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1 / 2)

這陣熟悉的蜜膩,是那四十九個男人勾動出來的?

掌星河望向亭子之外, 園林中, 臣子們都把視線聚焦在突然而來的皇子身上, 又順著皇子的話語,去看太子殿下的神情。當聽到太子殿下首肯,彩虹屁不要錢的又吹了出來:

“兩位殿下說得沒錯, 隻有兵強馬壯, 才能打敗明國, 我們才能有在這裡安然吃酒的時光!”

“是的, 兩位張將軍也功不可沒!”

……

還好暫時沒人發現李乾坤的不對勁, 但, 如果, 李乾坤在這種時候忽然發騷——

掌星河不敢細想。

蜜膩之氣湧動而來,比從前的夜晚越發濃鬱撩人,勾得掌星河差點也坐不住。

可是, 掌星河身上沒有利器,弄不出來血, 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往酒杯裡tui了一口,接著就把李乾坤和他的杯子調換,向李乾坤敬酒:“太子英明, 下官敬太子一杯!”

李乾坤迷亂的望了他一眼,左手指甲掐住手心,右手把掌星河置換的酒水一飲而下。

如同聞了擁有著最濃烈的陽氣的衣物一般, 掌星河的酒杯沾了些許陽氣,陽氣入肚,讓李乾坤身上被勾動的蜜膩轉淡。

掌星河便一杯一杯的給李乾坤敬酒,甚至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菜。

亭子外,李乾坤的皇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掌星河,嘴角現出得逞的笑意。

他皇兄身邊有男人。

妥了。

他給李乾坤的毒裡夾雜了勾人的毒香,絕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男人,不被毒香影響。

而且,那還是懷孕聖藥。

整整八十一天,不可能懷不上。

屆時他皇兄受孕,額頭上結了果的紅花無可遮擋,欺君之罪!

可現在,都五十來天了,他皇兄竟然還沒有懷上。

皇子李乾培看向掌星河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這個男人,也太沒用了些。

讓他帶來的四十九個男人幫一下忙好了。

他真想看看啊,他那不可一世的皇兄,在四十九個男人身下發瘋的樣子。

……

掌星河看著那四十九個男人,結合到李乾坤的情況,鼻子皺了起來,說道:“雖說剛強的表演不錯,但是,此處滿座都是雙兒官員,這些男人來穿成這樣表演,實在有傷風化,汗臭味也太濃了。”

官員們卻誰也沒有作聲。

畢竟,這些男人,是由皇子殿下獻上來的、又被太子殿下稱讚過,他們不敢明說不好。

可掌星河說這些男人有傷風化、汗臭味濃,也是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關鍵是,這些男人,說他們其貌不揚,隻是有禮一點的說法,彆說和太子殿下、和掌大人比了,和兩位張將軍比,張將軍都算不上奇醜無比了!

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是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奇醜無比、青壯老弱夾雜的人的?

李乾坤哪裡不知道,這是他弟李乾培故意找這些奇醜無比的男人來羞辱他。

既然掌星河都提出來有傷風化了,李乾坤即使腦子混沌,也能順著掌星河的話,把這堆男人都撤下去,讓李乾培收走。

李乾培走進亭子,他站著,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的太子哥哥李乾坤,望著李乾坤略顯迷離的眼神,李乾培笑了:“太子殿下南巡辛苦,臣弟專門準備這份禮物,以慰藉,請太子殿下務必收下。”

李乾坤臉色一派溫和,桌底下,李乾坤卻捏住了掌星河的手。

摩挲得極度緩慢,像是情人的輕撫與低喃,又帶著熱切的盼望和即將激動的火爆。

他身上的蜜膩之氣,又繼續傳入掌星河的鼻子底下。

掌星河心底不由得“日”了一聲,這個皇子一過來,李乾坤身上的味道就變重了,很明顯,就是他的鍋!

可是,李乾坤臉上,依然笑得十分和藹,仿佛下一秒就要答應手下那份禮物。

掌星河開口道:“下官覺得這份禮物不妥,太子殿下南巡,一切起居皆有定數,何必平白無故多養四十九個男人。”

皇子李乾培鄙著眼望過來:“怎麼,你是誰,你竟然覺得太子哥哥養不起他們?”

掌星河不看他,隻勸太子:“如果太子殿下帶著他們南巡,他們的衣食住行都要打點,臨時加人,或許驛館不夠住,而且,他們老弱病殘,作用還隻有歌舞表演?太子殿下南巡是為了什麼?帶著歌舞團一路南巡算什麼樣子,必然會被指責太子殿下貪圖享樂!殿下千萬不能為了兄弟友愛就收下他們,不管自己的名聲!”

李乾培氣笑:“太子哥哥當然可以把他們送回京中。”

掌星河繼續道:“如果太子殿下直接把人送進京裡,豈不是要把這四十九個老弱病殘的男人直接送入東宮?殿下您貪圖享樂的名聲也會傳回京中。且東宮在皇宮之內,有關聖上安危,他們的來曆都要一個一個好好查明才是。弊大於利,不如不送。”

桌底下,李乾坤還在沉迷摸手,並未表態。

掌星河:“……”

你好歹說句話把你的皇子弟弟趕走啊?!

他人微言輕,說什麼話都不及李乾坤一句有用。

李乾坤摸手手摸了許久,嘴角蕩起溫柔的笑意,望向他的皇子弟弟李乾培:“星河說得在理,孤就不收了,渭國年年交戰,種地正當用人之時,四十九個男兒隻用來表演,實在不妥,好男兒應該像星河這般,熱心種地。”

掌星河:“……太子謬讚。”

如果讚他的時候沒有反複摩挲他的手背,還順著他的手腕摸上去的話,掌星河會更加開心。

掌星河反手握住李乾坤的手。

李乾坤卻繼續道:“好雙兒也應該像在座的各位功臣一般,為朝廷、為渭國做實事,皇弟啊,集一兩人、集十來人在慶典上歌舞,那沒什麼。可是,今日隻是普通飲宴,孤身上還有要事,皇弟集足足七七四十九人獻舞送禮,貪圖享樂,太過了。”

說著,李乾坤搖了搖頭,神情仿佛是被他的皇弟氣傷:“罷了,孤乏了,先行一步。”

臣子們起身來送。

一直送到馬車邊上,李乾坤坐進馬車,撩起簾子,望向掌星河:“星河,你再和孤說說神農恩典的事。”

臣子們:“???”

不是說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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