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的小尾巴搖擺出歡快的節奏,第二道彩虹又呲了出來。
可愛,想擼。
掌星河下手摸了摸小白龍的腦袋。
而那邊,駝背年輕人也伸出手來,接住了小白龍呲出來的水霧,把水霧抹到掌星河的手上。
“這樣不浪費。”駝背年輕人板著臉如此說道。
掌星河的雙手都忽然被抹了一把龍的口水,整個人都有點愣住。
不過,結合其剛剛他頸部傷口好起來的事兒。
啊,這些應該是龍涎吧?
可是,這麼像他這樣一個普通人,明說小龍龍涎的作用,明著說小龍能送他一箱寶貴的珍珠,這樣真的好嗎?
駝背年輕人仿佛看出來掌星河的疑惑,主動開口解惑道:“我們相信你,你是身懷功德之人,身上的功德金光我們都不會看錯。”
掌星河十分疑惑。
他身上哪裡有金光。
然而,駝背年輕人此刻竟然低下頭來,有些羞恥地問道:“我能再摸一摸你的金光嗎?”
掌星河問道:“哪兒有?”
駝背年輕人:“渾身都是。”
掌星河:“……不行。”
駝背年輕人:“嗚好的。如果可以,可以把驅趕水車旁邊妖獸的任務交給我們嗎?四海之內都有我們的同類,有的可能會像少爺那樣,不知情的弄壞了水車。”
掌星河想了想,說道:“可以,那就拜托你們了。”
駝背年輕人發出滿足的笑容,像掌星河鞠了一躬,接著就化身為一隻綠色的小龜龜,背著小龍,慢慢地爬走了。
小龍一邊細微的嚶嚶嚶著,一邊向掌星河揮爪,轉眼,小龜龜和整條龍都融在水霧當中,消失不見。
掌星河揮了揮手,回頭見到木桌之上,迷宮小木屋已經被收走了。
掌星河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的傷口。
是光滑的。
如果不是傷口這麼快就愈合,剛剛擼到小白龍的一切,都好像是幻象一樣。
回想起小龜龜年輕妖提出來的功德金光,掌星河好奇地問係統:“這個世界裡,還有功德這種設定嗎?他們說的我身上的功德金光,是我種田來的?”
係統回複道:【對!你兌換了能抵抗饑荒的紅薯,種植了高產水稻,造了水車,這三樣,如果推廣出去,將會獲得更多功德!而你收獲的功德,本係統將會收取一部分,轉贈給第一位培植紅薯、第一位建造水車、第一位培育出高產水稻的聖賢。
你收獲越多的功德,聖賢收獲的功德也會越多!功德的作用,可以使得身體健康長壽,減去罪孽,妖邪不侵,幸運值提升,就如同你和謝無涯說的一般。】
掌星河點頭道:“會贈予給第一個發明的人,這是好事情啊!既然這麼棒,我去看看水車。”
另外,幸運值提升,豈不是更容易保命了。
就像,謝無涯放棄殺他一般。
雖然他當時也很努力的去勸說謝無涯,可是,謝無涯放棄殺他,在掌星河看來,也是很玄學的一件事。
掌星河把小白龍送的七彩貝殼和珍珠妥善地收了起來,便趕去看水車修複的情況。
走出房門,劉管事又來了。
掌星河:“嗯?”
劉管事道:“少爺,謝公子新招來了一批新的工匠,是負責做水亭和打家具的。他們對水亭的細節上依然有一些不通的地方,想來問清楚解惑。”
掌星河想都沒想就說:“那等會兒,水利官員的好像明日就要來了,我得先去看看水車的進度。”
劉管事點頭道:“那我讓他們一同去水車哪兒等少爺?他們都對水車很感興趣。”
掌星河點頭:“可以。”
水車這種便利民生的事,工匠們多學學也是好的,他不吝嗇。
到了水車附近,掌星河招的那批工匠們正如火如荼地乾活。
而說是對水車很好奇的另外一批工匠們——
隻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位滿手老繭的老工匠,另一個,則是一位眼神銳利的年輕人。
這位年輕雙兒,看上去十分平凡,臉容甚至有些僵硬,身材卻是偉岸,正氣凜然。那銳利如鷹的眼神,看起來像個大俠,反倒不像個工匠。
而且走路帶風,行動矯健敏捷,那氣勢,真不像一個工匠。
有些古怪。
掌星河便多看了他幾眼。
年輕工匠忽然耳尖漲紅,瞬間低下頭來。
掌星河:“……”
現在的雙兒,看幾眼都不行的?
