身隻需要把田上的雜草燒一遍,犁地鬆土,準備好種子,等著皇帝帶著妃子臣子和兒女們南巡,來神農廟的田裡,體驗一下鬆土插秧的種田生活,表現一下皇帝重視農業,重視農民。
這就完事了。
如果皇帝不來南巡呢。
他就沒事乾了。
老皇帝登基以來,就來過一次南巡。
這次太子代天子南巡,關注的是江南鹽政,茶葉絲綢那些富賈,也沒來形式一下,搞什麼體驗插秧的麵子活動。
原身的短打一直沒機會穿,而那片田,也就這麼荒廢了起來。
掌星河正打算用那片田做點什麼,穿了短打出去,見到李乾坤正在用力鋤地,掌星河內心有點欣慰,也加入到鋤地的行列之中。
可是,他這一加入,又發現李乾坤不對勁了。
鋤地的聲音低微,連呼吸聲也沒聞到,明顯是李乾坤屏住了呼吸。
這又咋回事兒?
掌星河回頭瞄了一眼,又發現,李乾坤那一雙美目,正盯著他的袖口看。
準確的來說,是盯著他袖口之下的、現出的一截小臂。
就這麼盯著男人的小臂,李乾坤也——?
掌星河:“……”
有毒吧這是。
不是他的問題,是那什麼九春連環毒,實在有毒。
防不勝防啊!
掌星河不敢繼續鋤地了,扔下一句“我困了,你睡不著就繼續啊”就跑。
李乾坤:“哦……”
李乾坤痛苦地閉上眼睛。
自己怎能如此不堪。
明明那人,都不穿輕紗了,專門換了粗布短打。
可是,他鋤地的身姿,卻也更加英偉,更加有力,更加氣勢凜然,更加——
想變成他腳下的土地,被他有力地耕耘。
混賬!!!
啊他要死了。
可明明,那人腦子有坑。
李乾坤痛苦地繼續鋤地。
之前跳窗兩回,是因為他沒事乾,滿腦子都想著男人。
現在,他鋤地了,一會兒把泥土想成是毒害他的歹人,一會兒想的是掌星河那個性感的混賬,腦子沒閒著,手裡也沒閒著,2的32次方,就這麼硬生生地強忍了下去。
到旭日高升,日光普照。
李乾坤疲累地回到自己房裡,直挺挺地栽倒在床。
合眼前,李乾坤嘴角輕輕地扯起了一個微笑。
又一晚,他熬過去了。
還有五十個晚上。
另一邊,掌星河打了個哈欠。
看到外麵鬆鬆的泥土,都是李乾坤的傑作。
對李乾坤這個勤勤懇懇的苦力,掌星河滿意極了。
但他很快又憂愁了起來。
他可沒有五十塊地,可以供李乾坤鬆土足足五十個晚上。
剛起床,小廝給他送早點,大管事也進來了,他神色有點憂愁:“少爺,前幾天少爺在河邊撈到的雙兒,他——”
掌星河:“嗯?他有什麼問題?”
原身在河邊釣魚野炊的時候,見到河裡飄著一個人,就連忙讓帶著的雙兒小廝們撈了上來。那人被撈上來的時候,臉都被泡皺了,看不清是什麼人。
劉大管事躊躇道:“他,說自己失憶了,想不起身份,也想不起從前的事,說想在少爺這兒尋個差事,混口飯吃。”
掌星河頓了頓,突然小聲,招手讓劉大管事靠近一些,在他耳邊說道:“你先穩住他,去官府查查,是不是什麼在逃的通緝犯。”
劉大管事眼前一亮,讚道:“少爺英明!這就去辦!”
說罷,劉大管事又小聲道:“說起來,那人濃眉大眼,生得凶煞,還五大三粗,每頓能吃八碗飯,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掌星河一聽,忽然覺得這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兒。
失憶,濃眉大眼,生得凶煞,五大三粗。
這怎麼就那麼像第二本書裡的反派,那個放飛自我的失憶將軍?
彆吧,他一號反派都還沒搞定,二號反派就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