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涯的雙手, 還撫上了掌星河的臉。
掌星河被謝無涯的神色所震撼到, 忽然察覺出來,他的臉,被謝無涯的指腹摩挲著。感覺輕柔, 似乎, 謝無涯對他的撫觸,有著無限的耐心。
可是,謝無涯的那眼神, 仿佛要吃人。
謝無涯一邊撫著他的臉,一邊輕聲發問道:“還記得嗎?你我年少時很喜歡玩的遊戲。”
掌星河沒有記憶, 當然是回答道:“不記得。”
謝無涯:“……”
謝無涯的臉容都扭曲了, 可是,撫著掌星河的臉的力度,還是那麼輕柔。
掌星河終於感覺出來了,謝無涯手指關節輕微地顫著, 重重複複的,在他的臉上寫字:
【高危】【田莊上藏匿上百名高手】【我殺】【你躲】
掌星河忽然懂了, 為什麼謝無涯的眼神, 看起來如此可怕!
原來, 謝無涯不是想要撕碎他。
而是想要守護他, 撕碎彆人!
掌星河記起, 在狼群中遇險時, 掌星河記得自己手指一伸, 他指哪裡, 謝無涯就打哪裡,抱著他馬上追殺彆人。
如果像書中所描述的一樣,那麼,在他的安危還不確定的時候,謝無涯隻會記得罩著他,卻才不會輕易的要求開花。
雖然謝無涯要罩著的小弟不是掌星河,掌星河卻也真的受益了。掌星河抬手,捏著謝無涯的手心,把謝無涯捧著他的臉寫字的手給輕輕地捏了下來,同時,用大拇指寫字道:
【無事】【李的人】
謝無涯眉頭輕顰,似是沒想通李公子的身份。
可是很快,他的眉眼就舒展開來了,似是有著無限的歡喜。他抬眸,彎彎的笑眉下,那激蕩著歡喜的眼神,直直地撞入掌星河的眼內。
謝無涯反過來捏住掌星河的雙手,語調輕快:“夫君,你記得來了。”
掌星河:“……不,沒,我記起來啥。”
謝無涯笑意包容:“你還會故意配合我,和以前一樣。”
掌星河連忙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謝無涯依然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笑而不語。
目睹著他們執手想看笑眼的李乾坤:“……”
他親眼見到了,那小美人摸一摸掌星河的臉,掌星河就反過來捏住小美人的手,和小美人深情對視了呢。
李乾坤嘴角帶笑,笑意也越發溫柔了:“掌少爺,我對這水車很感興趣,可以幫你潤筆。可否給我再說說水車的妙處?”
掌星河連忙道:“可!太可了!”
“去書房。”李乾坤前頭帶路,好像掌星河的田莊是他的田莊似的。
掌星河就跟劉管事交代了一聲,讓劉管事給謝無涯收拾一間廂房出來。謝無涯不願意和李公子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對他睡哪兒也沒興趣,就問劉管事道:“夫君的房在哪?”
劉管事撓了撓頭發:“還沒確定。”
謝無涯挑眉:“嗯?為什麼?我夫君他像翻牌子那樣到處睡的嗎?”
劉管事連忙說道:“不是,是少爺和李公子最近都換房睡,方便給李公子治病。”
謝無涯萬分不解:“哈?那李公子是有什麼病。”
劉管事遮掩道:“不清楚,反正就要這麼治了。”
謝無涯皺起來眉,跳上屋頂,俯瞰全莊,在深深思索著。
而張斬月一見謝無涯跳上屋頂,神情一喜。
來了,他暴揍渣男的機會來了!
張斬月跟了上去,身影閃過,走入謝無涯視線的死角,還堵住了掌星河。張斬月用他那鍛煉多年的高壯結實的體魄,成功地攔在了掌星河的麵前。
不過,掌星河身高一米八八,身為雙兒的張斬月,身高高不過他。
於是,張斬月偷偷的踮起腳尖,營造出比掌星河高的氣勢來。
還凶神惡煞地盯著掌星河!
掌星河一瞄到張斬月踮腳,竟然覺得有點可愛,就忍不住笑了,還十分毒驚喜道:“八碗英雄!是你!”
張斬月陰測測地步近,他麵帶惡意:“彆大聲說話。”
掌星河卻是絲毫不加掩飾,音量還是那麼的大:“八碗壯士,您答應了我會教我練武,可我今天早上去畫卯,接著想買西瓜給大家吃的時候,被抓走了,一直拖延到現在。所以,八碗壯士,您什麼時候有空教我練武?”
張斬月氣得翻了個白眼:“你這樣騙我,還想我教你練武?”
掌星河笑了笑,說道:“想的啊。”
張斬月被氣笑了,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手腕關節轉得哢哢響,他語氣不善地說道:“那你蹲到牆角去,我今天就教你上第一次課。”
掌星河早就發現張斬月的想揍人的惡意了,此刻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嘴上試圖用水車的事來挽回一下局麵,就隨口說道:“還是明日約個時間可好,剛剛李公子才答應了我,為我潤筆寫水車的推廣文,已經到我書房去了,我得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