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老大夫都沉痛起來了,他想到了某個可能性,暫時沒理會掌星河。
王老大夫坐不住了,他馬上起身,著急的快步走到李乾坤的身邊,給他把脈,又仔仔細細地檢查李乾坤的臉,接著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太子和掌星河暫時還沒和合!
掌星河旁觀了一下,感覺實錘了。
王老大夫如此著急的,不和田莊主人打招呼,就去給李乾坤把脈,要麼就是著急患者,要麼就是李乾坤的人。
當看到王老大夫已經把脈觀察完,掌星河就問道:“李公子的病怎麼樣?”
李乾坤也抬眼看著王老大夫。
眨眼之間,王老大夫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來,把掌星河和李乾坤都嚇了一跳。
王老大夫眼汪汪地望著李乾坤,哭得不像一個經驗豐富的太醫院掌院,他一邊抹淚,一邊哽咽道:“太——太、太辛苦了!李公子,這段日子,您真的太辛苦了!”
李乾坤遞了一塊潔白的手帕給他,沒有否認自己的難熬,溫言道:“接下來拜托您了。”
“是!”王老大夫立即應了。
李乾坤瞟了掌星河他們幾眼,淡然地開口道:“說說我的病吧。”
掌星河:“……???”
李乾坤竟然選擇當眾公開自己的病情?
他本來打算跑了不聽的。
彆吧,李乾坤應該不會拆穿自己,然後明目張膽的讓他配和解毒吧?!
難道,李乾坤會因為多番勾引不成,見他掌星河坐懷不亂,還坑人加入到種田的偉大勞作裡,於是就打算請大夫來,把事情挑明,明著讓他解毒?!
白天的李乾坤也被毒得神誌不清到這地步了?
掌星河急中生智,忽然捂住自己肚子,說道:“啊,我得去一趟茅房。”
掌星河是有意尿遁,可李乾坤反應更快,他道:“身體不舒服?莫不是你被我傳染了,也感染了風寒?大夫在這,正好給你也看看。”
掌星河:“……”
他都想借尿遁了!
不過,被李乾坤這麼一攔,掌星河又冷靜了下來。
剛剛被自己的推測震驚了,可他一看,劉管事還站在這呢!
多麼忠實可靠的劉管事!
救命恩人劉管事!
有劉管事在,李乾坤總不可能把自己的病情弄得連劉管事都知道。
雖說如此,但是,王老大夫偷偷摸摸地私下告訴他,讓他配合解毒,這種可能性還在。
那就防著彆和這三位大夫獨處,不給機會他們把實情說出來就行。
掌星河暗暗考慮著,又重新坐了回去,說道:“沒事,忽然又不急了,王大夫您繼續。”
王老大夫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劉管事,避重就輕地問道:“太、李公子,您的發熱,夜間發熱深重,白日有所減退,是吧?”
李乾坤虛弱地扶著自己的額,微歎道:“前一個月是,可今日,白日也有些發熱。”
王老大夫聽了,直徑抹淚,哽咽道:“太、李公子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掌星河沒聽明白這些文縐縐的,他問道:“發熱嚴重,那白天吃些西瓜,晚上用冰鑒涼著降溫行不?我這有冰窖,冰挺多的。”
王老大夫馬上說道:“不可!萬萬不可!”
掌星河:“啊?”
李乾坤遲疑了一下,說道:“的確,用了冰過後,發熱更加嚴重了。”
王老大夫更哽咽了:“我可憐的公子呀!您看似感染風寒,日夜發熱,看似陽亢陰虛,需要清熱滋陰,但實則不然。公子您的發熱,是把五臟六腑裡的熱都散發出來了,用冰清熱,食用西瓜生冷的食物,會滅殺陽氣;但如果用火爐活血,用湯婆子暖著,又容易引陽而崩,陽儘而亡!”
掌星河聽了,心中一緊。
用冰降溫不行,用火爐竟然也不行。
來了,來了,來要他的陽氣來了。
可劉管事還在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