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風城。格!格*黨&
燃木山莊。
一天前,武林盟主木灼行,還在苦苦等待著徒弟牧寒的消息。
昨夜,他的得意弟子牧寒終於回來,卻,風塵仆仆,狼狽不堪。
連右臂都被打歪了,走路一瘸一瘸的,全然失去了以往意氣風發的風姿。
而牧寒的臉色,也相當的凝重。
讓武林盟主木灼行見了,也憂心不已,剛毅嚴肅的臉龐透出幾分擔憂的神色:“你竟然傷成這樣,來,快坐下,讓為師察看一下你的傷勢。”
牧寒卻是依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師父,不用擔心,都是小傷,隻需運功療養,幾天就可以痊愈。”
木灼行微微皺眉,問道:“牧寒你武藝不俗,手腳皆傷,究竟是誰傷的你?”
牧寒垂下眼瞼,把不甘都掩藏了下去,語氣無比平靜:“追殺弟子的人,正是魔教大護法謝無涯!弟子窺得魔教最新的奇怪的舉動,謝無涯苦追一天一夜,幸而弟子及時墮下水中,以龜息功躲過一劫,讓那謝無涯無功而返。”
木灼行一聽,大掌一拍玉桌,“嘭”的一聲,玉桌頓時碎裂!
上等的雲紋碧玉桌應聲碎成一塊一塊,更多的、碎裂的粉末,在木灼行的掌下飄飄揚揚。
牧寒:“……”
木灼行:“……”
師徒相對暫且無言,良久,在牧寒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木灼行輕咳一聲,說道:“沒事,你師父我是武林盟主,區區玉桌,他們不會讓師父賠的。”
牧寒輕歎一聲,小聲勸道:“師父,人情債更不好還啊。”
木灼行這下手邊沒東西拍,隻得握了握拳,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罵道:“那燃木莊莊主,明知你師父我是個暴脾氣,處處都布置得如此貴重,分明就是要坑你師父我!不說他了,那什麼魔教大護法,一把年紀,還仗著武藝親自欺負小輩,去,再下戰帖邀他來戰,師父親自幫你報仇!”
牧寒低下腦袋,小聲提醒:“師父,是徒兒未經批準,私自闖入他們魔教的地盤,還——畫下他們太上教主的畫像,被追殺也在情理之中。”
木灼行劍眉一揚:“什麼太上教主?他們前教主不是內鬥死了嗎?”
牧寒回道:“不是一個人,他們太上教主,是個男人,武藝高強,返璞歸真,看上去與常人無異!連魔教大護法謝無涯都對他言聽計從,看起來對他很是拜服。”
木灼行問道:“你畫了他們太上教主的畫像?拿來看看。”
牧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卻道:“被謝無涯一番追殺,畫像已經不幸丟失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太想把掌星河的畫像交出去。
哪怕,是師父要的。
木灼行對他也沒有什麼懷疑的,說道:“沒事,那太上教主既然是個男人,很容易認出來。”
“……”牧寒沉默一下,轉移了話題:“令弟子更為憂心的是,魔教最近的動作!”
木灼行問道:“什麼動作?我們得快快準備起來,莫要掉了魔教的坑。”
牧寒卻把魔教眾人在太上教主的帶領之下、快樂高興的挑糞種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還道:“那位太上教主,除了帶著魔教眾人種田,還親自下河裡,檢查造水車的位置,不知暗藏著什麼陰謀。”
木灼行也皺眉道:“嗬,魔教的人會去種田?種的莫不是不能告人的毒藥!是了,牧寒,為師這邊也有其他消息,在你說的魔教地盤的田莊,最近在招工匠,不知道要做什麼機關。”
牧寒自告奮勇:“弟子願意充當工匠,繼續查明魔教詭秘!被謝無涯追殺時,謝無涯蒙麵,弟子也是蒙著麵,弟子完全可以再去刺探情報!若是臥底不幸被發現了,隻有弟子能從那魔教大護法的手下成功逃出,人多了反而成了掣肘,不好逃。”
木灼行沉吟了一下,也覺得牧寒說得對,隻好說道:“牧寒,屈才了。”
牧寒道:“不,為了查明魔教詭秘,弟子義不容辭!”
雖說魔教教眾們已經通過參軍而洗白,很多教眾都從逃犯變成了平民。
而在當年誅滅明國之時,武林正道也受朝廷征召,與魔教教眾們一起,一致對外。
但是。
現在,明國已經被滅。
明國欺壓渭國多年,當渭國有難時,家國大仇排在個人仇恨之前,木灼行帶領的武林正道,隻得暫且與魔教教主握手言和。而如今,明國已經覆滅,家國大仇已經得報,就到了清算個人恩怨的時候!
魔教某些教眾們當年犯下的罪孽永遠都不會被原諒,隻要魔教包庇一天仇人之子,武林正道與魔教就永遠都是死仇!
牧寒在療傷之時,反複記住了這一點,要拉起自己的仇恨。
他要把仇人的臉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這麼想著,牧寒從懷裡掏出他所畫的、掌星河的肖像。
當日,魔教這位教主不拘小節,放浪散漫,肯定是故意為之!
不知道練了什麼邪惡的功法,讓他心神起伏。
他切不可中計。
養傷需要五天。
在這養傷的五天裡,他一定要多看肖像。等下次見麵時,把影響降低到無,不能受那位太上教主的誘惑,一定要好好刺探敵情!
……
招工匠建新房的事,掌星河是拜托了劉管事去弄。
而掌星河自己,則專注於種田和造水車。
謝無涯主動幫忙監督,自稱掌夫人,掌星河並不知情。
就算知情了,掌星河暫時也沒什麼辦法。
萬一勸了,謝無涯一個激動,又渾身中刀似的流血,掌星河也於心不忍。
掌星河沉迷造水車,高轉水車的進度,也特彆快。
畢竟,是掌星河和他召集的附近六條村的木匠們一起,拚著人多力量大的造出來的!
於是進度就特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