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在四爺這樣的眼神下,很快就撐不住了, 忙起身對四爺跪下, 聲音帶著疑惑問道:
“不知臣可是有做錯了什麼事情, 還請主子明示。”
年羹堯說白了, 也是一方大將, 能在眼神上就讓他主動認輸的,說真的, 還真是少見。
但是年羹堯跟著四爺的時間, 也有近八年的時間了,彆看平日裡四爺不言不語, 看起立最無害.
但是偏偏這麼多皇子中,年羹堯可是知道,他的這位主子, 可是比太子都要狠多了。
真要收拾起人來, 簡直是不動聲色,常常收拾人於無形中, 一手借刀殺人的手段,簡直使得爐火純青也不為過。
這看都馬上到過年時節了, 還在五台山的德妃娘娘和還在宗人府的烏雅氏就知道了。
這一個是自己母妃, 一個是自己女人, 都敢這麼大義滅親的男人,若說心腸不硬那可是假話。
當年刺殺一案, 京城到處一片哀鴻遍野, 從太子到大阿哥黨, 到八爺一黨,甚至是連德妃派出的人,都被四爺能斬殺的差不多都弄死了。
年羹堯自己也是狠人,但是相比四爺,他自認,還做不到他這麼滴水不漏。
因此當一個有勇有謀,而且智商手段一樣不缺的男人,死死看著你的時候,年羹堯是覺得自己好多年沒懼怕過的心,額頭都滴下了好幾滴冷汗。
前穿萬穿,馬屁不穿,年羹堯決定主動出擊,先探探底為好。
“亮工跟爺多久了?”
四爺沒回答年羹堯的話,反而話起了家常。
“八年了啊,人生多少個八年啊。”
四爺拍拍年羹堯的肩膀,將人扶起來,又讓蘇培盛拿酒來。
席間,二人你來我往間,四爺問年羹堯,“聽說你很疼你家小妹,倒是難得的兄妹情深。”
四爺今晚找年羹堯喝酒,其實有他說不清的心思在裡麵。
如果說,對秦嘉寶已經用了心思在裡麵,對彆的女人,自然就不會關注太多。
但是相應的,四爺被逼著,一會兒被追殺,一會兒府裡到處是彆的皇子的探子。
甚至連康熙的人都有不少,雖然說是為了安全考慮,何嘗不是康熙對自己兒子的不信任呢?
又加上德妃跟他一向不親,四爺清楚的知道,隨著皇位爭奪戰開始,他遲早都被趕著去爭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有多大誘惑,就有多大風險,他若想要從中勝利,其中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而年羹堯,就是他手下的一員猛將。
但是,所有的忠誠,彼此都清楚,沒有什麼比有姻親更穩固了。
有時候,人就是很矛盾。
沒有動心之前,女人從來不是四爺考慮的範圍。
但是偏生心裡住進去了個人,還是個醋壇子,他無法想象,若是真的進了這麼個,還沒有進門,就先將他心裡人得罪了的女人,會是個安分的女人?
年月蘭,在這點上,算是被自己挖的坑,先將自己糊了一身味。
四爺首先在心理上,就將她給定死在了,是個心機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