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故意的!”彆以為明夷看不出來,有人就是故意的!
“我手裡有一幅閻立本的畫,剛得的,你定從未見過。”瞧明夷要生氣的樣兒,玄燁拋出能夠迅速讓明夷平息怒火的寶貝,明夷……
無恥,太無恥了!當皇帝的怎麼能這麼無恥!
玄燁瞧著明夷臉色乍青乍白的,可見氣得不輕,偏偏玄燁不以為然地道:“不要?不要便罷。”
說完話就準備走人,明夷趕緊往前道:“要!”
能不要嗎?都到這個地步了,哪怕暗暗唾棄沒有骨氣的自己,可是閻立本的畫難得一見,哪能不要。
“去休息,待此圖畫完我定給你。”
再生氣的明夷,聽說將來能拿到想要的畫,必須慫下來,狗腿無比地道謝,“謝玄燁哥哥!”
謝是必須要謝的,皇帝陛下的喜好總是分外叫人在意,跟著皇帝混,喝湯都比彆人吃肉好的啊!
玄燁嘴角的笑意到現在都沒有淡去,凝望著明夷在他麵前一直不曾掩藏自己喜怒的麵容,真好,一直有她!
明夷在乾清宮住下,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時,明夷在想,皇帝皇帝,總叫他拿捏得自己無法掙紮,自該想想辦法反擊一二。
不不不,那可是皇帝,那麼多年努力抱大腿才有今日玄燁拿正眼看她這個表妹,作死不可取,尤其不宜得罪皇帝。算了,勢不如人,縱然玄燁有意氣人,她忍!
忍字乃心上一把刀,不就是心口紮把小刀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勸服自己心平氣和的,明夷也累了,極快的睡過去。
隔壁的殿中玄燁沐浴更衣畢,隻著裡衣正坐在榻上看書,和明夷簡潔素雅的房間不同,玄燁的房內皆是明黃之色,天子以黃為貴,一應衣著或是裝飾皆以明黃為中。
一個嬤嬤走進來,玄燁翻了一頁書詢問道:“明夷睡了?”
“格格已經入睡,皇上也早些休息。”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嬤嬤,神色淡淡,卻是自小伺候玄燁的人,名為行露。
“朕去瞧瞧。”玄燁說罷放下手中的書在榻上,站起來,行露神色一凝,玄燁一眼掃過問道:“沒有用香?”
行露連忙地道:“用了。”
玄燁聽到此言取過一旁的外袍披上,往隔壁明夷的房間走去,一進一出,似乎瞧一眼就能安心。
“讓人好好照顧。”出門來的玄燁叮囑一聲,林興和行露恭敬應下,對視一眼,不難看出相互之間帶著擔憂和畏懼。
“啊!日上三竿了!”第二日,明夷再睜眼卻發現天早已大亮,手忙腳亂的起床洗漱穿衣,行露帶宮女幫明夷換上衣裳,更端上早點,安撫的衝明夷道:“格格,不急,不急!”
明夷穿衣洗漱一起,含糊不清地控訴,“姑姑每回都不喚我起來。真是奇怪,每回到乾清宮就是醒不來,難道乾清宮更好眠?”
隨口的一句話,行露正為明夷扣扣子,聞之波瀾不驚,“格格是太累了,每回住乾清宮都是畫畫,過於辛苦,故而起晚了。”
側頭一想確實如此,明夷連忙招呼人幫她收拾好,準備好的早點,明夷囫圇吃了幾口就往隔壁去,埋頭一通苦乾。
下朝回來的玄燁見朝臣,行露把明夷的情況同玄燁耳語一番,玄燁嘴角不自覺勾起笑容,“知道了。”
行露乖覺的退下去,玄燁轉頭繼續和朝臣商量朝事,前方的戰事到了一決勝負的地步,雖然沒有在前方領軍,玄燁並不放過這個學習的機會。
朝中的重臣,何嘗不知此戰關係重大,定不能輕率,說來說去又說到了計劃最重要的一個道具。
“皇上,所謂的藏寶圖是否已經做好?”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因為此事玄燁說過他會想辦法解決。
眼看時間過得飛快,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消息,也讓朝臣們心中不安。隻怕至關重要的一點無法完成。
玄燁正想說什麼,這個時候行露走來,手裡捧著兩樣東西,玄燁眼中閃爍著光芒。
“皇上,已經畫好。”明夷做事從來利落。知道玄燁要這份圖,而且要快,理所當然不敢怠慢。
此時此刻,玄燁等的就是這份東西,招手讓她拿上來。行露不曾遲疑,送到玄燁的手中。
兩份材質手法幾乎看不出有哪裡不一樣的地圖握在手裡。玄燁著重尋找哪一份出自明夷之手,很快辨彆一些變化,尋找出端倪來,誌得意滿的衝朝臣們道:“都看看。”
林興上去接過,送到下端的諸位大人手上,方才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地圖究竟有沒有作假成功。玄燁這就把做好的圖亮出來,讓他們瞧瞧。
一個一個的傳閱,若不是曾經看過原地圖的人,兩下相比放在一塊,也分不出哪份是真,哪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