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當然不相信了, 按張太醫的意思, 郭絡羅側福晉, 竟然隱隱能摸到處子之脈, 張太醫自個都被嚇瘋了。
這事就像個泥潭,誰踏進去, 都是萬劫不複的結果。
張太醫是世代行醫的人, 他敢以項上人頭保證, 郭絡羅側福晉的脈搏, 確實非常像少女的脈象, 可不像婦女的脈象。
但是他又隱約感覺,是正常婦人的脈象。
這麼大的事情, 張太醫肯定隻敢往好的脈象報啊。
但是後來四爺一句,讓他重點給郭絡羅側福晉調身子, 爭取讓她明後年多少都要能懷上個小阿哥或者小格格出來。
張太醫不知道四爺為何要這麼要求,但是這個要求明顯的嚇壞了張太醫呀。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四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將秦嘉寶身上所有的事情都倒了個清楚。
重點, 就將他懷疑,郭絡羅側福晉, 也許還沒破身的懷疑說了出來。
他倒是不懷疑彆的, 張太醫隻是隱晦的提醒四爺,是不是您老沒進對位置。
所以導致人家現在還是個少女脈象, 若真是這樣的事情, 那就是給他一百個本事, 他也沒辦法讓四貝勒的女人懷孕呀。
隻是他話說完,卻是在四爺心底炸開了鍋。
自個懷疑是一會事,但是真正從彆人口裡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四爺疑心病又重,他想的,是不是秦嘉寶心裡有人,故意用什麼□□了。
但是他的身體,又反複讓太醫,府醫檢查,都說他身體非常好,比人正常練習了幾十年功的江湖高手還強的體質。
還說,他隻要配合一套武術練習的話,就比太多人都強,妥妥的練了幾十年功力的體質。
四爺這下不懷疑秦嘉寶的用心了,他沒法去相信這事,他寧願相信,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所以反問的聲音,格外的大了聲,“你說什麼,你確定沒診錯脈。張太醫,誹謗皇子後院側福晉,這可是重罪。”
“請貝勒爺恕罪,也許臣是診斷錯了。有的女人,本身脈象就會有些特殊,臣,臣隻是,”
張太醫此時麵如死灰,他其實本能的心思,就是提醒貝勒爺,也許他是不是方法錯了。
所以為了讓郭絡羅側福晉懷孕,他隻是想讓四貝勒一起重視起來的。
哪知道四貝勒反應這麼大,他又回憶起給郭絡羅側福晉診脈的時候,側福晉一臉笑意的告訴他,讓他好好診,彆緊張。
還說,若是因為緊張,診斷錯了,就不好了。
聽到張太醫說可能診斷錯了,四爺臉色緩和了下來,就把人給趕走了。
蘇培盛進來,問四爺擺晚膳還說去後院哪個女子院子,四爺這一晚,眼神閃了閃,去了石佳氏的院子。
暖風閣裡,石佳氏剛擺好晚膳,外間就傳來小太監的唱聲,“貝勒爺到。”
驚得石佳氏手一抖,就忙帶著人出去迎接四爺,“婢妾給爺請安,爺吉祥。”
四爺沒說話,甚至餐都沒用,隻冷冰冰的吐了一個字,“脫。”
因為太突然了,四爺忽然就這麼來了一句話,嚇得暖風閣的眾人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的人,完全沒沒弄懂這咋回事。
但是記憶中,貌似主子爺很少踏足暖風閣,但是她們格格進到府裡,還沒侍寢過呢。
到現在都還是清白之身呢,就這麼當著下人的麵,讓脫,一眾奴才們,心裡那是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安。
但是不安歸不安,聽到聲音的奴才們,還是很快就準備出去準備收拾房間。
“嗬嗬,爺說什麼呢,爺餓壞了吧,先用膳吧,靈春快下去給貝爺備份碗筷上來。”
說著,石佳氏親自拿著錦帕上來,一臉羞澀緋紅的臉頰,就準備給四爺擦汗,卻是被四爺身子一避,閃開了。
“爺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若是還不進來,後果你自己等著看。”
四爺是伸手鉗住石佳氏的下巴,將她丟離自己身邊的。
說完,他就率先進了裡間臥室,在臥室唯一的寶座上坐好,雙腿筆直的跌好。
視線卻是看著案幾上,石佳氏的在準備的一副山水畫,在沉思。
石佳氏跟郭絡羅氏,兩人顯然都是愛書畫的,但是從郭絡羅氏的筆墨間,感受到的是大氣磅礴,一股悠然舒適的感覺雲繞在眼前。
但是石佳氏的,秀氣歸秀氣,但是裡麵,明顯要陰沉的多,他就這麼坐一會兒,四爺卻覺得渾身陰冷陰冷的,整個氛圍說不出的怪異。
何況,這個女人,不守婦道。
現在跟太子,不過是維持著明麵上的客氣而已。
如果不是為了抓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還有太子忽然出手對付他的原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早被他一杯毒.酒賜死了。
多看一眼,四爺心裡都膩得慌,男人的尊嚴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