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手裡的鐮刀刷刷擺動,轉瞬間又割了兩大把下來。其實從他高中以後,家裡就不太讓他下地乾活了,隻讓他專心學習。家裡的農活都是溫爸爸帶著另兩個兒子乾的。後來上了大學,一年才回去一次,家裡更不會讓他乾活。所以其實溫潤是有些手生的。
割了幾把找回感覺,溫潤直起腰笑著給張陸和瞿皓文示範道:“其實這個很簡單的,就是鐮刀很快,你們得小心點,彆割到自己。”說著他右手握刀左手抓著水稻,輕輕一動又割了一把下來,笑道:“看,一點都不難的。”
節目組把他抓著水稻彎眼笑的畫麵截圖定格,“一點都不難的”六個字加大加粗打在了照片下麵,還配了個十分鬼畜的背景音樂。
彈幕全在哈哈哈。
[你們看到張陸和瞿皓文的表情了嗎哈哈哈哈哈,他們一定在心裡MMP]
[鄧搖.jpg,不難,一點都不難!]
[現在當明星這麼嚴格的嗎?還得會種田???]
葉寒聲也跟著笑了,他是看過溫潤的資料的,知道他出身農村,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或許是真的不難。但是轉而又想到小小年紀的溫潤,也像這樣光著腳卷著褲腿,彎著腰拿著沉重的鐮刀在稻田裡割稻子時,心口又莫名泛起一點酸疼。
葉寒聲目光久久停留在溫潤的麵容上,他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下垂,笑起來的時候彎起來,像一隻討人喜歡的小狗。明明吃過這麼多苦,但他總是笑著,葉寒聲驀然想起來鄭宣曾經說過的話來。
覺得他確實是個大寶貝。
節目還在繼續,溫潤示範過後,張陸已經興致勃勃的拿著鐮刀下地了,他是做主持人的,以前做綜藝也玩過許多遊戲,這次雖然難度高些,但是他也不怕的。倒是瞿皓文一直站在田埂上沒動,目光死死盯著水田,一臉鄭重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彈幕上許多粉絲心疼他。
[啊啊啊啊我哥有潔癖的,水田這麼臟他怎麼受得了!!]
[心疼我哥以後還是不要參加這種節目了嗚嗚嗚嗚]
瞿皓文的粉多,一時間彈幕上全是刷屏“心疼我哥”、“以後不要參加這種節目了”等等類似的話。這麼一鬨頓時就有人看不下去了,開始嘲諷。
[你哥是比彆人嬌貴些嗎?彆人能下田乾活你哥就得被人慣著啊?]
[對啊,參加個節目還這麼矯情。]
[瞿皓文糊.逼事多!]
一時之間粉黑路人三方混戰,還間或夾雜著表白溫潤的,葉寒聲擰著眉頭,看著激烈撕逼的彈幕,點開下麵發言框,學著其他人發了一條:[奶溫衝鴨!]
發完後他有些不自在,想再去看看彈幕時,發現早就已經被刷過去了。不自在於是變成了不爽,便把彈幕關了。
節目裡還在繼續,瞿皓文已經脫掉了鞋襪,學著溫潤卷起了褲腿,他眉頭死死擰著,一副即將赴死的表情踩進了水田裡。水田裡的水雖然已經放了,但是泥土還是稀稀軟軟的,臟兮兮的泥土裹在腳上,那感覺實在難以言喻,瞿皓文握著鐮刀,臉都青了。
溫潤注意到他的異常,伸手扶了他一把,沒想到有人潔癖能這麼嚴重的,忍著笑道:“你彆看腳下,我教你用鐮刀。”
瞿皓文抿緊唇,點點頭,低頭跟著他學。
溫潤站在他身前,微微彎著腰,頭低著,白皙修長的脖頸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來,連聲音也是溫軟的,“抓住這上麵,然後刀往裡收。”
瞿皓文學著他的姿勢握著刀,抓住麵前的水稻,試著把鐮刀放上去割。他第一次用,沒掌握技巧,就用刀刃一根根的磨,雖然費了點力氣,但是好在割下來一把。
“給你。”瞿皓文把手裡的水稻遞給溫潤,臉色仍然冷冷淡淡,不過繃直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些。
溫潤笑眯眯的指著田埂,“就堆在那邊吧。”
葉寒聲看著看著就眯起了眼,他沒忍住又打開了彈幕,這時候彈幕已經沒撕逼了,但是全都在啊啊啊。
[臥槽臥槽臥槽他們倆太配了叭!!!]
[這是什麼劇情!!種田就好好種田為什麼忽然塞狗糧???]
[啊啊啊啊姐妹們我先嗑為敬!!!]
[奶溫的脖子又白又修長他是什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