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隔著拉簾給秦嘉寶診脈,此時診完脈後,在跟旁邊圍著的一圈人交代著孕後需要注意的各種事項。
“你們側福晉這是頭一胎,現在小阿哥還小,很多懷孕的早期反應都還沒有出來。
所以以至於昨晚,你們都沒有發現,虧得側福晉身子平時鍛煉的好,才讓大人跟小孩都沒事兒。
可即便這樣,昨個下午那樣忽然摔倒的事情,也不能再發生了。”
秦嬤嬤帶著寶雪寶花在旁邊又高興,又是很慎重的直點頭,“是,是,太醫訓的是,後麵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寶花邊塞銀子,邊拿著紙筆在旁邊記錄要點,就生怕自己有漏掉的地方,那可就麻煩了。
話說,主子這一胎,她們清風水榭可是盼望了整整四年了,如今才盼上的。
那定是要好好保護的。
至於為何福晉,還沒有發作了烏雅氏,寶雪寶花幾個丫頭,對那拉氏是很有意見的。
隻是如今主子爺不在府裡,自家主子又剛好懷孕了,她們現在是以維穩為主,自然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反正外麵南辰守著,她們就不相信,做個下午發生的事情,還會沒人稟報給主子爺。
“嗯,因為是剛還上,頭三個月,都是危險期,側福晉要避免一些激烈的運動,還有就是大起大落的情緒起伏也最好不要有。
因為孩子要發育,母親在一定程度上,是會影響孩子的發育的。”
太醫提筆在藥方上,為秦嘉寶開著調養身子和穩固胎兒的膳食方,說完,還不忘繼續叮囑著在旁邊巴巴望著他的幾人。
張太醫人也沒辦法呀,四爺這兩年,留他在四爺府裡為郭絡羅側福晉調身子,為了讓她懷上身孕,那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而他作為秦嘉寶的專屬太醫角色了,若是這人再懷不上,他看,估摸著貝勒爺就會真要覺得他是個廢物了。
如今秦嘉寶懷上了,不說彆人,就說張太醫自己,都狠狠鬆一口氣。
秦嘉寶在屏風裡麵聽著,雖然隻是隔著一屏風之隔,她還是能感受到外麵幾人的歡喜。
不過她想著,四爺臨走前一天晚上,都還在折騰她,都沒啥事兒呢,怎麼這一走,她倒是懷上了。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是真懷上了,還是假懷上了。
於是她就這麼一手,輕輕撫摸著還一片平坦的肚子,問太醫。
“太醫,你看看你是不是診錯脈了,我怎麼倒是發現我跟平時沒什麼異常的呀。”
她其實想問的,還是說,她跟四爺頭兩天晚上還發生關係來著呢,都沒有任何不適發生,怎麼會她摔一跤,反應就這麼明顯,還一診就是喜脈。
太邪了點。
“側福晉可是小瞧臣,雖說臣的醫術不如太醫院判那麼久的年限。
但是臣家裡就是世代從醫的,就這喜脈,沒摸過上萬,也是摸過上千的,側福晉好好養胎就是了,不要多想,對胎兒還是不利的。”
太醫聽到秦嘉寶這麼懷疑他的醫術,人還有點不高興了。
此時吹胡子瞪眼的,想說兩句重話吧,他還不敢說,隻是瞪著眼睛,還在那生氣,後麵是寶雪眼睛尖。
又拉著問了不少問題,他又喜笑顏開的,繼續給寶雪寶花幾人,開始科普著,那些食物是不能碰的,哪些藥物是會導致流產的,等等的全部交代完畢後。
外麵的南辰,也是沒有攔住那拉氏等人,直接推門進來看秦嘉寶了。
秦嘉寶對那拉氏等人的到來,並不意外,甚至還讓秦嬤嬤安排人招待了後院一眾女人後。
最後又磨磨蹭蹭的,一直跟眾女人周旋到下午的時候,四爺的一封信回來,那拉氏才帶著一眾嫉妒到快瘋了的眾女人,各自回到各自院子了。
四爺接到南辰的消息的時候,第一封信過來,他就高興的牙都不見邊了。
十三阿哥在旁邊看著,簡直是猶如看稀罕事兒一樣的看著四爺好一陣,最後才問。
“四哥,發生啥好事了,看您高興的。”
“你猜猜。”
四爺高興的,甚至還讓高吳庸和十三阿哥等人,玩猜猜遊戲,簡直是震驚的兩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最後還是在旁邊,一向深得四爺心的鄔思道笑道,“莫不是府中有喜了。”
鄔思道一直是作為四爺的謀士的角色存在的,平時很少出四爺府。
這次跟四爺出府,還是因為要視察永定河的原因,鄔思道不懂治水河流,但是現在皇權爭奪位,越發顯得暗流湧動。
四爺被刺殺一事過後,也不甘命運被人操縱在手裡,這個時候,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就有心帶鄔思道出來看看,眾位皇子以及他自個的處境,以期後麵能做出相對應的策略出來。
當然,麵對鄔思道,四爺一向是滿意的,因此他含笑看著眾人,“鄔先生,大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