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發麻,靈魂似乎都在忍不住顫栗。
林深一瞬間鼻子發酸。
他指尖不由自主地發抖,膽顫心驚地朝著玻璃房的角落看過去。
玻璃房的角落,盤得有一條白色花紋的黑蛇。
那黑蛇極其長,蛇皮富有光澤,看上去光滑無比,令人心中泛寒。
剛放進來的蛇,感覺到了玻璃房中林深的存在,很快地探出腦袋,鎖定住目標。
蛇瞳漆黑寒冷,冰涼無情,就像是最殘忍的撲獵者,一旦頂上獵物,就不會讓對方有逃脫的餘地。
林深步步後推,開始猛烈地敲打玻璃窗。
他大叫著,“放我出去,沈溪……”
恐懼占據了心頭。
他在剛醒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什麼衣服也沒有穿。他像個實驗體,或者毫無尊嚴的動物,一絲不掛的,在這玻璃房裡,任外麵的人觀看。
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後體傳出來的清涼感受。
他還能清晰地聞到自己身上的異香。
他知道沈溪在他身上用了藥,以此來引誘那條蛇往他的身體裡鑽。
沈溪已經徹底化身為一個怪物,毫不顧及他的感受,非要眼睜睜看著他做這種觸及道德底線以及人格尊嚴的事。
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林深與沈溪對視著。
不同的是,一個人慌忙得失去了陣腳,像個瘋子一樣地拍打著窗戶,歇斯底裡的大叫著,反抗者,臉上是明顯的脆弱和求饒。
而另一個人,則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地坐在外麵,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冷漠而無情。
角落裡的那條黑蛇,極通人性似的,好像知道了林深籠中困獸一樣逃不掉。
蛇瞳中的幽光,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