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兩年多來,第一次哭。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的足夠好了,他一開始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麵對所有的艱難困苦,他理解傅忠的離開,理解處境的艱難,所以他早就將自己的心包裝成銅牆鐵壁。
本以為已經足夠堅強,到頭來還是抵不過現實。
調整過來,林深聯係了火葬場。
吳婉成了一抔灰。
很少很少的一抔,卻是一個人存在這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東西。
林深將吳婉的骨灰埋在了小宅子裡的梨樹下,給吳婉唱了一曲。
生前,吳婉就曾說過,想聽林深唱曲。
吳婉總說,“讓我聽聽你唱的到底是有多好聽,竟然把我兒子都給勾走了……”
整理好一切,林深又一次給傅忠寫信。
雖然,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傅忠的回信。可是這一次,他沒有理由不寫。
“傅爺,媽生病死了。”
“她很想你……我也想。”
信寄出去沒多久,一個驚天消息傳了出來。
前線在打仗,後線要嚴抓。
大漢l奸李元就被抓了。
被抓後,嚴刑逼供,要求其交代這些年的同夥。
李元招供,說出了一堆名字。
其中有一個人,曾是全國響當當的人物,人人都聽說過他的讚許。
見了他,山不是山,河不是河,萬物失色。
當年的名伶,成了如今的賣國賊。
就憑山河的姿色,如果又想賺賣國錢,輕而易舉就能勾搭上敵人。
林深成了人人喊打的漢奸,成了各個地方都要檢查緝拿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