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擊長空(1 / 2)

小小的爪爪, 沉重的力量。

噢,真是一份沉重的友愛。

小龍見掌星河低頭看到它了, 它才伸了個懶腰, 長長的吻部搭在短爪上, 接著開始渾身打顫,把龍鱗上的水珠都抖落飛散,歡騰的小尾巴搖搖擺擺。

當水珠散去,冰藍色的背鰭與尾毛舒展開來,變得蓬鬆起來,像是迎著風被吹得蓬鬆的鬃毛。

小龍抖落完水珠, 一臉舒適。它抬起腦袋, 圓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掌星河,濕濕潤潤的,還眨了眨, 仿佛在暗示什麼。

還等什麼,rua它!

掌星河遵從心中的旨意,蹲了下來,rua了兩把, 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小龍的jiojio, 又點了點小龍的腦袋。小龍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一臉享受的小模樣。

接著使出吃奶的力, 辛辛苦苦的把沉重而肥胖的小可愛抱了起來,讓小可愛的龍腦袋對著自己的臉。

掌星河問道:“兩天沒見到你了,是上次偷跑出來玩之後被家裡的大龍抓到了嗎?”

小龍搖頭:“嚶嚶嚶~”

掌星河:“嗯?沒聽懂?”

小龍乾脆把小巧的腦袋擱在掌星河的大拇指上, 連臉上的兩根龍須都垂落下來,接著原地打起了呼嚕,呼嚕帶起的風把龍須吹得飛起,看起來睡得非常香!

很有當演員的潛質了。

掌星河笑了,猜測道:“你家裡的大龍睡著了?”

小龍睜開眼睛,點頭點頭。

掌星河又笑了,說道:“那一會兒快點回去吧,免得大龍醒了,見到你不在擔心你。下回你對著彆的人,也不要這麼實誠,免得他們趁機偷走你。”

小龍舉了舉利爪,隨便往石頭上劃了劃,鋒利的寒光閃過,石頭被抓出五道爪痕!接著,小龍又呲牙,向掌星河展示它尖利的牙齒,小眼神兒非常自信!

仿佛在展示它有多麼的強大!

掌星河“嘖”了一聲,說道:“人又不是石頭,記得上回你很怕的那個,穿著黑鱗袍的人嗎?”

小龍:“!!”

小龍瞪大了雙眼,接著整條龍都慫噠噠的縮了回去,連尾巴都蜷縮了起來,爪爪緊張的抱著掌星河的手指。

掌星河笑了,繼續教育道:“所以小心一點,遇到彆的人,不要那麼輕易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也不要說自己家的大龍睡著了,讓他們覺得有偷走你的機會。特彆是,你的眼淚那麼有用,得加倍的小心,以後也不要隨便流眼淚了。我那點小傷,不礙事的。”

小龍點頭點頭。

接著,它又哼哧哼哧的爪著掌星河的衣領,爬到掌星河的肩膀上,往上回的傷口處探出腦袋。掌星河後頸的傷處,又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

是小龍的腦袋貼過來了

多麼貼心的小可愛啊!

掌星河笑著把小龍捧回自己的手心上,安撫道:“沒事啦,你上回的眼淚很有用,我現在傷口痊愈了,還神清氣爽的,變成有神力,連將軍都打不過我。”

小龍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掌星河,小腦袋又蹭了蹭掌星河的手指,掌星河順勢rua了rua它,摸夠了,才把造好晾乾了的七彩木屋送到小龍的麵前:“對了,這是我上回說送給你的七彩木屋,測試過一下,在水裡也不掉色,拿回家玩吧。”

小龍瞄了一眼七彩木屋,眼神戀慕,又柔情萬分的蹭了蹭掌星河的手指,甚至,還伸出了粉粉的舌尖,給舔了舔。

涼意卷過手指,冰涼的溫度十分舒適,惹得掌星河又rua了rua小龍的腦袋瓜,繼而又摸了摸它那圓潤的小龍角,笑道:“好了好了,帶回家玩吧,其實我是來和你道彆的。”

小龍瞪圓了眼睛:“?!”

掌星河說道:“我今天就要出城,去城裡參加什麼聚會,歸期不定。免得你來了之後找不到我,我得先和你說一下。如果我回來了,我會吹螺找你的。好了,回家玩吧,我要去收拾行李出城啦。”

說著,掌星河就捧著小龍,把小龍推到河邊去,目送著小龍收了七彩木屋,卻呆在河邊盯著他不回家。

掌星河隻得自己揮著手走開,回到廂房,收拾行李,還有,和劉管事交代田莊的事兒。

謝無涯那邊也通知了一下。

謝無涯抱著劍,點頭道:“剛有人邀請我到城裡,我才以要保護你為由拒絕了。”

掌星河:“哎?誰邀請你的,那你還準備跟我一起去嗎,還是繼續留著這裡。”

謝無涯:“那什麼太子殿下邀請我的,但我當然是和你一起。”

掌星河有點奇了,李乾坤邀請謝無涯進城,讓他總覺得透著一絲不尋常的味兒。

……

而張斬月那邊,也在和農夫們、和魔教教眾們告彆。

張劈日也在自家弟弟身邊,走過張斬月的臥房,走過田莊的廚房,還走到隔壁田莊,一一撒錢,感謝照顧他弟弟的所有人。

讓張劈日意想不到的是,隔壁田莊的魔教教眾,竟然認了掌星河當太上教主。

不愧是他弟弟辛苦種田都要追求的男人,原來那害羞純情且可愛的男人,竟然是這麼厲害的嗎!

直到掌星河收拾好了行李,又安排好他離開田莊的一切,張劈日看向掌星河的眼神,依舊保持著瘋狂而熾熱。

這個男人,如果他親不到,他就跟他弟弟一個姓!

不過,暫時來說,張劈日沒有多少親親的機會。

掌星河的身邊,跟著謝無涯,那個戴著麵罩、眼神沉靜、身穿黑鱗袍的可怕雙兒。

張劈日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們,小聲問自己弟弟:“斬月的,你是怎麼在那謝無涯的手上,追到他男人幫你畫成雙成對的一對玄武的?”

張斬月:“……”

想說實話,卻又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