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又道:“張將軍,你與我家公子被奸人所害,先後落難,並不是偶然。雖然張將軍您失憶了,但我仍覺得,將軍您身上流著張家的血,骨子裡是深明大義的人。還望將軍不要和我家公子起爭執,不要毀壞兩家婚約,耐心等待將軍您的兄長的到來。”
張斬月皺眉道:“我當然在要在這田莊裡等,免得你們公子對星河圖謀不軌!”
暗衛沒有回答,仿佛被張斬月的說法窒了一下。
張斬月問道:“我兄長什麼時候能到。”
暗衛這才回道:“短則一旬,長則半個月。”
張斬月道:“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掌星河:“……”
顯然,張斬月沒有放棄跳窗的想法。
暗衛卻是結實地擋在了窗前:“張將軍,你與我家公子,有婚約在身。”
張斬月笑:“哪又怎麼樣!我是英俊得可以享受齊人之福的雙兒!你家公子想什麼,我才不會在意。”
可笑著笑著,張斬月的笑容僵住了。
如果有婚約,李公子不會讓張斬月在意,可掌星河會啊!
本來掌星河都覺得自己不夠李公子美貌了,李公子手下還有一堆武藝不俗的暗衛,掌星河卻隻是個普通田莊的莊主,如果掌星河被忽悠得相信了婚約的事,那掌星河肯定比李公子更加黯然神傷!
暗衛冷酷無情地補充道:“齊人之福,張將軍您儘可以享受。”
張斬月挑眉:“那你還站著這乾什麼,偷聽嗎?”
暗衛卻道:“但是您享受之後,我家公子會對掌少爺做些什麼,就說不準了。”
張斬月:“你什麼意思?”
掌星河抱住涼涼的冰鑒,心下有些好奇,這暗衛,威脅得真像那麼一回事。
好像說得張斬月和李乾坤真的有婚約似的。
暗衛道:“掌少爺救過我家公子,也救過張將軍,如果張將軍一定要在婚前與掌少爺有染,我家公子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不會取他性命。但,另外的報複,比如閹掉,是必然的了。即使張將軍武藝高強,但不及我們人多勢眾,而且,我們十二個時辰都有一批人輪值。還望張將軍三思。”
張斬月:“!!你們敢!”
暗衛拱手道:“張將軍,請回。”
張斬月深深地望了掌星河的窗口一眼,最終還是大義凜然地離開了。
掌星河更加心塞了。
看來李乾坤派人來,是真的要保住他的貞潔!不讓他的陽氣被彆人所奪走!
如果他被染了,就閹掉。
然後,等張斬月十天後被張劈日弄走,閻王就要來了。
心塞的推開了冰鑒,掌星河心疼地抱住了涼涼的自己。
不過——
夜裡,李乾坤才被億倍的毒效折磨得熬不住,白天,說不定又變卦了呢!
在他房裡,李乾坤眼底的不甘心不服氣不認命的倔強,掌星河看在眼內,記在腦海裡。
李乾坤心底還是抗拒的。
想到這兒,掌星河輕歎一聲,不知是歎息自己的命運,還是歎息讓李乾坤熬不住的毒。他疲累地打了個哈欠,抱回冰鑒,乾脆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
成功保命的又一天,掌星河心情歡暢,吃過早點,便去神農廟畫卯。畫完,掌星河正打算在白天去探一下李乾坤的想法,看他有沒有變卦,卻在神農廟的田裡,看到了,李乾坤的身影。
掌星河愣住。
那套水蕩清荷絲衣,清新消暑,帶著青翠的綠意,正是掌星河昨夜挑出來的、沒穿過的、準備給李乾坤換洗的衣物。
這套衣服,現在,就穿在李乾坤的身上。夏日清荷,李乾坤氣質斐然,身段有致,穿得極為好看——
不是吧,暗衛都明目張膽的在他窗口和張斬月聊天了,李乾坤還裝成沒帶包袱的樣子,竟然穿上了他給的舊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