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季景辰和林深,去醫院看望了蘇蘇。
小女孩瘦的隻剩骨頭,一個人靠在病床上,無神又空洞的眼睛,沒有焦慮似的盯著天花板。
明明一側過頭,她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
窗外有太陽,有春光。
然而她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像個木偶似的,沒有動作,沒有聲音,沒有靈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林深心裡一陣自責。
他和季景辰走上前去,對著蘇蘇道,“蘇蘇,哥哥來看你了。”
蘇蘇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清醒過來,她回過神,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世界裡的兩個男人,笑了笑,“林哥,你來了啊。”
“你們不是都喜歡叫我小蘭蘭嗎?叫林哥這麼疏遠,還是直接叫小蘭蘭吧。”林深說。
係統,“宿主你不是不喜歡彆人把你叫得這麼娘麼!”
病床上的蘇蘇笑了笑,沒說話。
或許,認識林深,和林深親近,就代表著她的罪惡。
或許,她此刻就是在刻意疏遠林深。
季景辰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蘇蘇,“我是林深的男朋友。你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最美。”
他倒是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抑鬱症的人,最需要外界的認可。
外界的認可可以給她們安全感。
果然,蘇蘇僵硬的臉上,有瞬間的鬆動和柔和。
她伸出手。
手腕上都是用刀片自殘過的痕跡。
本應該白皙細膩的肌膚,現在卻是一片猙獰,看上去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