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多麼枯寂麻木的靈魂，才能像冰涼靜止的死水，像乾涸頹敗的古井，像荒草叢生的墳墓，這般如不存在一樣存在於世間。
林深忽然拉住了賀錚的手，哪怕是在黑暗中，哪怕有些醉，但他聞到了賀錚身上的味道，他也下意識覺得……
隻要往這個方向伸出手，他就可以拽住賀錚。
而事實上，他伸出手以後，也確實碰到了賀錚的手指。
“賀錚，你為什麼趕我走……是不是因為尹洛楓和我告白了？”
“噢……我拒絕了他。所以你趕我走是因為我是同性戀嗎……你看上去好像很直，不接受我？”
前言不搭後語的林深，拉住那雙寬大的手，忽然站起身。
他身上沒有力氣，忽的直直朝著賀錚身上靠過去。賀錚擔心林深摔倒，沒有躲，任由林深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上次問你啊，有更好的你願不願意……你怎麼這麼蠢說不願意。我就是更好的……你試一試唄。”他吐出來的溫熱氣息，就噴在賀錚的頸脖上。
“真的……你嘗試著接受一下唄，我很好的……我真的很好……”
林深說著，忽然想到那個晚上，他坐在人造山上，賀錚坐在他的旁邊。他和賀錚說了好多好多話……
賀錚說，我想和她結婚。
賀錚還說，和你姐結婚挺好的。
他最後還說，他並不想接受更好的。
為什麼會這樣，好奇怪，有時候，明明有的話人清醒的時候不記得，但一旦不清醒的時候，卻會想起來，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忘不了。
賀錚緊緊扶著林深的肩膀，他忽然聽到身上的林深發出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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