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宗彩和幾個女生把這些醉鬼挨個送上車,然後看向躺在沙發上高達,一聲令下:“趕緊去車裡呆著。”
“收到!”醉醺醺高達立即受到大腦提示,步履蹣跚地往外麵走。
Mandy都看呆了,這喝醉酒人都還能聽話如斯,追問道:“呂總禦夫有術啊,你是怎麼做到?”
“老公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呂宗彩說著,清點了一下人數,“同塵呢?”
Mandy:“哦,應總說遇見一個朋友,去朋友那裡了,讓我們不用管他。”
“什麼朋友?”呂宗彩問完,又想起那個肌肉壯實朋友,“行,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包間裡人來人往,喧嘩聲漸漸散去。
應同塵這才放出聲來,僅隔著一道牆,還是有點風險。
最後兩個醉鬼差點沙發上睡著了。
服務員來敲門時,應同塵才迷迷糊糊爬起來,看了下通紅腿根,提上褲子,狠狠捏了一把卓殊臉。
他給孟功打了個電話,對方健身房就在附近,現在正好到下晚班時間。
*
卓殊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房間。
房間狹窄,床也狹窄。
哦,還不是張床,隻是張折疊沙發而已!
頭昏腦漲。
身上仿佛被人捶了一頓。
是誰!對他腎做了什麼!
當啷——
霹靂哐當——
不遠處響起一陣響動,是鍋碗瓢盆碰撞聲音。
他坐起來,穿上鞋子向廚房走去,就見到應同塵站在廚房裡,穿著寬鬆家居服,係條圍裙,繩結勾勒出纖細腰身,怎麼看怎麼賢妻良母。
如果忽略他無動於衷表情,和鍋裡飄散著糊味粥話。
“你在做什麼?”卓殊問,“做什麼要毒害我?”
“起來了?”應同塵側頭看了他一眼,順手就往鍋裡扔了把香菜,“來正好,你會做飯嗎?”
卓殊:“不會。”
“那還是我來吧。”應同塵認命地繼續搗鼓著早飯,說著又往鍋裡撒點鹽,再扔倆皮蛋。
卓殊看著那一鍋亂七八糟東西:“我怎麼覺得我可能會做飯了。”
“你行你就上。”
“算了。”卓殊搓搓頭,“不能點外賣?”
應同塵:“能點我早點了。”
這邊早點鋪子比較少,加上很多老板跟學生一起作息,學生放假他們也跟著放假。
稍微近點又沒開通外賣,平時晨跑完去吃兩口早飯正合適,可今天能爬起來都不錯了,下樓是不可能下樓。
“就隻有我做這個了,隨便吃點吧,你先去洗臉刷牙,新牙刷就在旁邊櫃子裡。”
卓殊刷牙時候,才認真打量起這所房子。整體空間太小了,還不如他一個臥室大,但勝在乾淨整潔。
洗漱完畢,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應同塵端著一鍋粥放在餐桌上,忙前忙後地準備碗筷。
卓殊愣了片刻,旋即想到狐朋狗友說過灰姑娘人設。
再一細想目前情況,他昨晚喝醉了,這人冒充突然出現幫他擋住了胡碩計劃,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咳咳。
之後又趁他昏迷時候把他帶回了自己家,給他全方位展示自己公寓,親手做/愛心(劃掉)早餐。
可不就是勤勞善良灰姑娘人設嘛。
卓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來吃飯吧。”應同塵舀出兩碗粥。
卓殊坐下,看著這一碗粥,實在難以開口,便問:“你一個人住?”
“是啊。”
“這房子買成多少錢?”
“租。”
卓殊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這行不好混啊。”
“嗯,就是拿點死工資,不過好在五險一金交挺多。”應同塵喝了一口粥。
卓殊見他神色如常地吃著早飯,一點中毒跡象都沒有,大著膽子吃了一勺:“還有五險一金呢,不錯啊——噗!”
應同塵:“......”
應同塵看著桌上飯粒:“給我把桌子收拾乾淨!”
“不好意思。”卓殊拿著紙巾趕忙擦乾淨,又喝了兩口白開水,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吃下去?”
應同塵反問:“不好吃嗎?”
卓殊沉默了幾秒,好歹人家一大早特意給他做早餐,不就是為了討他歡心嘛。
於是他說:“嗯,真好難吃。”
“那你也得給我吃。”應同塵桌子一拍,“不要浪費糧食,趕緊吃完了回你家去。”
瞧,他生氣了,就因為沒得到自己肯定。
卓殊又笑了笑:“好了好了,你已經吸引到我注意了,不用再使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