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不經意點落在林深和沈溪握在一起的手上。
眼睛仿佛被刺了一下,沈西眯著眼,又很快將視線收回來。
沈溪這樣的人都配擁有溫暖和光明麼?
他偏要毀了他的溫暖,斷了他的光明。
“周末是我二十歲生日宴會。”沈西笑著看向沈溪,“我已經和爸爸說了,讓你和林老師一起來參加。”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麼?舉報生日宴會竟然會邀請沈溪去。
要知道這些年,沈溪一直是個藏著掖著的存在。哪怕這次中毒險些喪命,請的也是專門的私人醫生,就連病房都不準外麵的陌生人進來。
林深正想說什麼,被林深握著手的沈溪,突然意識到什麼,皺眉甩開了他的五指,一臉不悅。
要死的,他剛才隻顧著去看沈西了,以至於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被林深碰了這麼久。
他竟然現在才意識過來。
沈西不願意再看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他眼裡,尤其是以這樣的姿態。他相當不耐煩。
他走進沈溪,彎下腰。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呢?這麼多年沒有離開過那小彆墅小房間,像禁臠一樣。”沈西綿裡藏針似的,“不過我生日的話,你就可以離開那個地方,出來透透氣了。”
“這是我賞你的片刻自由,你可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哦。”
沈溪的語調是這麼高高在上,尤其是居高臨下說話時的樣子,高不可攀。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深一眼,才轉身離去。
又是這種。
做出這樣令人浮想聯翩的動作,擺出一副他好像是沈西什麼人的樣子,讓本就敏感的沈溪更不相信他。
林深咬著牙,很想從床上起來給沈西一拳。
可是他沒有穿衣服。
就算不管不顧把沈西怎麼樣了,也不是英雄,倒是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