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先生你怎麼來了。”
他蹩腳地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企圖聲東擊西。
淺野零冷哼一聲,沒有上當。笑話,在戲精麵前演戲,那是班門弄斧。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一個黑黢黢的影子瞬間躥到了他麵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如鐵球一般的頭就撞上了淺野零的腦門上。
“咚!”
令人牙酸的悶響聲。善逸隻是站在旁邊聽著都感覺頭疼,腦瓜子嗡嗡叫,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炭治郎,是個狠人啊。
被頭錘攻擊的金魚草軟了軟身子,眼前發昏,不由得放鬆了抓著他手臂的力道。
“嘔……”
眼冒金星,天地旋轉,腦仁不停顫抖,仿佛撞上了天底下最堅硬的金屬一樣,淺野零被撞得惡心到想吐。
他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膝蓋,一隻手撐著地。忍不住對著灶門炭治郎翻了個白眼。
“你的頭,到底是不是人類的骨頭做的啊……”他斷斷續續地呻.吟。
炭治郎紅了紅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毫發無傷的額頭,有些驕傲的說:“我當然是人類。”
隻不過,是天賦傳承罷了,當年母親也用頭錘乾翻過一頭野豬呢。
想到再也不能為他擦臉為他嘮叨的母親,少年的神色明顯落寞下來。
他不發一言,直接拉著好友的袖子朝他們的臥房裡走,也不管捂著腦袋倒在地上的淺野零。
我妻善逸一步三回頭,還是有點舍不得廁所裡發現的漂亮妹妹。
“站,站住!”
淺野零撐著頭重腳輕的身體站了起來,他捂著還在劇烈作痛的額頭,神色無比堅毅。
他喘了兩口氣,搖搖晃晃的走到灶門炭治郎麵前,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傳輸死氣。
對方明顯被他的突襲搞得一懵,呆了一會兒之後迅速甩開他的手,疾步往後退了幾米,滿臉莫名又警惕地看著淺野零。
她剛剛想乾什麼?想像引誘善逸一樣引誘自己嗎?這是不可能的!
金魚草:“……”
又一個不受死氣影響的,這世界變了。明明以前屢試不爽的招數,卻在這個鬼殺隊之中多次碰壁。
太丟人了啊!
他深吸一口氣,確認自己必須拿出點態度了。
來硬的。
他腳下蓄力,一躍而上,仗著身高的優勢,自身的影子將灶門炭治郎完全籠罩住,眼一閉心一橫立刻將自己的頭朝下狠狠撞了下去。
技能:頭錘!
諺語有雲,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咚!”
又是一聲讓人牙酸的撞擊聲。
我妻善逸“嘶”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作為剛才的旁觀者,他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女孩子哐嘰一下衝了上來,又哐嘰一下用頭去攻擊炭治郎。
心中感動,眼中浮起上一層淚花。原來這位伏見小姐這麼喜歡自己麼?
金魚草捂著腦袋哀嚎,但是他很快調整了狀態,一邊忍疼一邊抬起頭來。
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麵的灶門炭治郎,看到對方錯愕又帶著疼痛的神色之後,滿意的笑了。
“你會的我也會,”他說,“這區區一點疼痛算什麼,我不會放棄的。”
炭治郎扯了扯嘴角,有一瞬間的無語,額頭上的撞擊處確實很疼,他也被燃起了好勝心,握著拳頭說:“這次不算。”
難得碰到一個頭很鐵的同類啊!必須要好好切磋一下。
他燃起了熊熊熱情:“再來!”
“再來就再來!”金魚草一點都不含糊的答應。
兩人莫名其妙的開始了頭錘對頭錘,“咚咚咚”的撞擊聲在安靜的午夜悄然響起,十分有節奏。
圍觀.我妻善逸.群眾:……?
這是什麼走向,在比磕頭嗎?
不是說好爭奪我的所有權嗎?!我被拋棄了嗎?!
時間慢慢過去,天光即將破曉。
這場荒謬的比賽仍然在處在白熱化的階段。
金發少年坐在走廊上,無聊的掰扯著腳下的野草,將它們撕成一片片之後編織成自己都不認識的奇怪形狀。
隨手將手裡的垃圾扔掉之後,瞟了一眼不遠處還在錘來錘去的兩人,撇了撇嘴。
會頭錘了不起啊。
好半晌將頭埋進膝蓋裡,像隻橘貓一樣歎了口氣,喪氣地羨慕著。
——好想加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