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憐惜和痛意實在太明顯,秦嘉寶捂著被子,就這麼什麼衣服沒穿的躺在裡麵。
從被子裡還能聞到獨屬於男人的味道,她眼睛一閉,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味道,是能讓她安心的。
如果不是身份所限製,她想,她是願意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的。
四爺都快走到門口了,忽然就聽到屋子裡的女人問他。
“爺,如果不是身份所限,爺是否能為婢妾,獨取一瓢飲?”
快跨出門檻的步子頓了頓,“睡吧。”
四爺最終沒有回答秦嘉寶,人就消失了。
秦嘉寶衝著已經到了外間的四爺叫了聲:
“爺,強扭的瓜不甜,若是婢妾不願意生,你用多少種方法都不行。但是婢妾願意生,前提是你能答應婢妾一件事兒。”
秦嘉寶的聲音,是穿過簾子,再穿過大門,傳到外間的。
外麵的四爺,聽到了。
腳步本來想回頭,但是旁邊的蘇培盛告訴四爺,“爺,上朝的時間到了。”
四爺最終腳步是直接抬腳出了清風水榭,直直往宮裡趕的。
而在外間,同樣聽到的寶風寶花寶雪寶月和一眾伺候的丫鬟們,才算是第一次見識到自家主子的受寵。
可以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她們主子口中出來,重點是,主子爺竟然沒生氣。
還是臉上綻放一抹,仿佛能讓萬花失色的笑容,最後才邁著步子走的。
四爺那句,“進宮。”
聲音透著無限輕快.
四爺去上朝了,早上並沒有去看二格格紫萱。
在府裡,也算是炸開了。
李氏在夢竹院陰沉著臉,不高興。心裡則在琢磨著,怎麼徹底弄死秦嘉寶和那拉氏好。
而二格格紫萱,聽到阿瑪沒來的時候,一直在房間裡砸了一早上的花瓶珍寶,最後還是李氏去了後,才止住了摔東西。
那拉氏聽到下人來稟報消息的時候,隻是眉頭都沒動下,隻是吩咐道:
“以後但凡清風水榭的郭絡羅側福晉需要的東西,都送過去。
並且夢竹院的李側福晉需要的東西,都減少一份,就說送到清風水榭去,爺的意思,需要郭絡羅側福晉懷個小阿哥需要的。”
下麵的人,聽到那拉氏的話後,隻得一拍手,“福晉,這法子妙,妙啊。”
妙不妙,秦嘉寶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四爺這個死男人,在逼她生孩子了。
很好,既然是男人自己上來的。秦嘉寶決定順著自己內心的感覺,給二人的感情發展,讓一步,順其自然,看他們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四爺到傍晚從戶部回來的時候,收到了清風水榭秦嘉寶給他捎帶過去的條件。
來送的東西,是寶風親自提著籃子來送的。
因為進不去前院,是讓小慶子送過去給到蘇培盛的。
四爺一在書房坐下來,就看到蘇培盛立在一旁,似乎有話說。
“何事?”
“爺,郭絡羅側福晉送東西來了,說是今早說的話,算數,但是前提是爺要親自喝了她送過來的湯,她才願意心甘情願的去做。”
這算得上恃寵而驕了。
要放蘇培盛身上,他若是個男人,估計是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吧。
但是,偏生他不是男人,所以他表示看不懂自家爺了。
至少現在他家主子很高興就對了。
竟然讓他去拿進來。
蘇培盛出去拿了進來。
四爺打開一看,一碗湯,一碗清水,啥都看不出來有什麼。
拿起勺子,就準備先嘗嘗味道,還是蘇培盛叫住了四爺,“主子,要不讓奴才先喝一口?”
蘇培盛也是說得小心翼翼,這本來奴才提前驗毒,就是他們平常乾的事情,但是這現在送湯過來的人太特殊了,他隻好斟酌一番再開的口。
四爺一瞪,本來想發火,後麵還是止住了,最後吩咐道,“去叫太醫來。”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小人兒走的時候,忽然轉變注意,讓他喝這個湯,才心甘情願生孩子。
這話,四爺聽了就恨得牙癢癢,奈何他還是忍了下來。女人,生了孩子就乖了,看李氏不就知道了麼。
太醫進來後,拿起四爺手裡的一碗湯,和一碗清水,那是用銀針驗了又驗。
最後甚至叫了好幾個太醫來看了,都一頭霧水,愣愣的看著四爺,稟報道:
“貝勒爺,這湯跟這白開水,都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一定說有問題的話,就是這湯是大補之物。
貝勒爺用後,不但對身體無害,反而大有裨益,甚至讓老臣們配,也配不好這麼好的食療方子。
倒是不知貝勒爺在哪裡找的高人給配的,如果方便的話,還望貝勒爺引薦引薦。”
太醫們很興奮,甚至還有想留下來研究研究的衝動。
四爺又問,“那為何還要單獨備碗白開水呢?”
“老臣們看了,這白開水也沒有任何問題,水質也好,倒是不知是何用意。
莫不是因為貝勒爺平時吃的比較清淡,有人考慮到貝勒爺口味給備的。”
太醫們來的路上,基本就摸清一小半情況了,此時這話一說,顯然就討好了四爺了。
四爺將人轟出去後,就拿起了勺子,開始喝起這愛心湯來了。甚至最後,還不忘將那碗寡淡的白開水都喝了。
寶風提著空籃子回去的時候。
秦嘉寶遙遙的看著前院書房的地方。
聽到稟報的消息,她臉上的表情,既又懷念,又有柔情。
隻吩咐了句,“打現在開始,院子戒嚴吧,既然你們都想要小阿哥,那就先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