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是其中壓力最大的,他擦擦不存在的冷汗,聲音澀然。
“主子,我們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有死貓和一地的貓血撒在側福晉身前了。
索性側福晉沒有被沾染到,都是側福晉身邊兩個丫頭反應快,全都擋下去了。”
四爺聽得直接砸了手裡的杯子,人也直接站了起來,怒道,“爺不是讓你們好生守著側福晉的麼,怎麼會側福晉出去外麵了。
另外,好生生的,府裡為何接二連三的出現貓。如今更是直接挑釁爺,爺府裡何時如此輕易出入自如了。”
四爺氣得臉色鐵青,死貓事件,府裡這幾年就沒有安生過,從當年弘輝開始,到後麵的李氏參與其中。
如今更是在他心裡的人跟前,特意挑釁,四爺氣得肺都要炸了,這是直接拿皇家皇子的臉在地上踩呢。
以前還說這事讓手下人去查,這次因為涉及到秦嘉寶,四爺忽然坐不住了。
連夜就起身,直接飛奔往夢竹院跑。
到夢竹院的時候,李氏還在鏡子麵前,繼續塗抹臉上的印記,一雙本來明媚的雙眼裡,布滿了寒霜。
她死死的將先前折斷的指套,踩在腳下,聲音透著狠厲。
“郭絡羅氏,即便是死,我也不斷不會讓你這胎順利生下來,否則哪裡還有我弘時什麼事情。”
聲音一說完,她就顧不上暗一等人先前的阻攔,直接給自己換了身夜行衣,打算今晚夜探清風水榭。
無論如何都要利用郭絡羅氏今晚誰都不見的情形,直接潛伏進去,最後能將她一擊斃命是最好的。
這剛衣服穿好,李氏還沒來得及出門呢,外麵忽然就傳來一聲,“貝勒爺到。”
“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阿瑪,紫萱好想您啊,您這久去哪了,紫萱好久沒見您了。”
忽然幾聲聲音傳來,嚇得裡麵的幾個黑衣人臉色都白了白。
“主子,這如何是好?”
眾人當中,暗一是武藝最高強的,但是也得彆碰上四爺身邊的高吳庸和南辰才行,若是碰上這兩個人,他就有危險了。
就更不要提身邊暗二幾個了。
“慌什麼。”李氏一聲怒斥,就趕緊讓手下幾個人隱藏了。
但是四爺動作實在太快了,李氏還沒來得及避開暗一等人,就直接開始脫夜行衣。
李氏實在發育的,實在不差,就在她衣服全脫了塞在床底的時候,看得隱藏在暗處的暗一呼吸一窒,呼吸粗重了幾分。
高吳庸跟在四爺身後,叫住了四爺,“爺。似乎有些不對。”
四爺回頭問他,“什麼不對。”
本來就情緒算不得高,此時聽到高吳庸的聲音,他臉色就更冷了。
高吳庸麵對心情不好的四爺,也是壓力山大,他趕緊俯身在四爺身側,“爺,貌似有人。”
“哪呢?”四爺身子一頓,‘嘣’的一聲就踹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就是李氏大汗淋漓半躺在床榻上,潔白的身子還露出了大半個影子在外麵.
李氏以見到人進來,就驚恐的大叫一聲,“啊,我不活了。”
蘇培盛跟高吳庸都跟在四爺身後,見到這個場景,此時也不好再進去,趕緊就退後幾步,出了屋子。
紫萱在四爺身後幾步,一聽到李氏的聲音,就蹬蹬瞪跑到李氏床前,焦急的喊道:“額娘,額娘,您怎麼了,您彆嚇紫萱啊。”
李氏,隻是含著一雙淚眼,一直看著四爺。
卻發現站在眼前的男人,眉頭都鄒得緊緊的,問她,“這麼晚了,你才剛沐浴麼?”
四爺聲音透著不善,眼神卻絲毫沒有憐惜之情。
李氏聽得心裡一寒,這就是區彆呢,若是她這個動作,由郭絡羅氏做出來,怕是四爺又是另一番反應吧。
“爺,婢妾不想活了,身子被下人看到了。”
她即便再難過,也是要將所有的話題帶開,否則發現她屋裡有人,那才是真的死路一條呢。
四爺雖然不懷疑李氏屋裡有彆的男人,但是顯然對李氏的行為不滿意。
他甚至步子都有些嫌棄,冷冷的問著話,“這麼晚了,不是你故意想讓彆人看到的嗎?”
大晚上的,半開著被子,可不就是讓人看到的。
四爺雖然對李氏沒有感情了,但是終究是自己的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女人不能不忠心。
所以四爺在內心裡,又給李氏加了一條罪證,“不貞,還不安於室。”
李氏臉上那叫一個難堪,這次是真的流淚下來了。
“爺,在您眼裡,婢妾是這麼不堪的人麼?”
她緊緊的攥緊被子,心中滴血,還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男人,在心口上捅一刀,更疼的呢?
“汝若不做,誰敢懷疑?爺問你,今日貓血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四爺聲音仿佛寒冬臘月的冰塊一般,冷冷的刺的屋子裡人打了好幾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