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重頭開始嗎……”
充滿了脆弱的聲音鑽進了林深的耳朵,林深愣怔了片刻。
從頭開始?江河在說什麼?
聽不懂江河的意思,可林深也不想開口詢問。
隻要順從就好了,其他的什麼也不用管。
江河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河沒有得到林深的回應,他眸光暗了暗,盯著林深小巧的耳垂再次說了一遍,“林深,說話……”
他想聽林深說話。
可林深總是沉默,哪怕說話,也是這麼敷衍。
他不和你理論,也不和你爭辯,他處處順著你,乖得像一個娃娃。
可是卻這麼傷人。
林深小心翼翼地開口,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你對剛才那個男人呢,對他就有話說嗎?”
這尖銳的問題,讓林深生出一種錯覺,江河仿佛在吃醋。
可他知道不可能,哪怕江河做出了再非同尋常的言行,也不可能真的從心底在意他。
“問你,對他就有說的嗎?”江河再次問道。
是的,對耿向陽,他有說不完的話。
他想說什麼說什麼,毫無顧忌,暢所欲言。
可林深知道不能這麼說,想必一定會讓江河不開心,所以他隻能淡淡地撒謊,“不是。”
江河微微挪過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燒烤爐,啤酒瓶,吃剩下的烤串……
隻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場景,江河心底就知道了。林深對那個人,不可能沒有話說。
隻是對他這樣罷了。
一絲妒意竄了上來,江河控製不住地,咬上了林深的耳朵。
耳朵傳來痛意,林深不哼不叫,乖乖忍著。
他這麼平靜,像是沒有波瀾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