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蹬蹬蹬地往後退了兩步,柔弱無比地捂住自己的脖頸,乾巴巴地接上話:“受了如此重的傷,我要死了。”
演技奇差。
蝴蝶忍:“……你在耍什麼把戲?!”
童磨:“我隻是一個快要被鬼殺隊殺掉的可憐鬼,沒辦法繼續戰鬥了,真希望有一位實力高超的存在來拯救我們啊。”
“啊,我們的希望,你在哪?”
富岡義勇看見愣住的蝴蝶忍,忍不住蹙眉提醒她:“你在乾什麼,趕快攻擊!”
“他……”
蟲柱被童磨突然轉變的態度和行為嚇得毛骨悚然,她咬了咬牙,又提起刀:“給我閉嘴,既然如此,就安靜的受死吧!”
“不,請允許我苟延殘喘一下。”
“給我死!”
另一邊。
“亙,帶著無慘飛走吧。”淺野零說道。
在他耳邊的呼救聲越發頻繁,無慘的內心開始狂躁不安,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這樣的負麵情緒也在影響到了他。
他緊皺著眉,忍住心中逐漸升起的不耐。
手中的印記滾燙,一刻不停地在提醒他伴侶瀕死的狀態,心緒雜亂,眼前被黑暗侵蝕,他的身體晃了晃,艱難的站穩了。
眼睛瞥到從遠處襲來的富岡義勇,他催促小衫亙:“走吧,我是人類,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
“是。”
閃爍著零零寒光的日輪刀一下就衝到了眼前,直對鬼舞辻無慘的脖頸。
“嘩——”
如同切開豆腐一般,刀刃輕而易舉地劃開了無慘的手臂,退為人類後而變得脆弱地肉.體無法抗擊日輪刀的斬擊。
從臂骨根部開始,完全切斷!
切口處鮮紅的血肉與森白的骨頭混合著,斷臂哢噠一下聲掉落在地上,驚住了在場所有人。
“怎麼會……”
富岡義勇看著鬼舞辻無慘身體上整齊的切口,懷疑的視線在自己的刀上停留了一會。
他剛才對準的,明明是脖頸。
富岡義勇抬頭看下那隻鴉鬼,毫不意外的看到對方臉上勾起的愉悅笑容。
他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要讓我斬下他的手臂?”
全身被漆黑包裹的鴉鬼一言不發,將手上的鬼舞辻無慘一把扔在地上,嫌棄似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語帶恨意:“他早就該死。”
“不過在死亡之前,他要把一件東西還給我。”他如此說道。
富岡義勇追問:“是什麼東西?”
“一件,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小杉亙微笑著看向不遠處的蟲柱,嘴角扯大,興奮地說道:“我該感謝你們,讓退化為人類的他失去了威脅。”
隨後,他將視線轉到富岡義勇身上,壓低了語調:“還有你。”
“讓我確定了我的猜想。”與以前判若兩人的少年渾身帶著邪意,嬉笑著說:“而且這樣一來,零大人就不會怪罪我了……”
水柱眉頭緊蹙,他提到了從未聽說過的一個人。
“零”。
“唔……”
淺野零從喉嚨中漏出一聲痛呼,才讓富岡義勇注意到了他。
他的手臂不停痙攣,手心中的金紅色印記一閃一閃地亮著光,身體裡的血絲湧上皮膚,以印記為中心,如同蜘蛛結網一般開始沿襲擴散。
皸裂如龜紋一般的血絲爬滿了他的全身,暗黑色的氣息盤桓而上,圍繞著他不斷旋轉。
淺野零從無慘的手臂斷開後就瞬間喪失了五感,他看不見聽不到,甚至無法感受到外界的任何接觸。
契約斷開的反噬痛苦無比,將他完全淹沒。
“……”
他渾身顫抖,雙眼緊閉地蜷縮在地上。
“零大人,是我冒死將您從鬼殺隊的追殺之中拯救,隨後豁出性命搶回了屬於您的鱗片。”他自顧自地說著。
一隻黑色的皮鞋踩在了無慘的斷臂上,尖銳的黑色指甲“呲”得一下摳入他的掌心之中,將一片閃著光芒的小光點拿了出來。
“我會是您的拯救者,如同幾年前您對我那樣。”
小杉亙抬起身體,又泄憤似的一腳踢翻了被他扔在地上的鬼舞辻無慘。
他將鱗片捏進手心,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淺野零:“零大人,我將它取回來了,您最寶貴的鱗片,以後會在我的身體裡。”
“從此之後,那隻鬼會在我們的生命中消失。零大人,你將會變回我的淺野零。”
他冷眼看著淺野零承受痛苦,語氣輕巧的勸說:“隻是中斷契約的副作用,熬過去就好了。”
他學會了對淺野零狠心。
在一次次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之後。
“鬼殺隊的人傷害到了您,請放心,我會將他們完全消滅。”他的語氣如同以前一般親昵又恭敬,“沒有了見證之人,您會相信我的任何說辭,是嗎?”
“……”
淺野零無法回答他。
他伸手想要撫上淺野零的臉,手腕卻突然被一隻血跡斑斑的手抓住了。
“……放……”
遠處隔岸看戲的童磨不停地敷衍著蝴蝶忍,等得有些不耐煩。
突然瞥到那邊發生的一幕之後,七彩的眼睛突然瞪大,低聲開口:“來了來了!”
他即將見證——
無慘大人與戀人之間的情趣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