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林原本還在拍肚子的手瞬間僵住,“那我再吃點。”
說著就打算拿著飯碗去找林瓊要飯。
付行雲一把將人按回去,“沒飯了。”
付景林,“還有。”
男人瞧著他,目光帶著壓迫好似在給他洗腦,“沒有。”
付景林:……
來了,血脈壓製。
但畢竟是外甥,付行雲也沒做的太狠心,抬手給了人一個皮夾,裡麵有不少現金。
付景林發出掙紮的聲音,裝不懂道:“舅舅這是乾什麼?”
“拿著出去住酒店。”
酒店哪有家舒服,他之前住酒店都住膩了,況且他現在還有些私人問題想詢問下林瓊。
自從林瓊來了,付景林幾乎是一有什麼事就跟他談,雖然也是長輩,但不會像舅舅和母親那樣嚴厲。
但付景林也嘗嘗忽略一點,要是母親和舅舅真的一直嚴厲的話,那他的這身常人受不了的臭脾氣又是哪來的呢。
付景林看著皮夾,咽了下口水,“現在都是手機支付,一般不收現金了。”
說著拿出手機,“哎呀!”
付行雲:……
付景林頂著人的死亡目光,咬著牙道:“沒電了。”
說著將皮夾推回,“可能沒辦法付酒店的錢了。”
付行雲一臉冷漠,抬手將皮夾推了回去,“拒收人民幣犯法。”
付景林:……
見人堅持付景林隻好灰溜溜的背上包,直逼一米九的大個子此時可憐極了。
付行雲瞧著沒說什麼,付景林今年已經成年上了大學,現在還動不動就鬨離家出走小孩子那一套已經不合適了,也是時候要為自己的
行為付出代價成長了。
至於之前為何如此放縱,隻不過是在付行雲眼裡沒成年都是小孩罷了。
付景林一步一回頭。
付行雲也不開口。
付景林忍不住道:“舅舅,外麵天都他媽黑了。”
“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付景林:“舅舅外麵天都黑了。”
下一刻男人起身,付景林瞧了瞬間一喜,以為對方是要留他。
“舅舅我睡沙……”
“拿著照明用。”
付景林:???
低頭一看,手中赫然躺著一把手電筒。
“……”
親情如山體滑坡。
付景林瞧了拿著手電筒走到玄關,看來在這住下是無望了,但蹭上飯也不算虧,隻是讓他意外的是舅舅居然來送他。
付行雲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人換鞋,深黑的眸子淡淡的沒什麼情緒,但目光又好似在透過付景林看另一個小家夥。
直到付景林站起身,男人這才開口,“景林,你已經是大人了。”
原本背著包的付景林動作一愣,這句已經是大人了,好似肩上突然多了不少責任,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
男人抬手在付景林頭上輕壓了幾下,“你以後要學會獨立,我會永遠站在你身後,但我更希望你能獨當一麵,我相信你的堅強和能力
,所以……”
付景林一時感動,“舅舅……”
付行雲:“以後沒事,少來我家。”
付景林:……
溫情不過三秒。
隨後付景林便背著包去了酒店,直到付景林的背影消失,付行雲也才從二樓的窗邊離開。
隨後去一樓找林瓊。
對方見隻有他一人,開口問道:“大外甥呢?”
付景林:“走了。”
林瓊疑惑,他本以為對方會在這睡,“去哪了?”
“流浪。”
“……”
好極了,可以說很付景林。
林瓊將碗放進洗碗機,付行雲在一邊幫忙。
等都收拾好後,林瓊猝然發現好似有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們是什麼時候抱在一起的?
隨後低頭看了眼腰間的手,又抬頭看了眼付行雲。
男人麵容俊逸,一雙眼睛像似即將捕捉獵物的野獸一樣死死地盯著他。
林瓊咽了下口水,假裝看不懂對方的眼神,“我們要不去夜跑消消食?”
“不用。”說著像似拔蘑菇一樣,一把將林瓊連根拔起,“有彆的運動方式。”
林瓊瞬間一愣,嚇的忙去推人,“彆……彆……”
付行雲將人抱到床上,半跪在人麵前,“你不想?”
男人眉目星宇,眼中除了他好似容不下彆的。
林瓊一時間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臉微微有些紅,不敢看對方,“我也沒說不想……”
見男人不動,林瓊抬起小腿放在人膝蓋上,“你……你輕點……”
付行雲嘴角勾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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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電影宣傳七過了以後,林瓊便也舒舒服服的過上了米蟲一般的生活。
除了晚上被人折騰外,一個多月來一天除了睡就是吃,臉頰都微微有了些肉,男人瞧了總是愛在他臉上輕咬。
最大的運動就是出門買菜。
林瓊從床上醒來,看著身旁的位置空空的,知道男人已經去上班了。
踩著拖鞋走進浴室,一抬眼便瞧見自己左臉紅了一塊,林瓊一驚,昨天晚上的世界大戰對方好像沒咬他,那就隻能是男人今天走時咬
的。
林瓊臉有些紅的抬手在那個位置擦了擦,怪不好意思的,他還要出去買菜呢。
命運總是捉弄人的,林瓊剛走出去就遇上了破爛大爺。
“小林,你這臉上怎麼了?”
林瓊臉一紅,“沒什麼,被狗咬了。”
“這狗蹦這麼高?!”
“……”
破爛大爺打量著,隨後鬆了口氣,“沒事,你彆怕,沒破皮不用打針。”
林瓊:“謝謝你大爺。”
破爛大爺擺擺手,“客氣啥,你大爺不一直是你大爺。”
還得是你。
“你這腿是不是落下病根了,我看一個半月了你走路每天都還顫顫巍巍的,是沒用藥?我家裡有不少膏藥給你拿回去兩貼。”
林瓊臉紅的跟大蘋果一樣,“不用了大爺。”
“我之前聽你說,你家那口子腿腳也不好,你現在也這樣了,怎麼弄的?”
林瓊:“被他傳染的。”
“……”
付行雲好了,他瘸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林瓊這才踏上去買菜的道路。
期間給付行雲打了通電話。
“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付行雲將電話放在耳邊,聽著對方的聲音,“都可以。”
林瓊哼哼幾聲。
付行雲聽了,“怎麼了?”
“你還問!”林瓊不滿巴巴,但又怕聲音大彆人聽見,像做賊一樣,“你……你咬我臉乾嘛?”
“就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
林瓊一時無言,畢竟付行雲此時胸膛上確實有他不少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