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在四十二年年底的時候,竟然回府了, 頓時在府裡炸開鍋來。
隻是隨後在四十三年初的時候, 忽然暴斃在府裡, 簡直是炸得府裡眾人都蒙了。
“郭絡羅妹妹,我一向認為你是府裡最善良的人, 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 早就想做要暗害烏雅妹妹。”
四爺剛參加完太廟的祭祀活動回來,剛到戶部, 還沒多久,就聽到府裡出事了。
他還沒有到府裡,就聽高吳庸說了,卻沒想到最後,竟然弄出這麼大的事情, 這剛出年沒多久呢。
剛到門口, 侍衛就領著他往花園走去,此時一溜的女人們,以那拉氏打頭,都在圍在秦嘉寶身邊, 對著她指責。
地上,則有一個擔架,上麵正躺著一個口唇烏青的女人, 此時好幾個太醫都蹲在地上, 為其診脈。
“笑話, 本側福晉不過是剛出來準備透透氣,烏雅氏人就沒了,如今要怪在本側福晉頭上?”
說來,秦嘉寶也是晦氣得很。
弘晗弘yi最近能跑能跳了,就喜歡在府裡竄來竄去。
她這天剛好帶著兩個小家夥在流亭裡遊玩,忽然精神力反饋出來,那天在宗人府見到黑衣人竟然進到府裡來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她沒打算管,卻沒想到弘yi這個小家夥,一直拖著她,嘴裡也一直叫著‘額娘,黑巾黑巾的’
這下好了,事情沒調查清楚,到是先惹一身騷起來。
烏雅氏這個女人,膽大包天,回府了,竟然還敢跟野男人苟合,最後弄得中毒身亡,真是罪有應得。
“側福晉,您彆以為您在府裡受寵,就睜眼說瞎話,我們格格先前都好好的,為什麼出院子一趟,剛見著您就倒下了,即便今日這事兒不是您做的,但至少也跟您脫不了乾係。”
兩個丫鬟,緊緊跪在烏雅氏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兩個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哭的好不可憐,將一個弱小無助的形象,裝得很是逼真。
秦嘉寶很少發怒,此時就這麼直直的立在一邊,此時弘晗在她懷裡,弘yi則一個小大人似的,一雙大眼睛,瞪得直圓,他看似什麼都沒做。
但是兩隻緊緊抓住秦嘉寶衣擺的她,秦嘉寶知道他眼裡快冒火了,還是她一直在精神力裡警告他,不許衝動,則才沒直接衝過去揍人了。
“本側福晉尚且還沒有論罪,你就如此猖狂,莫不是有人指使你吧?如果查出,事情真是本側福晉做的,還好說。
若是本側福晉是冤枉的,那本側福晉告訴你,以下犯上,還膽敢汙蔑本側福晉和小阿哥的,其罪當誅九族,你可知道?”
本身秦嘉寶平日裡溫和慣了,卻沒想到如今一個小丫頭都敢隨意懷疑到她頭上來。
她此時一番氣勢全出來,當真是嚇得兩個丫頭的,當場就臉色刷白,一下聲勢弱了不小下去。
“喲,倒是氣勢不小,郭絡羅妹妹,這裡可還有福晉在哪,倘若你真是冤枉的,福晉自會還郭絡羅妹妹一個公道的。”
李氏身邊還帶著弘時,說著話,還用手帕捂嘴,咯咯直笑。
雖然是坐在凳子上的,但是笑得,卻是腰都伸不直了。
那拉氏此時正坐主位上,看著下麵的情形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了,都一直沒說話,直到這時候李氏望著她,笑嘻嘻的問道:
“福晉,您說是不是呀?這郭絡羅妹妹走了,宮裡頭母妃娘娘那裡,怕是要姐姐給個交代的呢。是不是呀?”
是不是秦嘉寶不知道,但是她忽然覺得李氏這幅樣子,有些礙眼了。
這麼多年,都沒有騰出手來收拾李氏,是她覺得這府裡,是需要些女人來吸引視線的,竟然她如此不識規矩。
秦嘉寶這次是不反轉則罷,反轉了,她定要讓李氏好好嘗嘗敢一次次加害她的後果。
“好不好什麼?”
那拉氏還沒說話,倒是在後麵看著沒說話的四爺,先出了聲。
“臣妾,婢妾給爺請安,爺吉祥。”
“奴婢,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臣等給雍親王請安。”
“都起吧,本王還沒出門多久,倒是要先被你們給氣死,哪裡還安?”
四爺走過去,很快太監們給在主位上多加了一張凳子,自然最上麵的位置,就給了四爺坐,她則鄰邊坐了。
她笑笑後,又讓宮人端上茶,笑語宴宴得道:
“爺您戶部還有事,今個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說來都是臣妾的不是,沒將後院管理好,才讓後院出了如此大的事情。”
四爺的突然回歸,讓府裡一眾奴才們的心,都高高吊了起來。
就更不要說聯合起來給秦嘉寶下套的李氏和那拉氏。
而眾女人們,則是來回的看著四爺和秦嘉寶,心裡則歎息一聲.
‘今個不論這郭絡羅氏到底有沒有害這烏雅氏,看樣子,爺是要準備偏袒這郭絡羅氏了。
這就是受寵和不受寵的區彆呀。即便郭絡羅氏被抓,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宮裡頭那位給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