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沒看到她們都在恭喜爺獲封貝勒嗎?”
四爺此時捏住酒杯的手泛白, 恨不得捏碎手裡的酒杯, 真是膽子大呀, 還瞪他。
她知不知道,以前瞪他的人, 不論男人女人, 不是被他收拾了就是不明不白消失了。
他慣的她。還是她真的不怕他。
四爺不得而知,可此時看著下首還一臉無辜的郭絡羅氏,他就心底忍不住滋生揍人的衝動。
“那嬪妾恭賀爺獲封貝勒爺,貝勒爺吉祥, 但是嬪妾還未成年, 不喝酒。”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秦嘉寶此時話音一出來,就聽到周邊有低笑聲傳來, 秦嘉寶順著聲音看過去。
被她不輕不重的視線一掃,不管明裡還是暗裡嘲笑她的人,都被她收拾怕了。
此時一見她看過去, 便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皆低下了腦袋, 或者避開了她的視線, 裝著不知道。
膽小鬼。
秦嘉寶給這幫勢力的女人定下論後, 就不管上首被她惹得此時渾身放冷氣的人了, 再繼續低個腦袋, 繼續自己的美食之旅。
四爺府的廚師真不是蓋的呀, 味蕾都差點要咬下來了,看來,她要想法子,挖兩個到清風水榭去。
“郭絡羅氏。”四爺一聲輕吼,那拉氏很快就發現四爺的不正常。
忙端著嫡福晉的架子,說著秦嘉寶年齡還小,這些規矩禮儀都不懂雲雲的,一味往秦嘉寶身上扣盆子。
秦嘉寶看著上首的那拉氏,緊張的寒毛都起了,再回首看看自己還未張開的身子,實在無語。
不過把四爺這個老虎得罪死了,她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便難得的,端了杯茶水,不甘不願的走上前,當沒見到那拉氏李氏看過來,一臉深意的眼神,舉杯,對著四爺。
“爺,到底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嬪妾在這裡祝您日日有喜事,天天有喜夜。”
說完,也沒管全場羞紅的臉,還是四爺一張俊朗臉蛋有些皸裂的表情,直接揚袖,將茶水儘數倒進了衣袖裡。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未儘人事的人,即便再含蓄,也知道她那個喜夜是啥意思。
重點,秦嘉寶喝茶水就算了,最後喝完後,茶杯還直接從手中脫落,‘嘣’的一聲,直接掉在地板上。
頑皮的滾動兩圈,像個陀螺一樣,最後成一條線後才止下來。
這種場合,秦嘉寶都快渴死了,但是她對這茶水的映像不好,當然留點痕跡後,她才不會傻傻的都喝進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看著一眾看過來不懷好意的顏色,她便無辜的抬抬手,仿佛真是不好意思一般。
秦嘉寶不知道,這茶水到底有沒有問題,反正她已經流了些在衣襟上,回去可以慢慢做試驗,反正她最近也顯。
當然,她知道,新婚之夜,那幾波人,肯定還在對她監視。
她也是順便看看,到底誰的表情比較好看,是狐狸,總會露出爪子,她總會抓出來,將這些爪子一一剁掉。
“蘇培盛,給側福晉重新換個杯子。”四爺伸手一撈,就將秦嘉寶直接拉到懷裡,直接將手裡的酒水灌到秦嘉寶嘴裡。
灌完,眼神還死死瞪著她,裡麵的意味,十分明朗。
就是告誡她,敢吐出來試試。
四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從事情發生到郭絡羅氏到四爺懷裡,前後不過一瞬的時間,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就發現郭絡羅氏已經投懷送報了。
至於秦嘉寶因為吃驚叫出來的那聲‘啊’聲,眾人則是選擇性的無視了。
此時看著爺臉上不管是柔和了的神情,還是臉上的笑意,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實在心裡是酸的很。
爺,何其清冷的一個人,這麼讓人碰他杯子裡的酒水,即便是嫡福晉那拉氏,都沒有過這種殊榮,何況是四爺親自喂呢。
對於眾人心底的酸水,秦嘉寶絲毫不清楚,此時她是真覺得四爺是個悶騷且還小氣的很。
那心眼,就跟個針尖一樣小,就因為她滑了個杯子,就在這麼多人麵前,灌她酒。
再次證明,這個死男人,真是腦子有毛病。
雙眼死死看著抱著她的男人,以她眼光看上去,剛好可以發現四爺微揚的嘴角,和極度舒適的暢快感。
此時竟然還若無其事的,端著丫鬟們再次倒上的酒,在她一雙要吃人的眼睛中,再次一飲而儘。
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