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星河很乾脆地應了:“行啊, 沒問題。”
不就是借衣服穿的普通小事兒嗎, 求學時借校服給同學救急避過檢查,都是常有的事。
而且,在掌星河眼裡, 男人和雙兒看起來就額上那朵小紅花有點區彆。
被強行拽進來當替死鬼的掌星河, 真的很不理解,李乾坤現在如此扭捏,是在害羞什麼。
明明, 李乾坤現在,身上已經穿上了他送過去的衣服了。
但見李乾坤如此小心翼翼地說借衣服這等小事, 眉眼低垂著, 一個眼神都不敢給他。就連白嫩的耳尖,都透著一層淺淺的粉色,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掌星河猛地想到了,恐怕, 李乾坤說借的衣物,不僅僅是他穿過的種地造水車的外套, 而是——
他的貼身衣物。
掌星河沒有什麼關於陽氣的常識, 如果說他陽氣最濃的地方是哪兒, 原諒掌星河隻能想到一個地方。
要是有同學問他借校服救急, 那掌星河不覺得有什麼。可是, 如果有他的同事問他借他穿過的原味內`褲來穿穿, 那, 他肯定覺得那同事想搞事情。
甚至是, 想直白的搞他。
李乾坤雖然在話語上比較含蓄,隻說要他穿過的衣物,可是,李乾坤那十分害羞的反應,已經等同於驗證了掌星河的猜想。
掌星河:“……”
古代人說話就不能明顯一點嗎!
如果李乾坤說話不這麼含蓄,他就不會一時口快答應了!
但,當掌星河識破了李乾坤話語裡含蓄的套路時,已經晚了。
李乾坤已經輕聲地應了。
“謝謝。”李乾坤說。
李乾坤的聲音,就如同雪花飄落一般細小,輕不可聞。
他正埋頭書寫著,除了耳尖透粉之外,看起來正是專心書寫的模樣。
可他身上散發出來、桂花之蜜的甜膩香氣,與他奮筆疾書的墨水的清雅味道混在一起,如同他剛剛點頭說“謝謝”一樣,十分清淡,卻又不能忽視。
雖然掌星河已經一時口快應了,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搶救一下。
讓太子穿他穿過的陽氣褻褲,和間接地貼身,有什麼區彆。
掌星河太記得係統憐愛著說,反派們最終都會“惱羞成怒”!
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偷偷把內`褲藏起來自己洗,決不能給日後的李乾坤有惱羞成怒的機會。
可是,在另一方麵——
掌星河有些猶豫地開口:“王大夫說的,要沾染我的陽氣,就要穿我穿過的衣服。但我每日都要巡田,天氣炎熱,衣服肯定被我汗濕過。你不介意嗎?會不會陽氣太濃,要全套的,還是一件半件就可以了。”
李乾坤的音量依舊低不可聞:“要,全套的。”
掌星河:“……”
李乾坤小聲地補充:“你每日洗浴時,把換下來的衣物給我就好。”
說罷,李乾坤抬眼,迅速地瞟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到正在書寫的宣紙上,他又小聲地說道:“治病需要,拜托了。”
掌星河:“……嗯。”
李乾坤被毒效折磨,需要他的陽氣,但是,難保日後會不會惱羞成怒。
掌星河那個愁啊。
他是把陽氣褻褲藏起來自己洗掉,還是真的把全套都拿給李乾坤?
在掌星河快要撓禿頭的時候,外頭竇發財在慌慌忙忙地敲門,急急地報道:“莊主少爺!不好了!謝恩人和八碗壯士打起來了!”
掌星河微微一愣,問道:“怎麼打起來了,他們人呢,詳細情形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