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者不善,林深嘴角一扯,“我的病前幾天就好了。”
吳婉從頭到腳掃視了林深一眼,高高在上地嘴角一揚,“我看山河先生身體還病弱得很,可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林深沉默不答。
可對方卻似乎看不見他冷漠的樣子似的,從門外昂首挺胸走進來,站立在林深的身邊。
“我是長輩,山河先生不招呼招呼?”
“太太剛才不是還說山河身體看上去病弱得很嗎?”
難道還想讓他一副病弱之軀去招待它?
這話反擊得吳婉一時語塞。
不過到底是浸染在上層社會的闊太太,明裡暗裡的風雨都見得太多,自然也不會輕易示弱。
“知道先生病弱,所以我刻意前來拜訪,給先生送藥。”
藥?
林深心一提,抬起頭往吳婉的身後一瞥,果然看見了一個士兵手中捧著的藥婉。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藥。
毒藥倒是有可能。
“謝謝太太好意,可山河依舊康複了,不需要。”
吳婉自顧自地往客廳裡走,坐在了椅子上,倒是比林深更像是這梨園的主人。
可不是?這是他兒子買的園子!
哪裡輪得到一個戲子真的當家?
“需不需要可不是山河先生說的。”
林深自然看見了那兩個士兵身上所攜帶的槍支,也自然知道傅忠這個媽有多大的權利。
她要是下令一槍斃了他,那兩個士兵怎麼可能不從?
而殺士兵,和殺老百姓,那又是不同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