而負責造水車的工匠,則來提問,要不要拜祭河神,感激河神,燒一張告罪紙,準備豬牛羊等祭品什麼的。
掌星河搖頭了。
小龍和小龜都像是修道的妖精,他們龍宮又大又圓珍珠那麼多,能需要什麼祭品?應該最需要的是功德吧。
所以才會問能不能摸一摸他的功德金光。
所以才——
掌星河後知後覺地想起,那個小龜龜年輕人,摸了他的手。
掌星河:“……”
現在,他的手上,還被小龍呲彩虹呲出來的水霧,做了一個手膜。
掌星河低頭一看,他那雙種田種得粗糙的手,都變光滑了。滑嫩得像是沒種過田的真少爺似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撩起衣袖一看,連手臂的肌膚都變光滑了。
掌星河:“!”
傷口沾了龍的眼淚,雙手又做了手膜,功效竟然是如此的強!
看來小白龍很有開美容店的前途啊。
造水車的工匠還在猶豫,欲言又止,掌星河停止了胡思亂想,說道:“河神怎麼會要豬牛羊那些那麼普通的祭品,河神很喜歡我,也答應了我,將來所有水車,河神都會看顧著。水車不會有事的,你們好好做工就行了。”
工匠們這才將信將疑地繼續做工去了。
掌星河監督著他們,而謝無涯招來的那一老一少兩位木匠,則來詢問水車相關的事宜。
掌星河也沒瞞著,一五一十的都給說出去了。
反正明日官員就能來,推廣水車的時候,總需要得力的工匠做出水車,才能真正實行推廣。
掌星河還特意問了他們的姓名。
那位看起來不像工匠的年輕工匠,此刻憨憨地說道:“我叫木夯。”
掌星河聽了一驚:“牧寒?”
是係統說過的反派?
年輕工匠也是一愣,可是,他那呆愣的臉上,現出更加憨厚的神情。他撓了撓後腦,說道:“不是牧寒,是木夯,木頭的木,大力的夯,長輩們希望我天生大力,能好好做工,所以叫夯。莊主您可以喊我木大力。”
掌星河聽了,卻仍是覺得古怪,可是哪兒古怪又說不出來。
哦,終於看到有什麼不對了!
木大力麵容僵硬得,像個整容失敗的假人!
可能古代人想不出易容這種事,可掌星河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些許化妝修補的痕跡!
掌星河睨著他,現出了一種關愛後輩的神情,說道:“既然你也是木匠,來吧,我們來說一下水亭的建造,你做工一下,讓我看看你的手藝?”
牧寒眉眼一跳,心如擂鼓。
為什麼,隻看他的手藝?
難道,太上教主,已經看出來了?
掌星河卻又對老木匠說道:“新來的木匠們也一起吧,水亭機械設置得比較多,需要精細一些。”
老木匠摸了摸胡子,卻這麼說道:“哦,大力不行,大力是新來的學徒,隻負責搬運和做苦力。”
牧寒聽著,心都提到嗓子眼裡。
他抿住了唇,完全不敢去看掌星河。
他的武功還沒到掌星河那樣的境界,掌星河的武藝返璞歸真,而他,儘管他已經儘量收斂了,可是,像魔教的太上教主、像掌星河這種能把魔教大護法謝無涯揍得渾身是血的高手——
結合掌星河如此針對他的情況,牧寒可以肯定,掌星河絕對是看出來了。
不知道這位太上教主,會怎麼對待他?
牧寒的心臟仿佛被一隻恐懼的手給攥住了,在恐懼之下,卻又有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期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