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那麼說著,還橫起手臂,把李乾坤拎遠了一點。
李乾坤:“……”
李乾坤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堂堂太子,此時竟然好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一個普通人拎著衣領提著走。
昨夜的他,還能當苦力勞作,可今夜,他太難了,像是空氣中無端生出了有千萬條火舌,點燃了他全身每一寸的肌膚,燃燒著他的臟器,灼燒著他的理智……
九春連環毒的毒效,都比昨夜翻倍了,李乾坤今夜是翻倍的難受。
在設計倒下的時候,李乾坤都要神智不清了,為了得到掌星河,為了解除痛苦與煎熬,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於是他躺倒了,哀求了,他試著觸碰了……
正常情況,難道不是掌星河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來,或者背起來也好,接著,他就再稍加暗示,耳鬢廝磨,然後掌星河就會順理成章的——嗎?
可那掌星河,竟然拎著他的衣領!還十分嫌棄地捂著口鼻,單手把他舉起來,把他拎得遠遠的,仿佛他是什麼難聞的夜香一樣。
明明他已經放下身段,多番暗示了,卻被掌星河徹底嫌棄,這比九春連環毒都更難受。難道,他驚豔眾人的容貌,在掌星河的眼裡,真的不值一提嗎?
如果掌星河沉迷在他的容貌裡,那李乾坤正好可以鄙視一下,嫌棄掌星河膚淺,厭惡掌星河好色,甚至可以把一切都推在掌星河身上,是掌星河趁人之危,主動和他無媒苟合。在完事之後,他能毫無壓力的殺`人滅口。
如果掌星河還算乖巧聽話,那他可以讓掌星河死得痛快一些。
可是,掌星河卻拎著他的衣領!還嫌棄地捂著口鼻,把他拎開,還拎得遠遠的!
這種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李乾坤此刻已經被屈辱所占滿。那難耐的怒火,甚至能把九春連環毒2的33次方的毒效,都全部燒掉。
混賬星河!
李乾坤又不可以了。
如果頂不住毒效,要把自己交到什麼人的手上,李乾坤決不會把自己交到嫌棄他的人手上,自取其辱。
爆發的怒火暫時的勉強壓製了毒效,李乾坤冷著一張臉,抬起手背,拍開了掌星河拎著他領子的手。李乾坤自己腳踏實地,頭也不回的,先走一步。
掌星河微微一愣,問道:“你能走了?”
李乾坤聽了,他腳步一頓,拋下一句“你彆說話”,就匆匆飛遠了。
是的,飛遠的!
如此瀟灑的輕功,真是讓掌星河好生羨慕。
掌星河目送著李乾坤遠去的背影。
月色如水,在輕瀉的銀輝中,風吹動起李乾坤飄逸的長發,李乾坤一襲白衣,衣袂飄飄,如仙似幻。
真美。
這種飄逸的美台,還完全沒有了剛剛躺倒在地上的、惑人哀求的媚,清冷得如同李乾坤身上那件玉白色的衣裳。
咦,那件衣裳沾了些泥土。
忽然就不仙了!
掌星河也反應了過來。
現實中無力躺倒了還能飛走的太子,在書中能連續殺`人一個月還很有乾勁的太子,他一個苦力估計就能完成二十片田,哪裡會耕田勞作一會兒,就累得倒下了?
被套路了!
怪不得李乾坤倒下之後發型不亂!
怪不得倒下之後李乾坤還故意說那種“我很冷”的話,還碰他的腳腕!
剛剛腳腕被輕觸而過的細微感覺,殘留到現在,讓掌星河腳腕微微一癢。掌星河連忙大力揉搓了好幾下,把剛剛的異樣通通搓走。
腳腕的異樣,總算沒再感覺到了,掌星河長呼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些許。
下回可不能再被套路了。
掌星河暗暗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