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屋裡,秦嘉寶就蹲身請安,不論發生什麼,禮節做到尾,總是好的。
‘啪’的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那拉氏雙眼刺紅的嘶吼,“郭絡羅氏,你還敢來。”
臉上火辣辣刺痛傳來,嘴角裡隱隱有絲鐵鏽味傳來,澀澀的,‘呸’的一下,秦嘉寶吐了吐嘴角的血絲,掩下了眼底的猩紅。
“福晉說笑了,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退後一步,低著頭,誰也不知道此生的秦嘉寶在想什麼。
隻是等那拉氏再次左右開弓來打她臉的時候,她伸手攔住了那拉氏打過來的巴掌,眼底的猩紅也壓了下去,她抬頭,聲音清冷。
“福晉,即便是犯人,都有申述的機會,嬪妾不知道做了何事,才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挨您巴掌。
但是福晉,嬪妾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膳過耳光,您到是好福晉,教會嬪妾什麼叫疼。”
攔住手臂,抬手,秦嘉寶就直接將那拉氏甩了過去。
因為沒注意,此時她一下,就被秦嘉寶甩了出去,腳底沒站穩,直直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撐住背後的案幾,才沒摔倒。
“你這個賤人。你敢這麼對弘暉,本福晉教訓你,你竟然還反抗。”
那拉氏被秦嘉寶那一推,直接推傻掉了,想著床上,燒得生死不明的弘暉。
徹底被踩著尾巴的那拉氏,此時著實風魔了,連往日的冷靜都沒有。
隻憑借著心底的怒氣,今日想好好教訓一頓郭絡羅氏,不然她嫡福晉的權威都徹底被踩在了腳底下。
“那拉氏。”四爺一聲怒吼後,總算將瘋魔邊緣的那拉氏拉了回來。
先前的嫉妒和震怒全都退下後,才看著秦嘉寶臉色火紅才五個手指印,但到底沒說什麼,很快就退回了床榻邊。
那拉氏平日裡不是這樣的,秦嘉寶從來不知道,瘋魔中的女人如此不可理喻。
秦嘉寶還不知道,在她來前的時候,那拉氏就一口咬定,是秦嘉寶帶著弘暉玩雪才感染風寒的。
四爺卻是一口就反駁了,說是秦嘉寶今日並沒有碰到弘暉。
即便有看管不利,但也沒有全權責任是她的錯,還說這事他心底有數。
那拉氏不知,今日整個過程四爺都在,隻知道爺瘋了般偏袒一個女人。
如今偏袒到自己嫡子都不顧的地步,心底嫉妒的怒火已經徹底吞噬了一個人的理智。
尤其看到秦嘉寶進門後,還毫無悔過和懼怕,心中的惡意被徹底激發出來,今日她是真想扇死秦嘉寶的。
所以那一巴掌,打得特彆用力。
也是這一巴掌,打掉了秦嘉寶所有對那拉氏的尊重。
也因這一巴掌,總算讓秦嘉寶如夢初醒,在這個皇家後院裡,不是她不惹事,事情就不來找她的。
她甚至眼神都沒給那拉氏和四爺一眼,就一直冷眼立在一旁,看著太醫繼續給弘暉診斷,繼續將他們的診斷說出來。
太醫們心底也著急,更是詫異今日的四福晉,較往日不同些,變得更心狠手辣。
一想到今日是自己被叫來診病,心底就跟倒了血黴似的,生怕震怒的那拉氏將火氣發到自己身上。
不是他們不儘力,明麵上看,太醫們都診斷是感染重度風寒。
可是他們幾劑重的治風寒的藥都下了下去,最後卻還是不見效,這才是他們焦急異常的原因。
孩子年紀太小了,施針不好施,用冰塊降溫,也是降下來又再次升了上去。
用酒精降溫,又因為孩子太小,急速的降溫會導致孩子留下後遺症,甚至於危急生命,這才左右為難,拿著棘手的很。
秦嘉寶眼看著床上的孩子,燒得越來越紅,甚至人都有幾分抽筋的節奏,心底很是震驚,一個重度感冒,怎麼會如此厲害。
她本想甩袖離開,但是弘暉的誘因,大家都算在她頭上,她如果一走,弘暉好了還罷,要是直接被人害了,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沒管那拉氏要吞了她的神情,直接繞過那拉氏和四爺,走到床榻跟前。
就見整個人弘暉整個人都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嚇得那拉氏有趕緊叫太醫,一時屋裡又忙的一團亂。
秦嘉寶今日給自己起的卦,是水地比變坎為水,簡直倒黴透了。
水地比是比較,比試比劃的意思,但是體卦是水,用卦是土,土克水,這是自己被克得死死的,凶險無比。
再加之變卦,是個坎為水卦,坎卦主險,也是陷的意思,這裡陷,一是指危機,推及到府裡,還有被陷害的意思。
總之,就是結果,就是她的結果都非常危險,兩個坎卦,兩個危險,同時延伸為兩個陷害。
特麼的,倒黴到家了,這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