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第二日秦嘉寶醒來,差點又出事兒前,秦嘉寶裹著被子,提前先滾開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到時候先把自己玩完兒。
四爺睡得格外香甜,整個人都如吃飽喝足的豹子,一臉饜足的神情,最後是身體一涼,他這才感受到被子被小人兒都帶著去了。
“乖寶,你要去哪?”
四爺看著人,平時都要睡懶覺的人,這早上,竟然比他還先起身?
不過外麵,也響起了蘇培盛的詢問聲,“爺,快卯時了,起麼?”
“進來吧。”
四爺扯過散落的衣衫,先蓋住自己身體,才對外麵叫道。
聽到秦嘉寶在裡間換衣衫聲音,此時應著他的話,也軟軟的,四爺心裡就無限柔情。
這天開始,府裡,徹底就炸開了。
因為打郭絡羅側福晉開始找張太醫看身體,並且診脈,說是身子沒問題的時候,府裡都炸開鍋了。
什麼樣的情況下,才需要日日太醫診脈,而且四爺還將寶庫的鑰匙給了蘇培盛,將寶庫裡不少補身子的補藥,全都給送到了清風水榭去。
至於那拉氏這裡,都是不斷記錄著被送入清風水榭的各種寶物,有時候,那拉氏都看得眼熱。
隻是四爺在送秦嘉寶東西的時候,還賞賜了弘暉不少東西,否則那拉氏還當真覺得爺是要寵妾滅妻了?
這是心裡話,那拉氏是不敢說出來的。
說出來,可不是顯得她善妒麼?
這可是皇家嫡福晉的大忌,不信,看看八爺府的嫡福晉郭絡羅氏,可不就知道了麼?
方嬤嬤走上前來,親自伺候那拉氏起床。
“福晉,爺昨個,連同前個,還有上前個晚上,都是歇在清風水榭的。”
那拉氏聽得一楞。
“前個,不是李氏那裡麼?”
就是伸出去的手臂,都收了回來。
這是什麼狀況,怎的李氏的侍寢日,都會被人截胡。
那拉氏心裡說不清楚是痛快,還是傷痛。
至少此刻,無論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了,爺對清風水榭那位,太不同了。
比之當年受寵的時候,還要風光受寵的多。
這樣下去?
“聽說是去看了看二格格,還有四阿哥,貝勒爺就在夢竹院看了李氏一眼。
說是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哪知道,第二日,竟然看到貝勒爺是從清風水榭出來的。
再結合這幾日,貝勒爺單獨賞賜給清風水榭的,可都是養身體的千裡人參,還有好些是滋補身體,還有,”
好些是適合備孕的,這話,方嬤嬤不敢說了。
她知道,有些話說了,得炸了。
郭絡羅側福晉,在府裡已經夠受寵了,若是再生下一兒半女,福晉得徹底睡不著了。
“還有什麼?”
方嬤嬤不說話,那拉氏卻是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
她並不傻。
那拉氏甚至在想,她不傻,是不是很瘋狂。
她覺得,徹底攪起渾水,都難以壓下她內心的酸澀和狠意。
這個時候,看著那拉氏的方嬤嬤說話了,“福晉,可是需要?”
她將下巴一指,就將下巴指向了正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門口詢問,她要端東西進來的春蘭。
‘嘣’的一聲,指套劃在梳妝台上,頓時打翻了一梳妝台的首飾。
指甲被指套順著一帶,指甲翻飛,一股撕扯手指的劇痛襲來,一股血色就染紅在眼間。
那拉氏心口劇痛,一滴淚順著眾人關心的瞬間滑落。
“準備下吧,今晚叫爺回來。”
聲音透著絕望和哀痛,但是聲音裡的輕顫,卻是顯得異常明顯。
幾個丫頭還沒有聽明白,但是方嬤嬤明白了。
丫鬟們在叫著,“福晉,福晉,哎呀,都出血了,這是怎麼了。”
隻有方嬤嬤走上前,拿出錦帕遞給了那拉氏,隻得輕聲安撫道:
“福晉,世子的位置,永遠是大阿哥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主子爺不是個拎不清的人。”
主子爺,拎不清的是感情。
但是至少還不眼瞎,也不是個亂來的,不然福晉那才叫痛苦呢。
春蘭是個很伶俐,也是個不甘平庸的丫頭,所以最善於尋找機會。
在正院裡,那拉氏最終還是走向了這一步,拿陪嫁丫頭為自己固寵的這一步。
對一個正室的女人來講,這幸,又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