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
秦嘉寶應了聲,就讓丫頭們回去了,帶著秦嬤嬤,這次倒是沒要春蘭催促。
腳程順溜的到了前院,此時果然就發現了兩年馬車,已經停到了府門前。
人還沒到,前頭就傳來那拉氏的聲音,“妹妹來了就上馬車吧,宮裡母妃還等著呢。”
聲音剛落,後頭一兩馬車的簾子便被拉了起來,從裡麵傳來一聲嬌蠻的聲音,
“這麼多人等你一人,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小姐呀,真是嬌生慣養,怪不得敢強李姐姐的侍寢時間。”
“側福晉,趕緊上馬車吧。”
那前頭等著的太監,頭上冷汗都掉了一滴下來,為了怕秦嘉寶尷尬,還趕忙上前給她台階下。
她笑笑,揮手讓秦嬤嬤在馬車後麵跟著後,她就走到馬車跟前,看到正彎腰做人墩的後背,楞了下。
心裡著實對這種沒人權的服務,心裡是有些震撼的,她如今已經練功到了長春訣的第一層。
即便不能拿來攻擊敵人,但是這麼半人多高的馬車,她是抬腳就能跳上去的。
可就在她要準備跳上去的時候,她忽然視線就掃向那彎著腰做人墩的男子的眼神,眼裡的希冀,看得她眼中有些澀。
到底隻是腳步輕微觸碰了下他背,不過是剛一停留就上了馬車。
在前麵馬夫一聲,“兩位側福晉,烏雅格格,坐好了,奴才開始走了。”聲中,很快馬車就直直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但是不知為什麼,先前那一慕,卻是留在她心底,有些揮之不去。
她雖然不經常出來了解民生,但是知道,先前那該是府裡請來做長工或者是短工的,不然是進不得府,謀不得這份差事的。
雖然知道是人的職業,至少此刻的秦嘉寶多少還是有絲絲觸動,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活的很不容易的人。
她有心做功德,卻不知從哪入手,看到這一幕,她心裡倒是忽然覺得,有些事情,她還是可以做一些的。
“喲,說你是大小姐,還喘上了?沒看到馬車上懷著身子的李姐姐都先來,你一個好端端的人,端什麼架子,這麼久才來?
現在我們等你這麼久,你上來,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嗎?”
耳邊尖銳的聲音傳來,秦嘉寶從沉思中回神,順著聲線,剛一側身,就看到了先前將頭伸出窗戶外,對她大聲嚷嚷的烏雅氏。
這是這個女人,今個第二次朝她大聲嚷嚷了,秦嘉寶對烏雅氏,在新婚第二日請安的時候,教訓過兩次。
後麵歇了一段時間,再打算蹦躂出來的時候,秦嘉寶繼續不動聲色收拾過她幾次,後麵見到她,就徹底慫了下去。
現在李氏懷個孕,她忽然就跟轉了性一般,不知怎麼就變成她的狗腿子。
對這種人,秦嘉寶是看一眼,都膩的慌,何況是這樣麵對麵跟她叨朗什麼話語了。
這樣人的人,就跟臭蟲一樣,你理她,她得意的飛得更歡。不理她,卻是一直在你耳邊嗡嗡直叫,吵的人心裡煩躁。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白蓮花,更讓人倒儘胃口,這不,她剛一坐下,屁股都還沒坐熱乎呢,結果耳邊就響起另一聲嬌弱的聲音。
“哎呀,烏雅妹妹,你就不要怪郭絡羅妹妹了,她年齡小,又隔前院遠,我們,我,其實沒關係的。”
李氏一手輕輕撫摸著她已經漸漸顯懷的肚子。
另一隻手,卻是用錦帕捂著嘴,輕聲咳嗽一聲,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頭,活像她今天強了她似的。
果然李氏話音落後,立馬旁邊的烏雅氏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般。
跳了起來,手指頭都快指到她鼻頭了,聲音跟鋸木似的,驚的她心裡躁了一地雞毛。
“什麼沒關係,今天,她一定要道歉,到宮裡,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跟姑母說的,每次都這樣,一點規矩都沒有。
宮裡母妃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竟然敢讓母妃等,讓福晉和懷著身孕的李姐姐等。
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還不是這麼久都沒有被寵幸過的老……”
連龜毛四爺,都沒敢在她眼前這麼蹬鼻子上臉過。
秦嘉寶眼皮都沒抬,抬腳在烏雅氏腳下一絆,甚至連異能都沒用上,被她腳步一帶。
嘩啦一聲,就直直馬車中間的案桌上一撞,在桌子上放著的水果茶杯忽然就搖搖晃晃的倒了一地。
頓時響徹在馬車的地毯上,被撞出的茶盅忽然飛出去,直直往李氏的方向一去。
秦嘉寶卻是視線都沒移,隻是將腳下的烏雅氏踹了過去。
直直將快到李氏頭麵跟前的茶杯撞飛了開,隻剩下從茶杯裡溢出的茶水,灑落了兩人身上一聲。
頓時兩聲啊啊驚呼聲響起,秦嘉寶對外叫了聲停車叫太醫,對裡,卻是響起一聲評判聲,差點沒讓裡麵的人跳起殺了她解恨。
“女人,聲沙,骨粗,麵緊,孤單一世。姑娘,我不忍心瞞你,長成你這樣的女人,注定孤獨一世。
另外你想說我沒被寵幸,老什麼,老女人是吧?但是姑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今年十七,我今年十四,到底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