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臉燒的通紅,被他強橫的舔.吻弄得眼眸濕潤, 身軀微顫。他無措的抿著唇, 不肯再叫他的名字,隻覺得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有力的臂膀, 仿佛整個人都要在他懷裡燒成灰。
葉寒聲牢牢禁錮著他, 感覺到懷裡人細微的掙紮,愉悅的表情之下終於泄露出一絲陰霾和忐忑,他終於不再蹂.躪那可憐的唇.瓣, 改為抵著溫潤的額頭, 和他呼吸交|纏。
“你想反悔?”
溫潤眼眸一顫, 下意識搖搖頭, “不是。”
葉寒聲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見他並沒有勉強和抗拒,掩藏的極好的不安才平複一些。今晚發生的這些事, 實際已經超出他的預期計劃。他原本隻是來給溫潤送生日禮物,但是溫潤睡著了。安靜乖巧的模樣誘的他沒忍住輕薄了他唇, 而偏偏這個時候, 溫潤醒了。
他明明醒了,卻繼續裝睡,幾乎是放任了他的行為。
這讓他如何忍得住?
眼前的人太美好,他每時每刻都想要將人揉進懷裡,標上自己的印記, 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夜晚的意誌力總是要比白天薄弱些, 更何況溫潤這樣幾乎是默認放任的態度, 更叫他理智全無。
他這麼想了,便也這麼做了。
他的味道果然比他所能想象的更甜美。
他忽然就等不及了。他原本是想等著他自己開竅,然後心甘情願的被他親吻擁抱。然而今天的意外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不想等了。
溫潤像隻傻乎乎的小羊羔,既懵懂又膽小,如果不去逼他一下,也許他永遠不會邁出下一步,隻會像今天在飛機上一樣,偷偷的看著他,視線被發現以後,立刻受驚的藏起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明明他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輕而易舉的挑動他全部情緒。
葉寒聲有些惡意的將人又抱緊了一些,熾熱的鼻息故意噴在他臉上,眼睛直直亦望進他的眼裡,極為緩慢的道:“那為什麼不肯叫我的名字?男朋友,嗯?”
為什麼不肯叫他的名字……明明隻有短短兩個字,溫潤卻覺得那字帶了千鈞的重量,要想吐出來,得耗費全部的力氣。他的心臟跳得飛快,想解釋又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隻是叫個名字,他就已經心跳失衡,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太難為情,也太丟人了。
溫潤鴕鳥一般使勁低著頭,將臉藏在他頸窩,仿佛這樣就能藏住自己全部羞赧與忐忑。
感覺到他的逃避,葉寒聲強硬托住他的腿彎,將人直接抱起來放在腿上。
溫潤一驚,急忙抬起頭,驚慌道:“彆,你的腿……”
“不管它。”葉寒聲見他終於肯抬頭,溫熱手掌捧住他的臉頰,又追問道:“為什麼不肯叫我的名字?你不喜歡我?”他問的極慢,目光牢牢鎖在溫潤臉上,不肯錯過他一絲表情的變化。
“沒有……”溫潤眼睫顫抖,心慌意亂的搖著頭,他想說沒有不喜歡,可張了嘴,對上他滾燙的目光卻又實在說不出口,隻能紅著鼻頭,使勁搖頭。
“那就是喜歡了?”葉寒聲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步步逼迫。
溫潤頭昏臉熱,心裡亂糟糟一時理不出頭緒,隻是看見他眼中似有期待,不想讓他失望,隻好忍下羞赧,微不可見的點了頭。
葉寒聲卻不滿足於這樣的回答,裝傻道:“點頭是什麼意思?不喜歡?”
溫潤被他逼得退無可退,眼睛鼻尖都通紅,自暴自棄一般說道:“沒有,沒有不喜歡……”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他又委屈又羞恥,他性子一向內斂含蓄,暈乎乎的被按著親了半天就已經夠叫人害羞了,又被葉寒聲強行抱著一番表白,他都恨不得找個殼將自己關起來。
而且這人自己說就算了,還要逼著他也說出口。
溫潤感覺自己像一隻貝,被葉寒聲捉住了,便非要撬開他的殼,揉捏裡麵柔軟的貝肉。
他羞憤交加,又委屈的不行,隻是葉寒聲太強勢,他掙脫不開,又不舍得說些假話讓他失望,隻能強忍著羞恥,將自己的心剝開給他看。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葉寒聲有了不同尋常的感情,但是他知道,他確實是喜歡的。
在他還沒有意識到時就種下的種子,在今天看見來接他的葉寒聲那一刻生根發芽,破土而出。他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深究,卻在此刻,被他逼迫著不得不承認了自己的心意。
“真巧,我也喜歡你。”葉寒聲見他眼睛紅鼻子也紅,委屈的不行。垂頭去親吻他的眼睛和鼻尖,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遍遍的表白,“喜歡到想把你藏起來,隻有我能看到……”
他啄吻著他的耳垂,聲音又染上愉悅,“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兩情相悅?”
溫潤心如擂鼓,被他火熱的看著,終於蚊子般的哼哼了一聲。
葉寒聲嘴角更翹,眼底深藏的不安與陰霾儘數消弭,隻剩下一片灼熱,他和他呼吸交纏,壓低了聲音又問道:“那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抱你、親你、還有……”最後的話隱沒在唇齒間,溫潤臉色漲紅,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卻忽然感覺到他的異樣。
他身體一僵,不敢再動。眼神慌亂的看他,“你、你……”至於你怎麼樣,卻再也說不出口。
葉寒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望,但見他實在慌亂,知曉今天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剩下的還要徐徐圖之,便隻是親了他一下,極為無辜道:“我怎麼了?”