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還抱著的人,他便趕忙抱著,直接往臥室的方向,幾步走到到床榻前。
將人往床榻上放上去,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拖,四爺便趕忙讓蘇培盛將燙傷的傷藥拿了出來。
不過三兩分的時間,粗粗將秦嘉寶手上的燙傷處理了,燙傷藥也擦了上去。
四爺這才吩咐道:“宮裡太醫,這會兒在忙,出不來宮裡。
府醫這會兒也在忙,你們先拿著爺的口令,出去京城請大夫來給你們家格格看看。”
匆匆說完,四爺甚至連半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就急忙往正院而去。
到底是自己的嫡子,這才是四爺心底最重要的人。
夢竹院裡,李氏已經摔碎了好幾個裝熱水的瓷碗了。
“你們是說,爺聽了稟報後,就直接從醉霞閣出來,直直去了正院,連夢竹院這邊,差人來說一句都沒有。”
李氏無法不震怒,她本來已經好好的重生了。
卻不想,忽然就出來個四爺院子裡,從來沒有過的郭絡羅氏,而且還身份這麼高,這能不讓她著急嗎?
可是她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爺從來不乾涉後院的事情,怎麼忽然就下旨大查後院。
還尤其嚴查她夢竹院,將一眾奴才們都叫去,一個個問話,簡直將向亮亮的巴掌,扇在她李氏的臉上。
爺,到底,是薄情的人呐。
“側福晉,您趕緊看看二阿哥跟二格格才是,現在先不要著急主子爺的去處。
聽奴才們傳來消息稱,大阿哥也發燒了,就怕這個呀,會是重度風寒呀。”
夏竹此時匆匆往幾個在外間商量中的府醫方向看了一眼,便焦急的跟李氏稟道。
這重度風寒,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夏竹最擔心的,還是會傳染的暑疫就麻煩了。
“本福晉知道。”李氏厲色一聲,夏竹被自家主子一眼瞪過來,便再不敢多話。
轉了轉頭,便趕忙跪下請罪,“奴婢知罪。”
低垂著腦袋,一時也不知道自己主子想什麼。
但是心底,卻是對二格格和二阿哥,焦急不已。
她不明白,側福晉明明一把好牌,為什麼偏生要鋌而走險,惹得主子爺不高興,還下旨查夢竹院。
重點,府中,有子,就等於有了一切。
如今兩位小主子在床榻上燒得人事不省,側福晉竟然一點不著急,還有心思問主子爺為什麼不過來夢竹院。
若是兩位主子出了個好歹,那主子一切所有的一切寵,才真的成了泡影。
“主子,快,二格格一直在叫著額娘,二阿哥也一直哭著。
幾個府醫出去商量後,還是沒商量出結果來,還讓咋們快點去宮裡請太醫來,說,說是……”
“說是什麼,說。”
李氏扔掉手裡的杯子,頓時惱怒回頭,這些個庸醫,研究半天,還研究不出個結果出來。
“說,說,說怕是暑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