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寶月慌亂中跪下了,這才引得一屋子的人都跪下,有稟告消息的聲音,有勸慰的聲音,有哭泣的聲音。
還有這些年,清風水榭被李氏,年氏等人欺負和亂占東西的聲音。
可謂是一屋子的委屈聲。
聲音雖不大,卻生生入耳。
最後直到兩個兒子都跪下了,秦嘉寶才驚覺,一行清淚直下,她,到底做了什麼。
“對不起。”
聲音輕的,仿佛隨著微風佛過一般,但是內心裡的疼,卻是一道道紮過。
也許,愛情不重要,但是,孩子,卻是她的根呐。
無聲的淚雨。
秦嘉寶剛彎腰準備抱起兩個兒子,此時,門,無聲自開了……
“王……”
聲音都沒來得及叫出來,就被四爺止住了。
秦嘉寶練功之人,和其敏銳,剛一仰頭,飼養相對。
五年未見,不,也許是五年了,從未這麼相見過。
在多少個夜深人靜,四爺是兜兜轉轉轉到了清風水榭的,但是都沒有進來。
但是看著恍如昨日未見的人兒,忽然這麼闖入眼簾,還掛著未乾的淚珠,猶如針不經意間紮了一下。
這個女人,不論怎麼遠離,歲月流過的,卻是在內心裡的沉澱。
王府的女人,這麼跟他慪氣的,這麼多年,也就這一個了。
他這輩子,堂堂一個親王,沒想到,真的栽了……
‘唉……’
內裡長長歎息一口氣。
四爺沒有理會驚呆了一屋子的人,後麵又傻乎乎的給他請安的一眾奴才們。
大步走到秦嘉寶跟前,手藏在背後,緊緊握著,連汗水都出了不少。
伸出手,聲音沙啞,“爺多久沒來了,怎的又坐到地上了?”
秦嘉寶淚珠未乾,想到兩個兒子,也許因為她幾年未出現受的苦,看到此情此景,眼淚竟然流得更凶了。
她抱著兩個兒子未鬆手,就這麼抱緊兒子,直直撞進四爺懷裡,聲音帶著哭腔,
“婢妾以為,爺有新歡了,就再也不要婢妾和兒子們了。”
聲音帶著哭聲,但是撞擊的力道卻是不小,四爺這幾年勤練騎術和武藝,卻沒想到被秦嘉寶直直撞到在地。
最後倒是順著撲倒在四爺身上,兩個兒子卻不知怎麼換的手法,都轉到秦嘉寶身上去了,隻是四爺被直直壓在了最下麵。
牙齒直直準確無誤的撞在四爺的耳垂處,說話間,又氣又惱,耳朵被秦嘉寶死勁咬進嘴裡,絲絲血腥味蔓延。
四爺一聲悶哼,被仰到撞到地上,雙手卻牢牢的護住身上的母子三人。
弘晗看著秦嘉寶的眼神都變了,深深看了眼被壓在兩兄弟身下的阿瑪額娘。
忙拉著弘昱先準備翻身起來,卻沒想到身子被穩穩的抱住,半天沒動。
弘昱力氣大,在上麵哇哇大叫,“額娘,有沒有壓疼您啊?”
聲音都急了,差點沒急哭了。
他平時向來力大如牛,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身子被人禁錮的紋絲不動。
即便是意外摔倒的,還傷到了他最愛的額娘,這下可是嚇到他了。
忙對著已經嚇傻了的一屋子人吼道,“快過來幫忙啊。”
蘇培盛早在四爺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四爺了,但是他以前是跟在四爺身邊的紅人,向來是了解四爺性格的。
所以才在打聽到四爺去宮裡,最後去而複返後,專門將清風水榭裡這久積壓情緒最委屈的一幫奴才弄了出來,專門來秦嘉寶跟前尋的這一個契機。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聽到弘昱這麼叫,他在邊上忙應著,“五阿哥,奴才這就帶人來。”
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加快,給的,不過是秦嘉寶跟四爺相處的時間多一些而也。
秦嘉寶壓著四爺的耳朵,血絲蔓延,最後不滿意,硬是隔著衣服。
將頭一移,伸手一撕,將四爺的親王服拉開 ,在胸膛上硬生生咬了個血牙印子,才算心裡出了口惡氣。
四爺一手扶著母子三人,一手輕扶著秦嘉寶的頭,直到胸口和耳邊傳來絲絲痛意,聲音帶著暗啞,柔聲問著,“可消氣了?”
“皇阿瑪病了,在皇宮裡吵著要見兩個小家夥,爺來接他們,順便看看你。”
見秦嘉寶沒說話,四爺順手將幾人抱起,將弘晗弘昱放穩後,這才抱著秦嘉寶坐在了軟座上。
四爺整整在清風水榭待了整整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帶著弘晗弘昱進了宮裡。
夜裡的時候,清風水榭賞了一波又一波的各種首飾珠寶地契,以及這些年王府裡堆積下來皇宮的貢品,可算是在親王府裡炸開了鍋。
也直到這時候,一眾新進的奴才們,成群結隊的在私下裡打聽清風水榭這位主子的消息。
當得知當年寵慣王府的這位主兒,竟然再次獲寵後。
這下可是猶如平地一聲驚雷,算是將雍親王府這一鍋本就不平靜的水,徹底攪翻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舉高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