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暗衛們覺得需要報告過去的事, 竟然還有!
在他們親眼目睹掌星河捧著張將軍的臉、為張將軍畫小龜龜之後, 他們還見到了,興教護法謝無涯, 竟然一改冷傲的姿態, 親自捧著一盅燉湯來,為掌星河送湯!
他們太子殿下怎麼就選了掌星河這樣水性楊花的男人, 勾三搭四的, 好端端的在廂房裡坐著準備睡覺了, 都有雙兒接二連三的上門。
對於謝無涯敲門送湯,掌星河也是非常驚訝的。
謝無涯依舊戴著黑色麵罩,血紅色的抹額遮住了傷痕爆破的額頭, 一雙布滿了血絲的桃花眼裡, 滲著濃得抹不開的愁緒。
謝無涯道:“我來給你送冬瓜盅,夏日裡清熱消暑,最是適合喜愛種田的你。”
“謝謝。”掌星河說著, 連忙讓開位置,請謝無涯進來。
謝無涯進屋,先是瞟了張斬月一眼。
直到把冬瓜盅放在桌子上, 謝無涯的眼神兒一直都沒離開張斬月。
盯得張斬月有點心虛!
但是,張斬月是不會他的心虛表現出來的。他現出了一個“看吧,你的男人多渣”的神情,伸手指了指自己額上的一對小龜龜,對謝無涯說道:“這是星河幫我的畫的,好看吧。”
謝無涯這時才發現了那對可愛的小龜龜, 沉默了一陣,終於說道:“好看。”
掌星河:“???”
真的?!
謝無涯轉過臉來,眼底的哀愁更加濃鬱了,多情的桃花眼憂鬱起來簡直令人憐惜。
他對掌星河說道:“我也要,要比他大的大龜。”
掌星河:“……”
這是何苦來哉!
掌星河婉拒:“你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以後再幫你畫吧。”
謝無涯默了默,終於說道:“好。”
暗衛們:“……!!”
壞男人實錘了。
幫了張將軍畫妝容,和彆的雙兒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已經很對不起太子殿下了,現在竟然還答應彆的雙兒幫他畫妝!
偏偏就當著張將軍的麵說了,張將軍還沒怎麼生氣。
但即使實錘了掌星河是個勾三搭四的壞男人,保護掌星河的任務,還是要執行的。屋頂上,跳下來一名棕衣人,棕衣人進了門,熟練地向冬瓜盅伸了一對銀筷子,為掌星河試毒。
掌星河見狀,為謝無涯解釋了一下:“我的血是李公子的藥引,所以他們才這樣子。”
謝無涯點頭,表示理解,等棕衣人試毒完畢、自動離開,謝無涯又盯著張斬月:“你怎麼還在這兒。”
張斬月:“……好的,我走了。”
張斬月高壯的身軀萎靡地起身,步出房間,還準備貼心地為掌星河和謝無涯關上房門。
掌星河此時把劉管事送過來的君子劍取了出來,遞給謝無涯,說道:“對了,你的劍。”
張斬月:“!!”
張斬月走不動路了,吼道:“我送的君子劍,怎麼在你這兒!”
謝無涯往身後瞧了一眼,冷淡道:“不孝逆子,關你屁事。”
張斬月:“……”
哭了,唯一能確定的出生入死戰友因為男人就對他態度冷淡,感覺是他敵人的李公子也為了男人,對他不怎麼樣。
都是因為男人!
但,這個男人——
不但不介意他夜闖房間,不介意他想以身抵債占儘便宜,剛剛還幫他畫了獨一無二的、寓意美好的小龜龜。
以德報怨,高尚而美好。
可能,這就是可以享儘齊人之福的男人吧。
張斬月服氣了,搖頭歎息,在謝無涯的盯視之下,繼續貼心地為他們關上門。
然後,美滋滋的,張斬月步履輕快,準備回去自己就寢的地方,向其他雙兒炫耀他獨一無二的小龜龜!
……
廂房之內。
謝無涯坐了下來,盯著低頭喝湯的掌星河。
掌星河讚美了一下:“河鮮冬瓜盅,新鮮好喝,謝謝你!”
謝無涯有點不好意思:“隻是讓廚房做的,我就動動嘴的事。”
掌星河:“也算心意了,謝謝你,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送湯?”
畢竟,從前可從來都沒有送過!
謝無涯低下頭來,幽幽地說道:“我不想種田。”
掌星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