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按捺住了情緒激動的灶門炭治郎,緊緊地攥著他的手臂。
深紅色頭發的少年喉頭發緊,死死地盯著淺野零。
被仇恨驅使著前進,日夜修習,付出比一般人更加多倍的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今日驀然聽到了仇人的消息,他牙關緊咬,滿心怒火。
“他是我的伴侶。”他說。
……
等等,伴侶?
平底驚雷,晴天霹靂,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裹挾著一些不可置信和驚訝,一道道奇異的視線集中在身形瘦弱的女孩身上。
“你、你,你確定是伴侶關係嗎?”英明睿智而富有遠見的主公第一次有些結巴的開口。
男性,和男性?!
還是無慘!?
世界變得太快,他跟不上了麼……
“擁抱,親吻,還有更親密的事情我們都做了哦。”金魚草得意洋洋。比如簽訂契約什麼的。
產屋敷耀哉:“……”
幾柱:“……”
炭治郎:“……”
世界果然變了,他們麵麵相覷,得出了這個非常一致的結論。
“那他的身份,你知道嗎?”有人問。
淺野零警覺起來,為了另一半的安全考慮,他還是決定先演一演。
“就是普通的人類啊,會陪我逛街,陪我買鞋子,還會在我摔倒的時候扶著我,會在煙花下親吻我。”都是真話。
“我們是天生一對!”完美結尾。
眾人:……
他說的是誰?
應該隻是個和鬼舞辻無慘同名的人吧。
親吻擁抱什麼的,對應上鬼之始祖的臉……意外地,十分讓人不敢相信呢。
淺野零不太確定他們要找的“鬼舞辻無慘”是否是他認識的鬼舞辻無慘。
畢竟他認識的無慘實力超弱一招被他打趴下,又因為抓不到食物而臉色蒼白,連走兩步好像就要虛弱到死在路上的鬼。
唯一一次認真捕食好像還被他打斷了,之後也沒有和他生氣。
應該是重名。
——兩方的想法有一瞬間奇異的重合了。
“伏見小姐,我們所說的鬼舞辻無慘,是所有鬼的支配者,他實力強悍,殘暴可怕,是一切鬼物的全權領導者。”
這麼厲害的角色……
那肯定不是他的無慘,金魚草乖乖地聽著,心裡想。
至於那個人說的味道,應該是所有鬼都有的味道吧,他們擁有相似的死氣,除了那個叫做童磨的變態。
偏心自家無慘的金魚草迅速找好了理由來說服自己。
“隻是重名而已吧。”他下了結論。
蝴蝶忍插話:“等等冷子,你的伴侶不是亞當嗎?”
蝴蝶忍還記得不久之前這個女孩沒有找到心愛的未婚夫趴伏在另一個女孩的肩膀上,懨懨哭泣的樣子。
“是愛稱啦,我們正在熱戀期呢。”
熱戀期。
眾人:……
“但是他不是拋下你走了嗎?在鬼的威脅下毫不猶豫的就走了呢。”不死川實彌冷笑著開口。
如預期所料地看到了女孩臉上笑容的消失,變得落寞又悲傷。
實際上淺野零呼吸一頓,開始回憶那倆人說過的話,之前他演了什麼人設來著?
忘了還有這一茬。
遭了,怎麼圓。
他快速的進行了一番思考,輕聲啜泣:“他隻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我會原諒他的。”
“我相信他會回頭的,重新成為我的愛人。”他一秒入戲,抽抽噎噎的訴說著自己的情思。
眾人頗為無語。
——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應該不是拋下未婚妻獨自求生吧。
“伏見小姐,我們必須告訴你的是,你的未婚夫或者說伴侶,他是一隻鬼。”耀哉斟酌了一下語句,緩緩開口。
“他隻是扮作成人類的模樣,藏在普通人的中間,以此來獲得他想要的情報。”
他說:“我想你應該清楚自身的特殊體質,那種絕對克製鬼物的能力,對鬼來說是致命的,是他不能容忍的存在。”
夜空中傳來鎹鴉的鳴叫聲,仿若帶著想要破開天空般的淒厲。
明月高掛,晚風吹拂,月光與風從破開的門扉中吹了進來,冷瑟瑟的微風撫在身上,吹散了室內的燥熱。
主公說,克製鬼的存在?
所有人心中湧起難言的激動,目光灼灼地看著這件事的主角。
女孩在大家的視線下略有不安地垂下眼眸,捏著衣袖的手緊緊地抓著裙擺,眼神閃躲,語氣虛飄:“不是的,他不知道我的特殊之處。”
這句是真話,無慘確實不知道他的死氣能讓鬼爆炸。
“但他確實有些不對勁,你看出來了是嗎?”家主循循善誘。
“不是的……”
嘎嘎叫的鎹鴉送天上俯衝下來,撲棱著翅膀落在灶門炭治郎的肩頭上,用難聽嘶啞的嗓音開口:“查到了查到了!”
“名為伏見冷子,喪夫寡居的少女,和丈夫的弟弟,名叫月彥的人類搞在了一起嘠!他們背負著不倫的戀情,今天奸.情敗露後氣走了未來的弟妹嘠!”
……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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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那個名為鬼舞辻無慘的鬼王,被一個叫做月彥的人類戴了綠帽子。”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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