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聲音裡沒有情緒,“還好。”
他語氣並不冰冷,似乎是擔心說錯話觸碰到江河的逆鱗。但是也一定不會親切友好。
像是……和一個看似挺凶的路人說話。
陌生,又帶著一點怯懦的拘謹。
江河倒懷戀起那時候還會懟他的林深。
這樣子的林深,沒有生命力,像一朵要枯死的花。
“能吃飯嗎?”江河目光幽深。
“能。”
冷冰冰的對話,讓江河很煩躁。
他下樓,親自把餐盤端了上來。
林深無精打采的樣子,他看著盤子上的那碗小米粥,禮貌而生疏地說,“謝謝。”
終於忍受不了了,這仿佛冷暴力一樣的相處,讓江河鬱悶,氣結。
如果……如果他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他當初何必那樣對待林深?
江河眸子閃過一絲悲痛,好在他掩藏的極好。他仿佛若無其事地問,“你很恨我吧?”
明知故問,林深怎麼可能不恨他。
但他還是想聽林深親口說。
林深一口一口地舀著小米粥,聽見江河的話,動作在瞬間頓了頓。
他沉默片刻,低啞地說,“是我錯了……我一開始害了你,讓你進了監獄。”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和江河一輩子也沒有交際。
當一個人能理智而冷靜地說出後悔時,或許就表明了,這件事對他有多麼深刻的影響,以至於他會發出類似懺悔的語言。
江河聽到了林深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