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的未婚夫了嗎?”蝴蝶忍俯身拍了拍半跪在地的淺野零,眼神擔憂的看著這個似乎是“被愛人拋棄”的女孩。
他們麵前滿是殘肢斷臂,被整整齊齊地排列成一片,四肢和四肢,頭和頭,軀乾和軀乾。
井然有序中帶著令人側目的毛骨悚然。
之前隱部的成員已經根據淺野零的描述排查了山頂上的所有人,並沒有找到與他說法相符的青年男性。
這樣的情況下,隻有兩種可能性。
一,那個男人逃下山了,二,他被鬼殺死了。
後來他們收集好了所有的屍體,讓淺野零來辨認這些“人”其中是否有她的未婚夫存在。
“不……沒有,他不在這裡……”
淺野零雙目含淚,哆哆嗦嗦的看向那些殘缺不全的肢體,忍著淚花掃視全部的“人”,搖了搖頭。
她將頭埋在另一位女孩的脖頸中,肩膀顫抖,輕聲哽咽,細碎的嗚嗚咽咽在安靜的氛圍中分外刺耳。
“估計是已經下山了吧?”不死川實彌抱著手臂站在一旁,語氣平淡。
“人性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他說 “人類害怕鬼,他被嚇到後拋棄未婚妻,獨自求生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蝴蝶忍暗中白了他一眼,溫柔的表象有一瞬間沒有維持住。她歎了一口氣,為這個女孩的真情實意感到不值。
“站起來吧。”
她說道,由於練劍和製藥而變得粗糙的手放在淺野零的肩膀上,“跟我們走,路上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
不死川走到“弱女子”淺野零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色不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可以走了。”
蝴蝶忍點了點頭,吩咐蝶屋人員一些善後事宜,再叫來後藤大約說了一些處理措施。
後者點頭表示明白。
最後,慘失愛人的淺野零擦了擦眼淚,慢吞吞地跟在風柱和蟲柱身邊,在兩人的看護下向山下走。
白發的男人跨步很大,短發淩亂,氣勢迫人。微微敞開的白色羽織中依稀可見傷痕累累的胸膛。
紫瞳的女孩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卻散發著與那個白發男人不相上下的死氣。
金魚草放緩了腳步,想要悄悄地脫離隊伍。
蟲柱側頭看他,金魚草心虛地收回腳,安安分分的跟在他們後麵。
“那個……你們是專門殺鬼的組織嗎?”他試探著開口問。
畢竟穿著一樣的製服。
風柱回頭看他,臉上三道疤痕分外可怖,英俊的容貌被陰沉的掩蓋。
他嗓音低沉,眉頭死皺,帶著一點恐嚇意味說道:“知道了秘密你就要去死了。”
淺野零:?
蝴蝶忍捂著嘴笑了笑,柔聲開口:“彆信他的話,他隻不過是個麵冷心軟的好男人罷了。我叫做蝴蝶忍,你呢?”
不死川:“喂!”
“我……我叫做伏見冷子。”他頓了頓,報出化名。
“那麼我可以叫你冷子嗎?”
“可以的。”
黑發紫瞳的女孩走在前方,柔弱可愛的外表,與垂在身側滿是疤痕和繭塊的手掌合格不入。
麵上帶著一貫的微笑,語氣十分輕柔,她問:“冷子,你或許聽說過鬼殺隊嗎?”
鬼殺隊?
民間一直有關於鬼的傳聞,但是鬼殺隊嫌少有人知曉和討論,淺野零曾經在一隻多嘴的鬼那裡聽說過一點關於鬼殺隊的消息。
據說他們是不被政府承認的存在,所有隊員都實力超強,凶狠殘暴。是徘徊在鬼之間的恐怖傳說。無論什麼鬼,隻要碰上他們就沒有活路。
他們是鬼殺隊的人?
“鬼殺隊,存在了許久的古老組織,隊員自古被稱為獵鬼人,”蝴蝶忍說,“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討伐鬼之始祖,以及其手下的鬼,守護著人們的安全。”
她繼續說道:“幾十年前,由於武士階級被取締之後,我們就不能再在大庭廣眾之下活動。”
“這就是鬼殺隊不為世人所知的原因。”
恰在此時,漆黑的鎹鴉在天空盤旋,嘎吱嘎吱地發出難聽的嚎叫聲。
一隻較為瘦小的鎹鴉俯衝下來,一個猛子停在不死川的肩膀上。
黑色的喙梳理了一下胸前的毛發,脖子靈活的扭動,拍了拍羽毛,才好整以暇地張開了嘴說話:
“嘎!主公已經收到了消息!請二位將那位特殊的少女帶回駐地,期間一定要保證安全嘎!”
說完,全黑的鳥兒再次張開羽翼飛向天空,瞬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金魚草:“……?!”
他往不死川旁邊一撲,緊緊的捏著對方羽織的衣角,瞪大了眼睛看向空中的殘影。
不死川實彌身體一僵,迅速掃開對方的手離遠了些,嘀嘀咕咕:“彆離我那麼近……”
淺野零又牽上了蝴蝶忍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她:“剛才那隻烏鴉會說話!它是妖怪嗎?它們都是妖怪嗎?”
“……不是。”
他沉默了一瞬,隨後蔫巴巴地不再說話。
蝴蝶忍愣了愣,無法窺探這個女孩的所思所想,行為舉止都和平常人不太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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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殺隊的駐地,也就是產屋敷家的駐地,就在上野附近距離百裡的地方。
家族中的汙點鬼舞辻無慘成為了最初的鬼之後,產屋敷家族便將討伐鬼之始祖為目的成立了鬼殺隊。
經過千年的圍剿,鬼殺隊在一次次瀕臨覆滅的危機下存活下來,並且開始了有意識的發展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